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她的时候,都会问我,那个谁,你知道我有一个姓陈的朋友吗?而不是问,我是不是有一个姓陈的爱人,她叫清涵。你不能再触摸她,她的声音她的体温你全都忘记。”
“我时常想她,我心里面已经描绘过无数次她的模样,她说的每一句话,每天都萦绕在我耳边,我脑海里全是她的笑容,我每分钟都在心里说爱她,如果我忘记了,我看不见了,我没办法再说爱她了,是因为我死了。”
“陆以安,你要见她吗?”
“不要,不要见她。如果我再也见不到她,我希望她忘记我,重新去爱一个人,男人女人都好,要幸福的过这一生。”
“如果她忘不掉你,要等你呢?”
“那我也等她,我在天堂等她七十年,也不错。”
陆以平回来得很快,手中拿了一打照片,陆以安迅速拿过照片,抱在怀里,她看那些照片,指尖轻柔的滑过,贴在脸上,亲吻照片,带着笑容流泪,旁若无人,再没看我一眼,也没有与我说话。
陆以安,我爱你。
我轻声说道,但没有人听。
我与陆以平告别,离开了医院。
“陆以安,再见。爱愈七年,再也不必。”
不用再回头了,也不必再怀念。
我给陈清涵打了电话,她仍未换铃声,依旧亲切唤我江茗,我沉默着,她也沉默着,没问我半句关于陆以安的话。
“你如果还爱她,来见最后一面。”
我挂了电话,关机,话不用说太多,陆以安累了,我也是。
后来听说陆以安的手续定在三月四日,至于陈清涵有没有来,手术做得怎样我不知,那晚上给陈清涵打过电话后,我做了私家车回去家中,家里面有爱我的父母等着我。正好,寒假之前已经辞了教师的工作,房租还有两个月满,等休息一段时间再回去收拾行李。
无论,怎样,我也该有个新的开始了。
祝福陆以安,希望她健康长寿、平平安安,以后的人生中再无坎坷波澜。
我那时候,很平静地离去,无论多晚,那晚上我一定要回到家中,我无比渴望见到我的父母,从2009年开始不归家的生活,至今已有五年,我父母一直爱我、明我,任我做喜欢的事情,我怎么能忍心放肆使用他们的宽容。
我相信陈清涵一定会来,相信陆以安一定会好。她们日后一定会幸福的在一起。而我呢,岁月还年轻得很,就这样吧。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这句话,全文出现多次。
希望,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42
陆以安!
我再一次无意识地念出这三个字,是在乙未年的三月末。那天的阳光温暖而明媚得,甚至有些过分。年前的雨,下了好久好久,从年前延绵到了元宵,那是新年以后的第一个晴天。我再次回到了j县,在我的小房间,楼上的陆以安已经搬走了,把房子租给了新的住户,一中学的学生,几个女孩合租,十六、七的女孩,春初的时候穿着清新的薄衫,每次见我就姐姐姐姐的叫。
我,那时候的青春。也是如此,叫着陆以安陆姐姐。
陆以安的房间,是一个扎马尾辫子的女孩住,她也喜欢开大半的窗,看着外面发呆。
我仍喜欢,看那窗。
搬了躺椅去阳台晒太阳,阳台上还有未干的水渍,映出浅浅的几片白云和不时飞过的鸟。我躺在椅子上,脸上盖着才看了七页的《1984》以遮挡阳光。
微风清凉,吹散我所有凝聚起来的沉重意识。熟悉的声音伴着风,从我耳畔经过。
“乔治.奥威尔说,自由就是说,二加二等于四的自由,若此成立,其他同理。我不关心二加二等于几,若有一天,我与青涵可以举办一场简简单单的婚礼,全世界再没一个人反对,那就是我的自由。”
陆以安坐我旁边,翻看我盖在脸上的书,我坐起来,轻轻唤道“以安。”阳光炽热而晃眼,我只得垂头半眯着眼睛。天空又有一群鸟飞过,身上的书砰地掉在水里,溅起几个水花,那群水中的鸟,倏然散去。我想起以安她,这辈子都不会再与我说话了,除非是在梦中。
拾起水中的书,不断有水滴在我年前刚买的新裤子上,我看见已经浸湿的封面上写着,“多一个人看奥威尔,就多一份自由的保障。”但以安送我的这唯一一本《1984》,已经脏了。有关陆以安的自由,就像这本书一样,永远没办法挽回了。我一想起,全身就疼得像小时候被人用钢笔戳了手背一样,血混着墨水沿着手指流下了,身边是尖叫声和越来越大的议论声,而我只有说不初来的疼痛。
陆以安,说实在话我是那么的爱她。从我十七岁那年开始,直到我二十四岁的时候。我看着她从一个孩子变成一个大人,看着她变得成熟稳重,看她、一无所有却又背负众多。
她孤零零的走在人群中,推开我。
全身上下在疼,每一个指节在疼,疼得我弯下腰,春初的阳光倏然灼热,使我全身是汗。
“江茗。”
我抬起头,是陆以平。他穿着白衬衫和西裤,瘦下来的样子颇为英俊,眉眼间和陆以安很像,说话的声音也像。
“你又在想我姐了吗?”
“我梦到她死了。”她死了,这话光是说说就让我难受。
陆以平笑道:“梦和现实是相反的。”
“我姐她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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