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地一声,挂电话的声音可不是一般粗鲁,可见李欣桐真的有点生气了。席庆诺抱歉地吐吐舌头,当没事人一样,继续整理房间。
天鹅肉什么的,还是可远望不可亵玩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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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庆诺收拾完自己的房间,累了倒床就呼呼大睡。待她醒来之时,天色已有蒙蒙暗色,她揉了揉眼睛,穿着拖鞋出门。打开门的那一刹那,屋外的白光直冲过来,她不甚适应地闭上眼,躲避刺眼的光亮。好不容易适应了,竟被眼前一派美男赏鱼图看得痴了。
梁越在家从不穿西服,一身简约的酒红色休闲外套随意穿在他完美衣架般的修长身上,显出一份潮流和让人忍不住亲近的亲切感。
其实这并不是她第一次看他穿这种类型的衣服。大学时放假回来,她在b市看中过这种类型的外套,心中萌发出要这是为梁越量身定做的款式。她便很随意的买了一件送给他。在他们出来玩的时候,他穿过一次,她还记得她夸他好看。后来,每次见面他都这么穿。直到她带他见韦辰鸣,韦辰鸣穿着和他一模一样的,并且出自同一个人之手起。自此席庆诺便很久没见他这么穿了,而她也很少再回a市。
仿佛时光回转,彼时,她拥有一颗饱满鲜活的心,七分天真十分梦幻地懂得去憧憬。爱情在她眼里既新鲜又诱人。她会莽莽撞撞和李欣桐叶微因谈初吻的感受,她会没心没肺在梁越的生日那天告诉他,她有个很帅很帅的男朋友。她甚至会为了爱情舍弃亲情舍弃友情舍弃她最不舍的梁越。
那么此时的她呢?韶华易逝,剩下的是七分警惕十分抗拒去远离憧憬。她不会再梦幻自己是美丽的白雪公主还是幸运的仙度瑞拉,最后一定会和王子过着幸福的生活。她开始归于现实,看透现实,然后又把自己甩到现实之外,去躲避现实。她变得胆小怕麻烦,变得不再相信爱情。
这些年,身边的人,都变了。李欣桐不再看泡沫剧流泪,叶微因放弃林暮年准备嫁人,妹妹灵芝也不再飞扬跋扈强风头,便是她老爸席铁荣也不再死古板懂得去接受。
还有梁越……
席庆诺再次把目光定定锁在他身上。他依旧沉稳内敛,嘴巴毒贱,没少惹她精神衰退。可也依然待她极好,为她想的总比为自己想的多。她理不清他对她到底是怎样的感情?还是好朋友,可好朋友的界限早已跨过,却又离恋人差那么一步。
少了哪一步?她不知道。她只知道那步很小又很遥远。
梁越发觉有人在看他,他微侧头,与席庆诺的目光相撞,他静静凝望她,忽然说:“看什么?”
“癞蛤蟆在看天鹅。”席庆诺调侃地说,语气中有不易察觉的难过。确实是癞蛤蟆在瞻望天空飞翔的美丽天鹅,如痴如醉,却触摸不到。
梁越朝鱼缸里撒了些鱼食,红光鳞白银肚皮的细长鱼身在水中来回畅游,显得如此闲情逸致。
她忽然想当鱼缸的那只鱼了。虽然她知道她没那条鱼值钱。那是血红龙鱼,一条就值好几万,她现在可是月光,身上一万存款都没有。
梁越因席庆诺这话,扑哧笑了起来,“若要真这么自惭形秽,我觉得你是会变成公主的癞蛤蟆。”
被梁越如此看得起,席庆诺顿觉脸红,抿着小嘴夺过他手中的鱼食,一股脑地又给鱼喂了一次食。梁越大惊失色,连忙用漏网把鱼食给捞上来,倒没有半点怒气地说道:“这鱼跟你一样,见食物就吃,有多少吃多少。你最多吃胖。但鱼撑死。”
席庆诺不高兴地扁扁嘴。平时她挺不在乎自己的体型,不过梁越一说到她的体型,她便十分敏感,不高兴起来了。
她终于说出千年等一回一般久远的话,“我要减肥。我要瘦到原来的样子。”其语气相当有雄心壮志,好似卯足了信心与斗志。
但梁越太了解她那张嘴了,根本管不住。他也不刺激她,只是没怎么用心地鼓舞,“那你加油。”
席庆诺见梁越如此,弱弱地问:“我听你的,你觉得瘦子好看还是胖子好看?”问此话之时,双瞳带水,可怜兮兮。本来想问喜欢瘦子还是胖子,但觉得太露骨,便改了。反正男人都以色为先。
梁越见席庆诺这副泪光点点的扶柳模样,忍不住想笑,“胖子和瘦子有区别吗?若那人真的喜欢你,他在乎的不是你的外在,而仅仅是……只要是你,就足够了。”
席庆诺眨巴两下眼,长长的睫毛扑扇扑扇,表示自己听不懂太深奥的东西。
梁越嘴角抖了抖,“瘦子有瘦子的美,胖子有胖子的魅力,无所谓。”他只能这么回答了。
席庆诺泪光点点的双眸蹭地一亮,好似豁然开朗,她变脸般笑道:“这样啊,今天有什么好吃的?美男大厨?以后哀家有口福了。”于是,她屁颠屁颠去餐厅物色美味去了。
梁越看在眼里,哭笑不得。
吃美食是幸福的。当席庆诺慵懒地靠在椅子上,抚摸着自己将近“三个月大的圆鼓鼓肚子”,一脸满足地打了个饱嗝,微微侧头朝向厨房,闲闲地问在洗碗的梁越,“美男,谁娶了你谁幸福啊,不用做饭不用洗碗,家务活不用沾边,在外也不用赚钱,当个米虫就行了,爽啊。”
这叫得了便宜又卖乖。
梁越听完她这话,身形顿了顿,忽然停下手中的活,把抹布扔在她的桌前,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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