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掘坟!”丁三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火花。
......
夜深了,听了听周围没什么动静,章起武才下了床穿戴整齐。他拉开房门的手有些犹豫,不过最终还是拉开了那扇门走出了百草庐。
药王谷夜里比白天更阴冷,章起武感觉骨头缝像是被刮着般的疼,他打了个哆嗦漫无目的地向竹林深处走着。
“你倒是个实诚的,知道自己送上门来。”章起武的身后,一个声音比这天气还阴冷。
章起武停住了脚步,自嘲的笑了笑,“该来的总该会来的,我也只是赶早不赶晚罢了。”
“也对,有些事儿是一辈子的,早点儿了断也少受些折磨。”身后的人嗤笑道。
“郑衍平已经死了?”章起武叹了口气,他知道这句话问了也白问。
“没错,活活烧死的,还满意么?”那人很得意自己的杰作。
章起武回过头,看着眼前的人苦笑,“真的是你。”
“你猜的没错,不过你是怎么看出来的?”那个人好奇的问。
“尽管你易了容,可是有些相似的习惯是改不掉的,毕竟曾经相处了那么久......”
“你闭嘴!相处了那么久,待你们如亲兄弟般,你们居然做出了如此猪狗不如的事情!”那人突然愤怒起来,脸上狰狞的恐怖。
“没错,十年了,我一直施医赠药妄图弥补当年的过错,可还是无法原谅自己,此刻正是解脱之际,你来吧。”章起武闭上了眼睛。
“弥补,七条无辜的人命是你弥补就能活过来的么,不过念你多年行善积德,你自己了断吧!”那个人将一把匕首扔到了章起武脚下。
章起武缓缓的睁开眼,低头凝视的地上的那把匕首,弯腰捡了起来,看着眼前人,很真诚的一笑:“多谢!”说完双手握紧匕首毫不犹豫的刺向小腹。
“铛!”
匕首被一股大力弹开脱离了章起武的控制,章起武难以置信的看着远处的匕首,对面的那个人见此变化脸上是变颜变色,刚准备跑,一个声音便在他耳边冷冷的响起:“别动。”
展昭的巨阙正架在那个人的脖子上,白玉堂从对面出来将那把匕首踢开了好远。丁三高高的挑着灯笼照在了那个人的脸上,看清后心里感慨,看来跟着章起武真是跟对了。
那人便是吴清源。
吴清源被近距离的灯笼晃得眯起了眼,丁三不好意思的拿下了灯笼。
“果然是你!”白玉堂走向吴清源,揭下了他的人皮面具。面具下面是一张清秀的脸。
“你们怎么知道是我?”吴清源自认为计划的天衣无缝,没料想最后关头却被人发现了。
“你头一个烧死的是早就被你杀了的项斯,尽管你把尸体烧的他爹也不认识了,但项斯有蛀牙,牙是烧不掉的,看看牙上有没有洞就知道了。”丁三也为他感到有点儿遗憾,若是没有蛀牙这茬,估计他就成功了,“你从一开始把自己择出来就为了方便行动,谁都不会防备和怀疑一个死人的,你那个青皮竹筒也是为了存放助燃物的吧,那东西必须隔绝空气放在水中保存,你那个大水壶就是最好的选择。”
“没想到你还知道泾溲。”吴清源笑道。
丁三虽然不知道他说的是啥,不过据她猜测应该是这哥们儿给白磷起的名。
“你这么着急的炸毁山谷,接连不断的杀人,是因为没想到官府的人来了吧。因为展大人办案无数,自然会知道那个三指狂魔,所以你才印了那么个掌印。”丁三说道。
“是啊,如果你们不来,我会慢慢的折磨他们,让他们吃各种草药,再活活烧死。”吴清源冷眼看着章起武。
章起武望着吴清源的脸,悲从心来,对展昭哀求道:“展大人,您放了他吧,真凶是我才对。”
“真凶是你?”丁三惊讶的看着他。
“没错。”章起武坚定的说,“确切的说,是我们。”
“你们?”丁三有点儿闹不清楚了,所有证据都指向了吴清源,怎么又跑出来一伙儿人?
“没错,项斯,沈大成,吕正,郑衍平和我,我们都是凶手。”章起武痛苦的说。
丁三瞧了瞧吴清源,吴清源正用憎恨的目光瞧着章起武,她有点儿蒙圈了,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十年前,药王谷并非现在这个样子,有好多珍稀的草药,和很多医术高明的人,我们五个慕名前来,当时沈大成不小心被蝎子蛰伤,中毒很深,幸好一个谷中的医者救了他,见我们五人无处落脚,便招待了我们,那人便是姜远道。”
“姜远道?!公孙先生的朋友?”丁三挺惊讶。
“姜远道家世代住在这药王谷,对这里很熟悉,为我们介绍了好多种草药也教会我们不曾学过的医术,一次闲聊他提起了《百草经》这样一本书,说上面有一些可能很常见的草药,但是别人却不知道那些特殊的用法,那些用法很神奇,有的甚至能起死回生。当天晚上我们五个便睡不着觉了,被他这番话说活了心思,虽然这本书可能已经不在了。但是我们可以尝试的创造这样一本书。于是噩梦便这样开始了。”
章起武懊悔的叹了一口气,“吕正提议我们可以找一些病入膏肓的病人,多试一些不同的草药,看看这些东西在人的身上会有什么变化,这样我们便可以把这些药不同寻常的药性记录下来,形成属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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