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杜昭岚的手腕。手劲之大,让杜昭岚吃痛,手中剪子滑落掉在了地上。程绯染轻叹一声道:“表嫂。若表哥知道你刺伤了我 ,难道你还能在王府里待下去么?”
杜昭岚愤恨地望着程绯染,可回头想一想她的话又觉得有道理。如今她什么都没了。杜家悉数被打入大牢,大哥又下落不明,若她此刻再惹恼了慕琰,那么她杜家如何还能有翻身之地?
杜昭岚敛下心思,冷冷道:“刺一这刀,我杜昭岚不会后悔。即便慕琰怪我,我亦不会觉得自己做错什么!只是程绯染。往后我们势不两立!”
程绯染微笑着放开杜昭岚的手,道:“程绯染静候!”
话毕。程绯染便转了身子离去。身影傲然,即便是受了伤,裙裾鲜血点点,依然掩不住她优雅高贵的气质。
杜昭岚冷眸望着程绯染的身影,暗自发誓,程绯染,我杜昭岚今日向天起誓,我定让你生不如死!
程绯染的受伤,让茗雪吓了一大跳。只是程绯染让她不要声张,茗雪便就搀着她从王府后门走了,连跟王妃一声招呼都不打。
茗雪扶她坐上马车,慌忙去瞧她的伤势。程绯染吃痛解开衣襟,腹部上的伤口极深,皮肉外翻,十分可怖。茗雪紧紧捂着嘴巴,吃惊地望着程绯染的伤。
程绯染忍着痛楚道:“先用纱布帮我清理伤口,再上药。车里是不是还有备换的衣裳?”
茗雪含着眼泪为程绯染处理伤口,听着程绯染咬着牙的闷痛声,心情更是沉痛懊悔了几分。若是她陪着郡主进去,或许郡主就不会受这样的伤。
“茗雪,回府之后不要告诉其他人!”
“主子,您伤得很重,若不及时医治,恐怕……”
“茗雪~”程绯染沉声打断了茗雪的话,“我今日特意只带了你来,便是信任你嘴紧。若你告诉了爹娘,或是府里任何一个人,你仔细我赶你出府!”
茗雪神情一惊,忙道:“主子,奴婢不明白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杜家那位高深莫测的长子杜谨之。而今他下落不明,谁会晓得那大少爷什么时候会卷土从来?杜家虽被判满门抄斩,可到底也要秋后处决。定国公和大夫人一日不死,程绯染便一日寝食难安!
她要让杜昭岚知晓,她如今唯一的希望便只有杜谨之。除了他,没有谁能救杜家!她要让杜昭岚去寻大少爷,让大夫人和定国公再没有一丝生路!
茗雪见程绯染神情坚定,也不再多做什么,只细心给程绯染包扎伤口,无奈程绯染伤得太重,额上冒着细汗,一副痛苦模样。茗雪道:“主子,您伤得太重了,还是请太医来治吧!”
程绯染用手按住鲜血直流的伤口,小脸苍白,咬一咬牙,她才道:“去安国公府请苏奕表哥!”
“是!”茗雪含泪应道。
安国公府并不远,只经过几条街道便就到了。茗雪匆匆下了马车,跑进安国公府里。彼时,苏奕正与新婚妻子杜心岚坐着说话。只见到杜心岚眼睛红肿,想来是为杜家之事难过。茗雪来不及细想,便忙道:“苏公子,奴婢有急事找您!”
苏奕回过身来,见茗雪神色匆匆,又一脸地急切,心中陡然闪过不安,道:“发生何事了?”
茗雪抿一抿嘴道:“请苏公子借一步说话。”
苏奕面带疑惑,反而杜心岚道:“茗雪姑娘来找相公,定然是有什么急事,相公还是快些去瞧瞧吧!”
苏奕才颔首,随着茗雪出门。杜心岚见丈夫走了,神情兀自一冷,茗雪?是郡主来找相公么?为何避而不见,莫不是有什么秘密不能告诉她的?
茗雪领着苏奕到了马车前,道:“苏公子,求您救救我家郡主!”
苏奕神情一惊,“出了什么事?”
茗雪撩开帘子,马车的程绯染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按住伤口的手早已血迹斑斑。“郡主!”茗雪冲上马车,扶起晕厥的程绯染。
苏奕忙道:“这是怎么回事?染儿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茗雪鼻头一酸,眼里的泪扑簌簌地落下来,道:“苏公子不要问为什么了,郡主不让奴婢告诉任何人。现下,只求苏公子快些医治郡主。”
苏奕心中一震,转身放下帘子,亲自架起马车往城东方向而去。车内茗雪抱着昏死的程绯染泪流满面。
约莫过了一刻,只听到外头“吁”一声,马车停了下来。苏奕转身撩开帘子,将程绯染抱下马车,大步流星地朝一座大宅院走。茗雪默默地跟在身上,丝毫没有注意到身边情景。
这一座大宅院,并没有任何门牌标示,四周亦没有其他住户。这座宅院,孤零零地,就在这样立在那儿,遗世而独立!
苏奕抱着程绯染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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