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备你,我也想了解你,你有着怎样的过去?你究竟从哪里来?你知不知道,想到这个就有强烈的不安全感,如果有一天你离开了,要去哪里才能找到你?我能正面自己的内心,却无法正面你,我喜欢上你了,你有没有一点点喜欢我呢?我不敢说出这句话来,我害怕你会离开,我不能说出这句话来,因为我无法给你想要的,可不可以就像现在这样,一直陪着我?
窗外月光如练,在屋内洒落了一些。
塌上人睡颜安然,珞梵轻轻抽出手,调整好乔墨芡睡姿,走出门外。
“怎么样?京中可有动静?”珞梵负手而问。
心腹老二从黑暗中走出来,“回禀公子,京中一切如常,只是……”
“只是暗影出了问题?”珞梵接过话来,声音有些冷冽。
心腹老二立马跪下,“属下办事不力,难辞其咎,请公子责罚!”
“你训练出来的暗影出了奸细都不知道,间接导致了你的同伴因此丧命,如若不杀一儆百,我威严何在!此刻起,老二已死,你是影十八替补成员,暗影一部分会安□□禁卫军,你和另一部分继续监视他手下人行动,一旦有异动,我要他们像影子一样不易察觉的消失。”
“是!”消失在黑暗中。
生在帝王家,万般不由人。皇宫这个华丽的鸟笼,有些人拼命想进去,有些人一心想出去。可惜,命运总是喜欢捉弄这些人,笑看他们的愚蠢来打发漫长的岁月。
珞梵念及此处心中有些悲凉,她不也是被命运捉弄的人之一吗?拿起玉笛,吹起乔墨芡唱歌那调。多少人为争权夺利,而辜负了这皎洁的月光,多么可怜。可她,生于帝王之家,不得不辜负月光,被命运捉弄的人又多么可悲。如果,抛弃“权”这个命运的“枷锁”,可否换取月圆?可是这“权”后面背负的责任,又岂能轻易抛弃呢。
中秋节之后又过了两个多月,山中开始下雪了。
乔墨芡怕冷,裹得像个肉粽,终日无所事事,一天除了做三餐饭,就蹲在火炉边哪儿也不去。珞梵也很少管她,要么是出去练功,要么就待在书房。
不肖说,乔墨芡这些天的心情经历了从重获新生的欢乐,到被打入冷宫的失落,整个人秃废得很。
又是一个辗转难眠的夜,房内的碳火似乎没有什么作用,缩成一团的乔墨芡异常想念她家的电热毯,以及那个暖炉室友。不安分的乱动着,想寻求身体与棉被的火花,赶快暖和起来。
过了会,乔墨芡突然坐起来,“哼哼哼”坏笑了几声,反正都是女生没关系的,裹了一床被单,蹑手蹑脚的向珞梵房间进发。
“谁!”珞梵出于警觉一手扣住乔墨芡的脖子,看清楚来人样貌,收回手问到:“墨芡?没事吧?”
“咳咳咳……”乔墨芡顺了好一会儿气,“有事,当然有事!梵儿啊,我那屋好冷哦,我睡不着……我可不可以……”一脸委屈的搓了搓手,又摸了摸脖子,可怜兮兮看着珞梵。
珞梵有些无奈,给乔墨芡挪出一些地方,“快上来,别又冻着了。”
“嗯嗯!”爽快的答应着,把身上被子往珞梵床上一搭,快速钻进被窝,一把抱住珞梵,“啊——果然好暖和啊,晚安,梵儿。”不一会儿就陷入甜美的梦乡了,可是,珞梵却陷入了深深的折磨之中。
且不说乔墨芡突然带来的寒冷,就乔墨芡紧紧抱着她,已经让她十分不自在了。乔墨芡的头搁在她的肩膀上,温热的气息有规律的吞吐在她脸上,让她脸颊与身体温度不断升高,而这温度正是乔墨芡所需的。
乔墨芡梦中呢喃叫了一句“梵儿”。
“何事?”珞梵反射性偏过头去,忽的睁大双眼,她的唇瓣与乔墨芡的唇瓣险险的相擦而过,虽然仅仅一瞬,但也就是那柔软的一瞬,身体不由得为之一麻。这种酥麻的感觉,真是无法言喻的奇妙。
看见乔墨芡并没有醒,好险!珞梵把手伸在外面,然后摸了摸发烫的脸,重复着这一动作,企图进行人工降温。
最终珞梵一夜也没怎么睡好,不光是多了个人不习惯,更为重要的是因为那个人是乔墨芡!睡觉极其不安分又毫无自觉的乔墨芡!让她一晚上“高烧”不退又毫无自知的乔墨芡!
起床时辰,珞梵看着乔墨芡熟睡的脸,安静的样子还是很耐看的。睫掩清眸,鼻梁微挺,脸如白玉,只是有一点婴儿肥,稍显稚气。
珞梵叹了口气,果然还是个孩子。轻轻地挪开身体,又给乔墨芡盖好被子,梳洗后走去了厨房。
乔墨芡醒来时,珞梵正好做好早饭,只要是珞梵做饭,依旧是清粥与两碟小菜,只是在乔墨芡多次强烈提议加菜加饭之下,最终是多煮了点粥而已。风卷残云之后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眼巴巴望着珞梵,好像在说“我还饿”。
珞梵笑笑递过手帕,自动忽略掉乔墨芡的暗示,又敛了神色犹豫道:“墨芡,按每年惯例我是要年底回京的,过两日我要下山去,省查整理各州年务,回京后可能年后才能回来。”
“啊!梵儿,我跟你一起去吧,我可以照顾你的。”乔墨芡急急说着,就怕珞梵把她一个人留在山中。等你回来,我就被冻成千年寒冰了。
珞梵默默收拾着碗碟,到时候还不知道谁照顾谁呢,简单有力的“不行”二字轻描淡写的抛出,径直走去了竹林,十分决绝,不留给乔墨芡任何机会。
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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