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愕然的瞪著那只滚动的圆凳,抬高水眸对住同样有点不知所措的封翔,勉强笑一下,挥挥手,“我、我只是想知道是不是我的寒气传染给你了。”
他粗鲁的回答:“我身体很好。”她受伤的神情让他想踢自己一脚。
偏开头,她忽然觉得有点委屈,她有没做错什麽,他凭什麽突然把她当毒蛇猛兽看的样子。“你还听不听下去?”垂眼看著帐面,她没再瞟他。
他知道他的举动伤了她,却不知道如何弥补,也不能弥补,他没资格在成功前玩这些儿女情长的游戏。“夜深了,你也该累了。我们明天再讨论。”掉头就走,他没自信在这屋内多呆一秒而不对她想入非非的专心公事。
听见门砰的关上,慕容行天咬住下唇,这只粗鲁的大猪!
门又被轻轻的打开,侍女们依次进入,“二少爷,大少爷说将帐本全部移到书房,请您好好休息,不用再担心什麽。”
一动不动的任侍女们移走所有的公事用品,她低著头,胸口上涌的郁闷突然而且无法解释。
他说他不喜欢入青梅小苑,可侍女说他七天内每日都来看她。他搬来一大堆帐册,可每一本他都真的已经批阅过,只是来让她分析他不懂之处。他是来讨lùn_gōng事的,可她发现大多时候,他都盯著她瞧,而非应该的专注在帐簿上。她试图表示对他的关心,他却粗鲁的直接走人。
明明有哪里不对劲嘛!封翔在这七日内是不是受了什麽刺激,转变得莫名其妙的害她一肚子雾水的丢脸不爽。
可哪里改变了?他对她的态度不再是物尽其用的不择手段,反而多了些对待其他下人的虚伪关怀……什麽事让他觉得他该收买她的人心了?向来他就不会对她有任何好脸色,也不担心她会藏有贰心,只因为她承诺助他成功。
他说他信任她,为什麽还会显示出对她关心?他一向不做浪费多余的事。
抬头,慕容行天看向收拾屋内的侍女们,突兀的问道:“我是不是变丑了?”她还没照过镜子,是不是她发生了什麽事毁容了的让他突发其想补偿些她什麽?奇怪了,那他应该直接将她扫地出门才对。
“没有啊。”侍女们取过镜子,不懂她的问题由何而来。慕容行天是她们见过的最美丽的女人,就算规定要她们称呼她为二少爷,她也绝对是天底下最美丽的男人。
镜子中的人儿清灵迷人,除了略显疲惫,没有半分与“丑”字相联系的可能。纳闷的让侍女们搬走铜镜,慕容行天抓抓下巴,几乎被大脑中盘旋的问题给弄疯了。
到底封翔哪根筋不对劲啊?
清的晨,冷冽,没有太阳。
早早的起了身,让侍女帮她梳洗了,用了少少的早膳,喝掉一大碗苦苦的汤药,慕容行天抬眼望向隐寒的冬日,再对比一下温暖如昔的青梅小苑内没日没夜燃烧著的火盆,终於决定还是出苑去露个脸,显示她还没嗝掉的不争事实。
全身上下包裹著厚暖的雪狐大氅,被侍女们簇拥著出门。
浩大的排场效果成功吓到不少恒翔府内不属於青梅小苑的侍从们。可转了一圈,也没遇到封翔。奇怪了,她还想继续昨日的帐簿外加仔细研究他到底哪里不对劲。
可他人呢?一夜之间人间蒸发,消失成空气外带他的死忠莫磊?
慕容行天的困惑直到松柏院的一名管事的出现才解开,他说了封翔昨晚就离开了恒翔府,有可能是到镖局去了。
镖局,他好象才从西域回来,就这麽急著再去血拼赚钱?果然死不要命的只要钱钱钱哦。
灰灰的天空飘了小雪,侍女们忙支起了伞,阻隔开任何会让慕容行天受寒的可能性,“二少爷,寒了。”
清楚侍女是在提醒她该回青梅小苑窝,一旁守侯的数名帐房管事也捧著新到的帐簿待她回青梅小苑审阅,可她就是奇怪的想找到封翔,好歹打声招呼。
心思已定,她收紧外袍,轻笑柔道:“备马车,到镖局。”示意管事们,“将帐本们移上马车,我自会批阅。”
一切准备好了,被搀扶上马车,厚重的车帘垂下,阻隔了凌冽的冬风与雨雪。温暖的马车内,慕容行天舒服的斜靠著数个软枕,翻看著帐册,心神都回转在封翔身上。
好奇怪他的变化,更奇怪的是她居然纳闷得起了好奇心的想寻个究竟。是因为日子太无聊了麽?商场的风云变幻她掌握得不多不少的刚刚好上那麽几分,她自己的生活也平淡得除了看帐就是数钱。唯有封翔这个大怪胎是她无法了解和预料的。
所以他太过突然的在她七日空白内有了变异,她才觉得有趣和新奇的加以追究?
用毛笔敲敲脑袋,吐舌做了个鬼脸。呵呵,总结得出,是她自己吃饱了撑的太闲没事做找事做啦,反正封翔是她名义上的大哥,多研究总不会错到哪儿去的,不是麽?
马车平稳的走了不久停下。
侍女们撩起帘子扶慕容行天下车。
镖局门口的镖师们见到她都迎上来询问小道消息中她的几乎暴毙身亡。
她笑眯眯的解释何为谣言四起。“大少爷在镖局内?”结束了好笑的闲聊寒暄,她直接发问封翔的下落。
“大少爷在後院和其他镖师们习武。”
浅笑点了个头,掺住侍女的手臂向院内走去,看来她的人缘不算太烂,失踪几日还是有人记得她是恒翔府的二少爷。只是,不晓得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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