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庞情不自禁地荡漾出动人的笑容,与他远远遥望,情意绵绵。
她喜欢老远地望见他,然后背着她那个超级屁颠颠地跑过去,娇娇切切地唤一声“香香”,再换来他佯怒却又无奈的哀叹。
如果岁月可以永远停留在那一瞬,那该有多好。
“哎哟。”詹言语思绪翻飞,一不小心就咬到了舌头,那段遥远的记忆瞬间从她脑中清除,片甲不留。
正在夹菜的容逸见状皱了下眉,看她苦着脸摆了摆手,才摇头轻叹道:“言语啊言语,你还真是吃饭都不肯消停。”
詹言语委屈地继续咽白米饭:“你还说这种幸灾乐祸的话,我舌头都要掉了。”
容逸忍俊不禁,道:“哦?来,把舌头伸出来给我看看。”
“哼不理你了,”詹言语把容逸当成碗里的米饭,故意恶狠狠地戳它,“坏人。”
“哎呦我们詹大小姐也学会撒娇了呀,可见我平时调1教得好。那现在坏人要改邪归正,立地成佛,詹大小姐给不给我这个面子呀?”
容逸话虽这么问,动作却丝毫不慢,没两步就跨到詹言语旁边,轻轻松松地把她抱到自己膝上,拿走她手上的筷子,给她夹菜。
詹言语惊慌,急忙左右四顾,压着嗓子道:“你干嘛呢?这是在外面呢!”
容逸一脸淡然,只轻飘飘地瞄她:“这不是有屏风挡着吗?再说了,我做什么败坏风气的事了吗?”
“可……”詹言语还是觉得有伤大雅,扭着身子要下来,“反正我觉得形象不太好。”
詹言语这边还在努力抗争,容逸却突然圈紧她,按住她的身体,哑声道:“别动,除非你真的想让我做形象不好的事。”
几乎是在容逸说出这话的同时,詹言语就感觉到了他身下的异常。
她完全被惊吓到了,僵着身子不敢再动一丝一毫。她清晰地感觉到热意一簇簇地从身下某处迅猛窜起,各处乱闯,冲向她的四肢。她不由地又羞又燥,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勉强僵在那里。
这是容逸头一次在她面前出现这么尴尬的事情。如果可以,容逸真想发誓,他抱她的时候真的没有任何旖旎的想法,只是纯粹的逗逗她而已。
可这事也不怪他,再怎么着,他也是个正常的男人。她今天穿了条长裙,料子轻薄,迎风可摆,又这样子大喇喇地坐在他腿上来回蹭,他要是还没有反应才不正常呢。
虽然他心里觉得自己真是无辜,但侧脸近看,瞧见詹言语脸红的跟煮熟了的螃蟹一样,又是咬唇又是闭眼的。他忽然间觉得自己好像真的轻薄了她,对她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一样,不禁哭笑不得。
一时寂静,只余两道一深一浅的呼吸交替回旋。
不知过了多久,容逸再次伸出筷子,给她夹了一块斋香素烧鹅递到她嘴边,若无其事地说:“尝尝这个。”
詹言语不知怎的脑子有点短路,居然鬼使神差地脱口道:“你好了?”
容逸手上的筷子一抖,素烧鹅差点掉落。他深呼口气,把它夹到碗里。
詹言语内心里不知道扇了自己多少个耳刮子,暗骂自己白痴,就听见身后那人低回沉哑的声音穿进她的耳膜,带来一股难以言喻的战栗:“你要不要亲自验证一下?”
詹言语蓦得一个哆嗦,背脊瞬间升起一片鸡皮疙瘩,浑身又冷又热,额角都要冒出汗了。好一会她才敢回转头看他,抖着嗓子颤颤巍巍地说:“不,不用了。”
容逸冷峻的薄唇似有若无地轻触到她的耳垂,炙热的呼吸盘旋在她的耳下,脖颈,直直透进她的肌肤。
他的眸光渐深,细细凝视着她低垂颤抖的长长的眼睫,唇角微翘起,意味深长地说:“别急,总有机会的。”
詹言语还没来得及辩驳,旁边竖着的正好能挡住外人视线的屏风忽然往他们这边倒下。屏风很高,跟他们之间的距离也够近,它这一翻到,便直接砸到了他们这张桌子。
幸好这家餐厅的碟子材质都较沉,没有被打翻,只是菜碟里的菜汁四处飞溅开来,自然溅到了离它最近的詹言语。
容逸再是反应迅猛,也架不住这种意外事件。抱着詹言语一块儿站起,躲到一边,两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詹言语不高兴,是因为如果刚才容逸没有从对面过来坐到她现在的位置上的话,现在被砸到的就是他了。这屏风一听它翻到的声音便知道它沉得很,要是砸到他身上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容逸也很不高兴,他不高兴是因为这事明显影响到了他们用餐,无缘无故让他们受了惊吓。待他把詹言语扳过身,看见她胸前、脸上溅到的大片菜汁时,更是怒得脸色阴沉。
当下,两人异常默契,均面色不渝地齐齐探向屏风外面。
外边的争吵声此起彼伏。
对站着两个年轻人,中间的桌布都掀掉了,一地的杯盘狼藉。
那女孩子还伸着食指凶狠地指着对面的男人。
他们这一闹倒也没什么,只是明显牵连了旁边的几桌客人。
不仅他们这边,另外一侧还有一桌客人也被他们打扰了。
这里声响过大,立时引起了大堂经理的注意。
就在容逸甩着袖子准备上前理论的时候,一个经理模样的中年人带着几个服务员匆匆赶了过来。
这家餐厅的服务还算到位,处理意外事件的能力还可以。那经理对他们又是道歉又是赔偿,态度是可圈可点。容逸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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