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作者有话要说:
☆、第13章
十三
寒假时,朱英也从上海回来。梳一高高的马尾,大冷天也不放下。一件白色修身羽绒服,一条牛仔裤,足蹬一双球鞋。小姑娘长得和我一样高,身材看上去较好。不似我整个一个飞机场,什么衣服穿在身上都晃悠。
我想大约是受我妈的影响。妈特看不惯长发披肩,说像街头流浪的疯婆子。衣服也不喜欢那种花里胡哨的,露肩露大腿的更不行。我一向以运动衣为主,牛仔衣不怎么穿,难洗。
她跟我聊大上海,聊张爱玲。聊初去时被人说乡巴佬。她很平静地说这些,全然不屑别人眼里的歧视。聊第一次中考时,以史地压到性的成绩,惊呆了一班小伙伴们时的得意。聊再也没有遇见像我一样,良师益友时的落寞与惆怅。
“每个人都有闪光点,要学着和不同的人打交道。”我劝她“以后这些都是财富。”“象唐太宗赐给高昌国的财富?”她不屑“我是李文秀。姐,说点别的。”她很快转移话题。
我有点郁闷。我想许多人心中都有一个苏普情结,“那都是很好很好的,可是我偏不喜欢。”象固执的高昌国人那样。有些话,她既然没当我面说出来,我也便装作不知晓。
如果我挑明了说天涯何处无芳草,她说不定回我弱水三千。许多话放在一起,不知哪个对。让人神经错乱。如果说爱是成全,她若回我以我常说的,爱,便占有。那更令人崩溃。
每个人经历不同,对爱的理解便不一样。很久以前,我认为爱是美好的,令人愉悦的。但后来也是我,认定了爱不过是一场灾难。一株罂粟,最好在一开始便不去碰它,沾了便摆不脱,直至走向死亡。如人在荆棘林,不动即刺不伤,妄心不起,恒处寂灭之乐,一会妄心才动,即被诸有刺伤。有心即苦,无心即乐。
回忆一下:在后世,服装厂扩建,买去周边许多人家的菜园地,也包括我家的。当然,那时我不在服装厂上班。那会我是一个学渣,混完三年高中,接着在社会上混,整日游手好闲。
芷晴学习好,那是她的事,跟我不相干。对于我们之间的关系,我心中知道她迟早会离开我。但知道是一回事,到了真分手的那一天。我的世界仍在瞬间崩溃。也许是年少时太过执着疯狂,太过投入,失去时便更加不能承受。那是我生命中第一场灾难。
她没有跟我做任何解释,也没有具体地给我一封分手的信件,我也没追问为什么?除了早知这是必然的结果。对当时的我来说,面对优秀美好的她,心底深处是有着很大的自卑。
和芷晴分手后半年。大堂姐从t市回来跟妈说,t市这些年高速发展,开始向周围郊区辐射。现刚好离市区不远的一个荒山被铲平,对外出售地皮。统一图纸,每户自己找工程队建房。一切配套设施齐全,成立一个新的小区。大堂姐说这是一个机会。从老家带人过去施工,钱要省不少。地皮很紧张,她找人搞定。劝妈妈将老家房子卖了,加上卖菜园地的钱,应该够了。
虽然妈的根在小镇。但为我可以离开这个伤心地。在最短的时间内将房子出售,并与买家说好,现暂住一室。t市房子一做好,立马就搬。反正也没钱装潢,也就无所谓花上几个月通风。不久后,我和妈迁去了t市,t市与老家只隔一条长江。江的这边是都市,江的那边是乡村。后来长江架了桥。从t市的新家走到我小镇的老家,两个小时。
我没有文化,我是一大蠢驴(高中是买的),也没有一技之长。就在那个时间,我学会了裁缝,进服装厂打工。长年累月的加夜班,又没什么假。干了两年,再也干不下去。
去t市的第七年的夏天,妈妈走了。等到办完所有的后事,安静下来。我一个人坐在客厅,好似听见妈躺在床上翻身的声音。躺上床,又好似听见妈在客厅走动的声音。打开房门,什么也没有。
出门回家,再也看不见妈趴在阳台上翘首张望的身影。走在小区的路上,看见和妈差不多年纪的老人,禁不住流泪。我曾一度坏心肠地盼望,让所有老人,都象妈那么大年纪离去。好像这能缓解我心中巨大的悲痛。
那个夏天再热,我也不开空调,连电扇也不开,当我的四季再没有夏天,让这个伤心的季节,在我的小世界里再也不会出现。漫无边际的后悔、孤单、思念,向我席卷而来,将我浓浓地裹住、包围,令我不能呼吸,也不想呼吸。心中想着,就这样离去,也没有什么不好。
我经受了生命里第二场,关于爱的灾难。我躺在废墟上,没有重建。《书剑恩仇录》中关明梅说:“一个人天天在享福,却不知道这是福气。”不再想了,我又流泪了。这些已经过去。
芷晴回来了。今天她留宿,不回家。她已回来很多天了,今天是第一次没回家。关上房门,似火的热情快将我点燃。我的双唇被蹂躏得快要肿了,痛并快乐着。
晚上躺在我身边,说校园里的帅哥、美女。“我不介意,一枝红杏出墙来。”我笑她。“切,跟我有什么关系。”她拧住我的脸,还旋半圈。“叫你乱说。跟你比,不过是蟋蟀的蟀。老实交代,我不在时有没有不老实。”
“有啊,天天想一美女,一周一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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