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少,易薇的症状,属于轻度的精神分裂症,重大的变故和精神刺激是导致她患病的主因。”
对特意找上门的炎少和竹浅影,给易薇作诊断的医生给出了这么一个诊断的结论。
从进门到现在,炎少一直牵着竹浅影的手。听医生说完,他看了竹浅影一眼,见她脸容平静,这才问医生。
“她在五年前曾经被绑架,过程中脑部受过重创,那时,她的智力曾一度退化至十多岁,用了几年的时间才慢慢康复,这一次,会不会是旧病复发?”
竹浅影扭头深深地看了炎少一眼,她是愈发搞不懂,他带她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
难道,真的是想要博取她的同情,然后让她饶恕易薇?
若然不是,这些旧事,现在再拿出来说,又有什么意义呢?
即使,证明她是旧病复发,又能怎么样?
炎少的话,引发了医生的深思。
隔了一会,他站了起来,拿起电话吩咐助手把易薇的脑ct图送过来。
助手很快把图送过来,医生拿起图,对着光抿着唇一言不发地看了好久。
然后,他十分郑重地对炎少说。
“炎少,从她的脑ct图来看,她的脑部曾经受过重度伤创的可能性不大,应该说,几率几乎为零,当然,你也可以请更权威的人士给她诊断一下,但在我这里,你的这个说法,根本不成立。”
很显然,这位医生,也是个敢于说真话的人。
竹浅影不懂医学上的东西,也不懂这些图,但医生的话,她是听懂了。
按医生的话来说,五年前易薇脑部受重创的可能性,基本不存在?
那五年前,躺在病床上那个“寒哥寒哥”地扯着炎少可怜兮兮地叫唤的易薇,难道,是她竹浅影的幻觉?
竹浅影困惑地看着炎少,炎少似是读懂了她的心思,轻轻捏捏她的手,低声道,“一会跟你说。”
竹浅影也明白,在这里,确实不适宜多说什么,所以,自进来之后,她一直只是听,半句话没说过。
“余医生,这个脑ct图,我可以要一份吗?”
“可以!炎少,你作为受害者的家属,完全可以要求警方再给她作一次更详细的检查。”
言外之意,便是若炎少怀疑这结果,大可以请他人再检一次。
“不,我对这个结果深信不疑,谢谢你,余医生。”
俩人从医院里出来,上了车,竹浅影便一脸严肃地问炎少,“怎么回事,你能告诉我了吗?”
炎少握握她的手,“这事,我们回家再说,好吗?”
竹浅影紧紧地盯着他,好一会,才点点头,然后,默不作声地扭过头去,望着窗外的街景出神。
炎少知道竹浅影心里不痛快,挪过去,把人拥进怀里。
幸好,竹浅影虽然不愿说话,总算,没有不理他,只静静的挨在他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医院离炎家并不远,那份揪心的煎熬,竹浅影不过是受了十来二十分钟。
炎博夫妇这时正在后院里给星星洗澡,看见竹浅影和炎少回来,都有些惊讶。
及至看到炎少站在露台上脸色凝重地喊过来,说有话要跟他们说,他们更加地惊讶。
把手上的活交到一边的佣人手上,夫妇俩快步回到屋里。
炎少先是把刚才在医院里与余医生那些话对着俩老复述了一遍,才说完,炎老夫人便皱起眉问道。
“那位医生什么意思,是指易薇从来没受过伤吗?”
炎少点点头,“应该是这样没错!”
炎老夫人和炎博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俩人的视线齐齐转到儿子这边。
“那你觉得呢?”
炎少看一眼回来之后依旧一言不发的竹浅影,说。
“前一段时间,我让凯子查鸣轩集团在银行的往来帐,然后,非常意外地,看到一份五六年前的供贷款资料。”
听到鸣轩集团,竹浅影这才抬起眼看着炎少,炎少也看了她一眼,握着她的手,紧了紧。
“那笔贷款的放款日期,是我们结婚后那段时间。”
炎博想了一下,接过话,“这事当时应该传得挺开的吧,是朱家作了抵押担保,所以银行才批了这笔贷款。”
炎少摇摇头,“错!这笔贷款,是易家给鸣轩作的担保,而非朱家!”
这下,连一直显得有点心不在焉的竹浅影,也嗖地一下把视线投到他的脸上。
“易家与竹家的感情,有这么深厚吗?”她不禁狐疑。
炎少摸摸她的头,“朱家跟易家,上一辈的感情确实还不错,但跟竹家,应该就淡泊了许多。”
炎博又c了一句,“可就是交情再好,关系到利益上的事,易长兴也不可能这么仗义!”
在座这么多人中,炎博与易长兴交情最深厚,对他的了解,也是越深。
“是啊,我也这么认为,所以,当时我和凯子便觉得这事之中大有蹊跷,可事情过了这么多年了,这间银行好几个当年负责这贷款的高管都已经移民,从银行那边,也查不出什么来。”
“而且,银行的一切是按程序走的,手续各方面均齐备,银行方面,其实没什么好查。要查的,其实是易长兴和竹家当年有过什么勾当或过节。”
“调查的结果是,易长兴即使给鸣轩集团作了担保,但两家的业务合作,并不见得有更深一步的合作,所以,很显然,这是一笔过的交易。”
“原本,我也只是怀疑,但到刚才,听了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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