问题了,想清楚再回来吧。下个月的五号,你必须给我去相亲。”
“她才脑子有问题。”清河难得这么直白地骂人。
一彦点头附和,“非常地有问题。”
“你也这么觉得?”
“一眼就看出来了。”
清河冁然而笑,然后又苦了脸,“那我们今晚住哪儿?”
一彦牵了她的手,走出这条公路。到了市里的旅店,他熟门熟路,取了门牌就进去。清河一路看得心惊胆战,进了屋才拉他衣角,“你有钱吗?”
“没钱。”
“能赊账吗?”
一彦张开双臂躺到床上,踢了几下脚丫,甩开了脚上的拖鞋,“好像不能哦。”
清河总是被他不经意间吓到,过了会儿,见他还是眉眼弯弯的,又觉得自己被骗了。她蹙了蹙眉,“你还是说实话吧。”
一彦哈哈一笑,“我用我的名儿登记的住宿,一个小时内就传回家里,放宽心,一会儿就有人来‘捉’我了。”
“你要走吗?”清河心里些微黯然,低头坐到床上,不再看他。
一彦侧过头,嘻嘻一笑,“当然也要带你走了。”
清河把头转开,不想听他油嘴滑舌。一彦却笑地促狭,把她的手在手心攒了一下又一下,手在她腰后一推,就抱了她满怀。清河伏在他身上,仰着头,被他的指尖捏着下巴,黑发间的脸颊隐隐赧红。
“还是这么害羞。”他低头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啵”的一声脆响。
清河被他舔了下嘴唇,浑身不自在,她想说什么,已经被他按在床上。就这时候,门铃响了。不过也只是象征性地响了两下,有人拿着房卡直接进了来。
清河忙推开一彦,推到床的角落里。
有个修长的年轻人站在门口的阴影里,面容看不清,只隐约看到齐耳的利落短发,剪成层次分明的样式。等她进了来,清河吃惊地讶异了声。眼前分明是个俊丽的人,和一彦几乎一模一样,只是嘴角的笑容看着真诚烂漫。
“哥。”一涵乖巧地叫了声。
一彦几步走过去,揽住她的肩膀,“进门前不知道要敲门啊?”使劲揉她的头发。
一涵讪笑着,并不辩解,仿佛无论他做什么,她都会很听话。
一彦满意地摸摸她的头,放柔了动作,给她介绍了清河,然后道,“有没有带礼物?”
“我刚刚才知道你到这儿。”
一彦拉起她的手,撸起袖子,果然看到有串暗红色的玛瑙手串。记得果然没错,这是几年前有个香港大亨的儿子送给她的——一彦很满意,一下子夺了过来,抓了清河的手就套上去,“这是你弟妹送给你的见面礼。”
一涵,“……”
清河憋得脸色通红,就要把手串拿下来,“一彦,你怎么可以这样?”
“我怎么了?这是她自愿的。”
一涵,“……”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追在你屁股后面的败家子一打一大片,我这是帮你。免得你将来不好拒绝人,反正这东西你也多得很。”一彦一瞪眼,“你再这么看着我,别人会误会我的。”
半晌,一涵叹了口气,“哥,你真是一点都没变。”她忽然有些后悔特地来这一趟帮他们缴费了,让他们两个露宿街头那该多好?不过,这个念头只是匆匆而过,就掐灭在她心里。以一彦的性格,就是入室抢房,想必也不会委屈了自己。
“好了好了,不就一手串吗?你要是喜欢,以后我天天送你。”一彦把她拉过来,又怀柔安慰了一番。妹妹的小手软软的,和他的手不太一样。虽然也一样修长漂亮,但是,他的手总是多一点老茧。
“妈还好吗?”一彦问。
一涵道,“你怎么不问爸?”
“他好得很,不然哪有时间找人来捉我?”伊莎贝尔的事情,显然,他还怀恨在心。他这个人特别记仇,就是自己的亲爹老子也一样。对于这一点,显然一涵也清楚。这么多年过来,一彦背地里都喊白潜“老头子”或者“死老头子”,心情好时就冠上个“我家的”,变成“我家的那个死老头子”。
白潜对她宠爱,却从小看一彦不顺眼,管教严厉。偏偏一彦性情乖戾,不服管教,从小到大大大小小的祸闯地不胜枚举。两人不对盘,那是很早以前就有的事情了。
“你眼珠子一转一转的,在想什么?是不是暗地里骂我?”一彦按着她的头提到自己面前,恶狠狠的样子,像极了小时候欺负她的坏样。他欺负过很多人,同一个圈子的,那些长老的儿子,就没一个不被他教训过的。
他从小就喜欢抢她的东西,尤其是吃的,各种甜食,等他吃剩了,再施舍给她一点,美其名曰“兄友弟恭”。因为两人长得像,她又穿得比较中性,很多人把他们当成兄弟。然后,他在外面闯了的祸,干了的坏事,都是她帮着擦屁股的。
“没有,我怎么敢?”一涵有气无力地说。
“真的没有?”
清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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