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ven对纪化感兴趣的原因还有一个,他从看过比纪化更乐於当的爱好者,但纪化中毒尤其严重。他特别喜欢找一些长相猥锁、体型庞大的中年大叔当主人,每次不被打得遍体绝不霸手。
更强大的是,无论昨天被虐待得多惨烈,纪化第二天照样有办法神色如常地来医院。而且一穿起医师袍,也照样是人见人怕的放s科主治。
甚至有时候被虐待的太厉害,纪化爬不出约定的旅馆或俱乐部时,还会打手机给他。seven就曾几次冲到纪化的x虐现场去救人。
他经常看见纪化裹著棉被,虚脱地坐在床头,还有馀力对他微笑,其中浑身赤裸、被皮制用具绑得挣脱不开的情况也有。这时候seven就得替他脱困,因此学会了各式各样绳缚和皮缚的技巧。
有一次冲进去时,纪化的主人还没离开,而且企图用烧红的铁针戳纪化的眼睛,seven想也不想就一拳把主人打昏了,否则纪化现在多半变成独眼龙了。但这个年轻的医师还像是完全不在乎的样子,被seven背回计程车上,还一路笑著和他谈论:
『那个男人,是猎奇爱好者喔,喜欢伤残肢体x交的那种,很刺激吧……』
seven比纪化大上五岁,但他自觉阅人无数,却从没看过像纪化这样的怪人。
「你小心点,到时候哪天被打到残废了,义肢健保可不给付。」
「那个肥猪的啊,据说他的情人以前送急诊室时,因为值班医生c管不当,结果不知为什麽後来就弄死了,医疗官司打了快五年,只拿到少少的赔偿金。所以他恨死医生了,光在站上听我是医生,就兴奋得不得了,下手也真的毫不容情。」
纪化像是回味被虐的情景般,神色恍惚地抚m著背後的伤痕:
「感觉得到呢……那种恨意,像火焰一样,廉价又炽热的恨意。活动中最有趣的地方,就是人的眼神了,兴奋的时候、畏缩的时候、赞叹的时候、痛恨的时候、怜悯的时候……眼神都不一样,人的眼神啊,最诚实了。像狗一样,据说只要能抓住狗的眼神,就能够控制狗。」
纪化彷佛神游物外似地,又笑了起来,
「要找到痛恨奴隶的主人很难,毕竟大多彼此不认识,人对陌生人最仁慈了。所以我还挺喜欢这个主人的。」
纪化在界的花名是「小花」,据说在圈子里还挺出名的,因为什麽都能玩,再残忍的主人都愿意认。而且有时候还自己提供场地和道具,毕竟这个嗜好可是很花钱的,不少s贵得令人啧舌。
他和seven又聊了一阵,半晌拿著空纸杯起身。seven看著他纤长的背,
「要回家了?要不要和我们去喝一杯?」
「不了,我今天晚上还有事。」
纪化把纸杯投篮似地远远投向垃圾筒,没中。
seven愣了一下,「什麽事?你该不会又要去找主人吧?你都伤成这样了,休息一天不会怎麽样吧,还是你是要去gay吧钓人?」
「不,我要去相亲。」
纪化咯咯笑著,还装模作样地拉了拉衣领。seven更加惊讶:
「相亲?」
「对,纪家人的义务,老头子的父爱。」
纪化笑得脚步都不稳了,他还刻意扳起脸来:
「对象是大医院的医院千金喔,据说长得很漂亮,二十八岁,念音乐的,还办过个人钢琴发表会呢,拿手曲目是拉威尔〈小丑的晨歌〉,都写在相亲资料上了。」
「都什麽年代了,还搞这种老掉牙的相亲婚姻。」
seven说,纪化就笑了,笑声既遥远又愉悦:
「很好玩不是吗?要嫁给我小花的女人,我可是期待的很呢!」
***
一走出医院,来接纪化的车就已经等在门口了。那是父亲派来的接泊车,司机走下驾驶席,替小花开了後车车门,一面还向他鞠了个躬,
「董事长说,今天临时有事没办法出席。但是纪董事会代替他去。」
纪化点了点头,他连医师袍都没脱下,就这样坐进了lutus的後座。纪董事是家里人对大哥纪泽的惯用称呼,纪家从受雇人到职员,都习惯以企业的职位相称,称二哥纪岚则称「董事秘书」。纪化在公司里也挂名经理,大家都叫他「纪经理」。
家人则是用排行来称呼,纪化的年龄其实比老三纪弘来得大上一岁,但因为过继的时间比纪弘出生晚,所以大哥都叫他四弟。纪化一直觉得大哥是纪家少有的好人,与其说那个年过七十的老头是他父亲,纪泽才真的是这个家的大家长。
汽车先把他载到西装店前,那是纪家特约的店头,每逢正式场合,都会向这家店订购西服。纪化被司机请下了车,信步走进店里,就有小姐拿著剪裁合身的深灰色西装,恭恭敬敬地请他到後面换。纪化只浅笑了一下,便点头接过了西装。
对他而言,在这个家的一切行为举止从来不需要多做思考。身为四子的纪化只有一个守则,那就是「听话」,只要听从一切指示就对了。
换上了西装,在店员的恭送下坐回车里,纪化这才抵达家人为他安排的饭店。饭店门口早有接待人员等著,一听是预约的纪家,就带著纪化一路坐著电梯,进到位於三十八楼的餐厅。餐厅有半面被他们包了下来,角落放著一具白色平台钢琴,气氛一流。
纪化才走进去,就看见大哥纪泽已经到了,他一看见纪化就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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