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寂桓闻言,皱了皱浓眉,却没有离开。楼伊凡看著他不善的脸色,知道这人是真的担心自己的伤势,所以尽量用温和的口吻说道:“等把子弹取出来就没问题了,今天真的很感谢你,已经这麽晚了,你还是早点回。。。”
“我能帮你做什麽?”耿寂桓蹲下身,看著楼伊凡,再次没有理会她的话。
“你这人怎麽说不通,难道你要帮我取出子弹吗,我可不认为你这种大少爷能做到。”楼伊凡稍稍恢复些力气。
“做不做得到,只有试过了才算数不是吗?”耿寂桓没有在意她语气里的不屑,而是轻轻解开她脚上布鞋的鞋带,小心的将鞋子脱了下来。
楼伊凡没有再说什麽,而是让耿寂桓把主卧里的急救箱取出来,又取了盆清水,替自己清理伤口。既然这大少爷有如此好心,她也没有必要太推辞,事实上她正需要帮忙。
耿寂桓用剪刀将裤管剪开,看到血r模糊的伤口,不禁倒吸了口冷气。伤口流血不止,周边泛著深紫色,而且正奇异的以r眼可见的微小速度扩大著,中心处已然露出了腿骨,诡异的情形显得骇人不已。耿寂桓甚至不忍看下去,这女人到底是怎样坚持到现在的。
“清洗伤口总会吧?”楼伊凡不甚在意的看了一眼自己的伤势,果然如自己所料,再拖下去,自己恐怕就要变成残废了。
耿寂桓看著她无所谓的态度,心里突生了一股怒气,却又不知道是因为什麽,只能赌气的一言不发,默默小心的用清水擦拭著创口。直到换了三盆水,才清理干净。此时楼伊凡脸变得愈加惨白,双手紧紧扣进了柔软的沙发,拼命的维持著镇定。
清理完伤口,耿寂桓看著她,等著下一步的指示。当听完治疗办法的时候,他有些退缩了,太过残忍的方法,他简直闻所未闻。“如果不这麽做,我的腿就没有了,既然已经决定救我了,不是应该坚持到底吗?”看出了他的犹豫,楼伊凡不禁开口,现在不用他帮忙真不行了,她有些挺不住了。
闻言,耿寂桓深吸了口气,说道:“如果疼的厉害,就不要忍了,叫出声没关系。”而楼伊凡回以一个微弱的笑容。
给伤口消了毒,接著,耿寂桓从医药箱里取出一把锋利的小刀,有点像手术刀的样子,然後就切了下去。伤口变大,他看到了子弹,抬手用衣袖擦了下额头上的汗珠,又拿起钳子,小心的把子弹夹了出来。子弹离开血r的一霎,楼伊凡闷哼了一声,嘴角已然被咬出了血。把子弹放在一边,耿寂桓知道接下来才是最考验自己和楼伊凡的,他跟自己说速度一定要快,不然楼伊凡所受的折磨也就越大。依言又取出了另外一把薄如蝉翼柳叶形的刀片,然後,顺著露出的腿骨用力的来回刮,直到把骨头上面可见的一层黑色刮掉,然後迅速的撒上一层绿色的药粉和止血药。动作连贯,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楼伊凡看到自己的伤口如自己所言处理好,终於再也忍不住痛晕了过去。
耿寂桓把伤口包好,又看了看楼伊凡呼吸均匀的样子,脱力一般的坐到了地上。稍稍休息了片刻,怕移动楼伊凡再使伤口裂开,耿寂桓放弃了把人抱到床上的想法,先是给人换了个舒适的睡姿,然後又从卧室取了被子给她盖好。忍不住探探她的鼻息,温热的感觉传到手指上,证明她还活著,心里是真正的松了口气。迅速的把东西都整理好,地也擦干净,如果不是空气里残留著淡淡的血腥气,他真不敢相信刚才发生的一切。
将一切收拾好,这才有机会好好打量整个屋子的环境。室内风格简约明朗,以白色为主基调,看出主人对物质要求不高。当视线落到电视柜上时,他看到了两个j美的碧绿色的小罐子,看样子好像是放茶叶的容器。很感兴趣的走过去,拿起来打开一看,证实了自己的猜想。
不客气的泡了满满一壶,既然自己准备整夜看护茶叶的主人,那麽只索取这麽一点点报酬也不过分吧。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啜著清香的茶,夜也越发的显得静谧起来。茶越喝脑子也越来越清明。深夜,单身女子,中枪的腿,残忍的疗伤,这一切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呢,还有自己为什麽能为一个才第二次见面的人做到如此程度呢,想不到答案,看来只有等到这神秘的女人醒来了。
真是一张平凡冷淡的面孔啊,不过看著却很舒服。深夜倍感无聊的男人开始观察起自己救回来的女人。楼伊凡因失血,嘴唇变得苍白而干涩,紧皱的眉头显示著主人即使在睡梦里也承受著伤痛的折磨,但抿紧的嘴角却说明这人很能忍,耿寂桓回想起之前的情景,不由得佩服起这人的忍耐力和超常的镇定心态,同时也对此深深好奇起来,到底是怎样的人生经历让她养成了这样的x格呢?
第七章
第七章
睡梦中的楼伊凡却没有耿寂桓此刻放松的好心情,她睡得很不安稳。过去如同噩梦一样的经历在她最脆弱的时刻全都涌进了梦里,而梦里的她,叫做许悦。
“外婆,我不要回妈妈那里,求求你,不要不要我。。”十二岁的许悦紧紧的拽著老人的衣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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