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救人,你快让开。”再迟就来不及了,风怒雷的伤拖不得。
“我想杀的人,没人救得了,何况你也别想活着走出去。”果然是绝色佳人,难怪修罗不惜舍命救她。
若非先爱上恭主,他定会为她动心,美人多娇,叫英雄竞折腰,可惜,花开遭风雨,一夜雨飘零,注定薄命。
瓶儿一见他冷酷的举起剑,明眸清澈地直摇头。“杀人是不对的行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菩萨是宽大的,定会原谅你的过错。”
人谁能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少说教,纳命来。”他不成佛,也不信菩萨,他只相信手中剑。
“哎,你嗔心过重,执迷不悟……”怎么不彻悟呢?人生苦短,为恶之人岂有善终。
一把剑横来,为她挡去叶半月落下的杀意,两剑相击铿锵出激烈剑光,一道鸷猛的身影护在她身前,将她往后一推。
“杀个手无寸铁的弱质女子,你鬼夜叉的名号还真响亮,有本事就冲着我来,别用你那张丑脸吓着我的小瓶儿。”
“夜修罗,你敢嘲笑我?!”他饶不了他,要将他千刀万剐。
脸上的胎斑是他最深恶痛绝的印记,说不得也碰不得,是他人生中最大的污点,即使是天生的,依然是他心中不容触及的痛。
因为它,他遭到父母弃养,因为它,他不敢向心仪的人言爱,也因为它,他处处受人歧视,无法像个一般人一样享受平凡的幸福。
他痛恨它的存在,更不许任何人提起,对他而言那是恶鬼的烙印,让他抬不起头见人。
叶半月被激怒了,忘了原本打算要慢慢折磨死对头,他双手握剑全力往前挥砍,乱了章法。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他有伤在身,你再不住手,我要生气了。”急得直跳脚的瓶儿在一旁大声嚷嚷,不忍心脸色发白的风怒雷再受重创。
“少啰唆,等我了结他后再送你上路,不用焦急。”他们两人都得死。
“用说的说不听,只好……让你不能动。”她口中念念有词,挥指成芒。
一道金红色光线由瓶儿指间射出,直入叶半月眉心,他怔愕地讶了一声,身子犹如凝结似,竟然一动也不能动地僵立着。
他直觉认为遇到善于点穴的化外高人,不信怪力乱神的他从没想过有神仙下凡一事,纵使先前突然亮起一室光明他也没多想,只当是有人暗助点了油灯。
“你……你做什么?”受制于人,他脸上终于出现一丝骇色。
瓶儿甩甩手,很不高兴地戳了他一下。“就跟你说别拿剑乱挥,你为什么不听人劝,我大哥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咄咄逼人?”
“马上放开我,否则……唔,唔……”竟敢这般对待他,他一定要将她撕成碎片。
“哼,平静多了,没了嘴巴看你怎么嚷。”瓶儿拍拍手上的灰尘,十分满意的点点头。
鞋子除了可以适足外,还能用来塞嘴洞,果然是好东西,她真是聪明绝顶,懂得善用其物。
“啊!对了,你要不要紧?不要乱动,快回*躺好。”一处理完毫无悔意的叶半月,她连忙回身,扶着重伤的男人躺上床。
“瓶儿,你……”风怒雷有无数的疑惑待解,却又不知从何问起。
他其实心中已有答案,却不愿擦亮金眼看个仔细,心知有些事一旦说破,两人怕无以后。
瓶儿纤指一点要他少开口,养足精神。“等你好了再告诉你好吗?”
“现在。”他虽虚弱得举不高双臂,但抱她的力气还有。
“你要我当着外人的面坦白我的秘密吗?”她私自下凡的事,越少人知情越好。
“送走他。”他相信她办得到,只在为与不为。
“你……”她嘟起嘴,对他连受了伤都要发号命令感到不满。“好嘛!好嘛!我是看在你有伤在身才让步,别老是对我大呼小叫。”
脸色苍白的风怒雷纵使已气息薄弱,可瞪人的功力不减,他黑眸一沉,纵有不愿的小女人也只是嘟囔两句,没再多言。
她纤手一翻,轻轻朝掌心吹了口气,说也离奇,房里突起一阵怪风,喀喀喀地吹动房内摆设,屋子竟因强风而震动不已,仿佛即将被风拆得四分五裂。
须臾,风停屋静,四肢僵直的叶半月也随之不见,被风卷至千里之外。
“瓶儿,你是人吗?”
双肩为之一震的瓶儿垮下脸,用着呐呐的蚊鸣声瞅着他问:“我是不是人很重要吗?”
“不重要。”
“不重要?”她诧异,以为他伤糊涂了。
“我只想知道你会不会一辈子留在我身边。”即使她是男儿装束他就已为她倾心,不顾世俗眼光想与她在一起,何况她是一名女子。
瓶儿一听,顿时鼻酸的热泪盈眶。“我想,但是……”
她抽了抽鼻,将夺眶而出的泪水挤回眼中,勉强扬起一抹俏皮的笑花。
“相信我,不管我在哪里,一定都会非常想念你,想得心痛,你千万不要忘了我,千万不要忘了我,我怕我也会忘了你……”
仙子,听来玄奇,却也是人间百姓的信仰人物之一,衪们高高在上,盘云腾雾在庙堂之中,人们只要一抬起头来便能瞧见他们的身影,并投以倾羡和恋慕的眼神,盼着有一天衪们能走出壁画。
但若真出现了,又叫人啧啧称奇,不敢相信世上真有美得如幻似梦的仙女,她们与人无异,有着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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