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的话,宫中缺几名寺人,特揽了些进来,此刻正在净身。”马吏目上前一步,恭敬的道。
“哦?净身?”黑衣青年眉毛一挑,有些好奇。
“想看就去吧。”似乎是看透青年的想法,一旁一位长者笑呵呵的开口了。
此人一袭衣衫黑白相衬,袖口接缝处更是金丝封边,看上去华贵却又不失风度。他头发有些斑驳,一双眼睛倒是极有神采。只是其面色有些蜡黄,看上久病未愈的样子。
“谢相爷。”那青年一喜,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
“莫要胡来!”长者叮嘱了一句。
“相爷放心。刀光,去不去?”黑衣青年笑了笑,转首问道一旁站着的另一个青年。
一袭白衣点尘不袍,只有一头黑丝算是其身上除了白色之外的另外一种颜色。相貌俊朗,古井无波的脸上让他多了一丝冰冷的温度。他左手持着一柄怪异的长刀,刃直长有两尺,但其刀柄大许就有一尺开来,此刻被一柄雪白刀鞘包裹,看不真切。
“不。”他摇了摇头,甚少言语。
“那我去了。”黑衣青年笑了笑,毫不在意刀光的冷淡。
他走出房门,一个翻身就跳出了院墙。
落地无声,就如同一片树叶被风吹落飘在地上那般。
“嗯?”他皱起了眉头。
他落在一群少年的后面,其灵巧的身形并没有引起孩子的注意,就连那几位看似有些功底的汉子也是浑然不知。
他倚靠在一个灯柱上,双手环胸,静静的观看着。
“不,我不去,我不去!”又是一个少年涕泗横流的挣扎着。
一旁一个汉子冷着脸,一言不发,直接上前一手按住少年,一手翻出一根银针,扎在少年脖子上。
少年惊呼一声,瘫软了下来。
黑衣青年眉毛皱起,但想起那长者的叮嘱,按耐下来没有动作。
房门关上,不多时又是一声惊呼传来:“啊!”
外面的一干少年齐齐咽了口唾沫,一颗心又提了起来。
“呜……”
“娘……”
又哭闹起来,那种煎熬让他们心中的恐惧无限放大!
“咦。”黑衣青年突然发现一个异类。
那是王松。
他静静的站立着,没有其他人那般哭闹,虽然一张脸也是有些苍白,甚至嘴唇都被咬出了血丝。
但其紧握的双拳却代表了其内心的坚毅!
“有意思。”黑衣青年露出感兴趣的神色。
他一个纵身,翻过了院墙。
推开房门,一道声音便传了过来。
“有什么收获?”声音有些沧桑。骇然便是那长者的声音。
“相爷,还真别说,到让我发现个有趣的人。”
“哦?说来听……咳咳!”长者一句话还没说完,便剧烈的咳嗽了一声。
一旁的刀光皱了皱眉,将一只手搭在了长者身上。
在下方坐着的一为御医拱手道:“相爷还是先诊治一番吧。”
刀光的手似乎有奇怪的能量,只见长者的脸色微微红瑞了起来。
他摆摆手:“无妨。”
黑衣青年等了一会,才开口道:“相爷不如跟我去看看。”
“呵呵,你这孩子,也罢,走走也好。”他笑呵呵的站起来。
一群人跟着他从房里走出来……
而那一边。
“你,进来。”终于轮到王松了。
王松深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擦去了嘴唇上的血迹,手上的骨节有些发白。
他走上去,一颗心砰砰砰跳个不停,甚至腿脚都有些不听使唤,但其步履却依旧是很坚定。
他嘴巴微微起合,若是凑的近些,可以听清楚他在喃喃“我要救娘,不能退缩!我要……”
本来做好准备扎针的汉子此刻一脸惊愕的退了回来。那名御医也是有些不可置信。
走到门前,王松顿了顿,深深一颗一口气,踏了进去!
那御医也转过身,就要将门也关上了。
“等一下!”
一道声音发出阻止!
众人寻声看去,只见一群人浩浩荡荡起来,平日里一群德高望重的老御医们为围在其中。
中间一人被他们围着,如众星捧月般簇拥着。
那御医大惊,慌忙躬身作揖,恭敬的道:“微臣参见相爷!”
没等他起身,一旁的黑衣青年就开口了:“那孩子,出来。”
王松一惊,不知此人找自己何事。
一干御医也是满面困惑。
“相爷,我说的就是这位了。”黑衣青年笑了笑。
“哦?”长者打量了周遭一群眉眼带泪,涕泗横流的少年,在看向王松,轻笑道:“却是个有趣的人。过来孩子。”他招呼王松过来。
王松有些奇怪,但还是走了过去。
长者弯下腰来,将一只手看似随意的搭在了王松身上。“叫什么名字啊?”他笑呵呵的问道,王松赶紧回话:“小子王松。”
“嗯。”长者仔细的打量着王松的眉目,开口道:“你可以唤老夫一声先生。”“是,先生。”
长者站了起来,没有说话,似在想些什么。
“眉峰星聚,根骨天成?”他喃喃出声,将搭在王松肩上的放了下来。
“这孩子是由谁带来的?”他问道。
马吏目连忙上前道:“回相爷,是寺人宫的张破云张公公带来的。”
“带来问话。”一旁的刀光突然开口,毫不带感**彩的话语冷冰冰的落下。
“是,是是是。”马吏目连忙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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