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灵门掌门院子门口原本该有两名当值弟子守着的,然而今日竟然不知是何缘故没有在岗,南海灵尊狐疑皱眉,抬脚进了院子。没想到院里一样的冷冷清清竟也是连个人影也无。
南海灵尊叫了几声‘师父’,无人应承,待走到二门时便不敢再往里走了。再往里是掌门休息的住所,往日里除非掌门吩咐寻常弟子是不能随便进出的。这里唯一被特批可以随时进出的人,昨日还被打成了重伤,如今应是还躺在里面,也不知醒了没有。
南海灵尊无可奈何,只得又唤了两声‘师父’,便不敢再喊,杵在门口,进退两难。好在通灵门掌门还没有老糊涂,身体一项健康,虽然昨日心疼徒弟伤心过度,到底老当益壮,被南海这叫了几声,便醒了过来。
掌门隔着窗户冲南海喊了声‘进来’,当即也不管他,醒了第一件事依旧是跑到里间先看眼小徒弟的伤情,待确认司徒泽已无大碍后,这才脸色稍霁,有心情搭理自己的大徒弟了。要比起这偏心,当今天下恐怕再无能出这位通灵门掌门之右。
南海灵尊见怪不怪,走过场般问了句小师弟情况,得到师父一句‘放心好了’并被慈爱地看了一眼,南海甚是无奈,耐着性子将今日之事原原本本汇报一遍。
掌门大人听完之后,气得花白胡子一翘,冷笑道:“老三这个小王八羔子,翅膀硬了!哼,这事儿,你带人亲自去办,把老三和老六给我叫来!”
南海灵尊躬身应下,转身要走,突然又被掌门叫住,“等等,你回来!”
南海灵尊只得又转过来。
掌门捋了捋胡子,道:“你拿着为师的灵镜,就说我说的,老三和老六聚众斗殴,破坏门规,先将他俩关进司堂,听后发落!你不是抓回那些打伤泽儿的人了吗?先不忙着整治,就说我说的,这事让他们去办,办好了,便平了他们打伤泽儿的帐!你带两名弟子穿上便服和他们一起去,查清楚那什么玉兰街巷里到底是什么人在兴风作浪!此事,莫要声张?明白了?”
南海只得点头应下,尽管他觉得兰衣等人未必会买师父的帐。会有这种感觉,南海灵尊自己也不知为何。说来也怪,那个兰衣从钱明明没有一丝灵力,可那份遇事时临危不乱的气度就是给人一种他很强大的错觉,似乎这世间没有什么是能令他畏惧的存在。
南海灵尊一路琢磨着该如何使唤兰衣等人,前堂众人则随着刘凤携黑老怪肉干的到来,早就其乐融融和谐一家了。
兰衣得了肉干,顺手递给许鸣柏,并毫不客气地对刘凤说:“人命关天,现下药方终于集齐,小弟急着炼药,道长可否借一处僻静的院子用用?”
“这……”刘凤有些为难,这事儿他不好安排,没那权限。刚要请他们去自己的院子,一直冷眼旁观的南宫少年,完全无视了兰衣,突然双眼放光地冲到许鸣柏面前,一把拉住他的手,道:“你要炼药了吗?我的院儿借你,我就知道你的修为定然不俗!”
许鸣柏尴尬地笑,被南宫瑾拽着走,回头看兰衣求救。
兰衣玩心忽起,冲那拉扯的二人大呼:“哟,鸣柏你修为不俗,快去炼药吧!难得人家小朋友愿意借地儿给你呢!”
许鸣柏哭笑不得,冲兰衣喊道:“从钱,你别闹了,你知我不会的!”
这话,终于令南宫瑾停下了脚步,他扭头狐疑地看看许鸣柏又看看兰衣,问:“你真不会?要靠他?”
许鸣柏到也坦然,点头道:“确实不会,必须靠他!”
南宫瑾似乎还是无法接受,不住打量兰衣,最后连匡广智都看不下去了,走上前道:“南宫公子怕是有什么误会吧?别看从钱平时嬉皮笑脸,但他确实是我们之中最博学之人。”
兰衣不高兴了,道:“喂,小匡,你这是骂我呢还是夸我呢?什么叫我平时嬉皮笑脸?爷这只是幽默,幽默懂不懂?”
匡广智无奈道:“好,好幽默,我的爷,现在不是人命关天的时间紧迫的时候了?”
兰衣砸砸嘴,冲南宫瑾一挑下巴,道:“既然你借我们用院子,我就勉为其难地也教你炼一炉吧。”
“谁,谁稀罕!”南宫瑾口不对心地道。
兰衣嘿嘿一笑,不接话,却道:“你不带路?”
南宫瑾傲娇地瞪兰衣一眼,拽起许鸣柏就走。
兰衣心道,一点儿都不可爱的小破孩儿!
众人前脚刚往南宫瑾的院子给张虎雄炼药,后脚南海灵尊就来了。前堂里只剩一脸诧异的刘凤,他见了南海灵尊立即回神,连忙迎上前去,将刚刚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又结合之前在西琼大院的一幕,最后总结道:“师伯,弟子觉得那个兰衣从钱不是简单的凡人。”
对此,南海深有同感,遂道:“你立刻着人去安排一处干净院子给他们居住,此事不宜声张,切记!”
刘凤忙应了,跑去张罗。南海灵尊则亲自去往南宫瑾的院子,到要亲眼看看那个兰衣从钱的本事。
要说兰衣从钱如今还有什么本事,他最大的本事无非就是上下嘴皮子一碰,动嘴不动手。
南宫瑾的院子此时大门紧闭,南海灵尊站在门外只听院内传出兰衣的声音,他道:“……炉为釜,气为水,灵是火,药材亦是食材。所谓炼仙药如烹小鲜,这最终的药效如何,不但与炼制之人的修为息息相关,更是考验各位的悟性。所谓悟性,在咱们药门之中又可称之为通汇贯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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