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听不出她话里的讽刺“开门”
心不甘情不愿,却不得不遵从。有谁见过如她般惨的“勾引”者。上天可真是眷顾她,前二十几年都没有遇到的桃花全部挑在今年绽放,偏还全是一棵树上的。
杨流云如前几日一样,心情愉悦的捎带豆浆油条进屋,从厨房拿出碗筷摆放到餐桌,真是熟门熟路。俨然这房子是他家,她不过是个入侵者。
程嘉一开始严重怀疑,她真的保留了自己的隐私?那天还不如告诉他算了,失策!
杨流云见她依然呆立原地,温柔的招呼“坐下吃啊,别客气”
缓慢的走到桌前坐下,深吸了几口气,抬头正视杨流云“杨副总”
“流云”对面的男人却只专注于手上,修长的手指一点不嫌油腻的撕扯着油条,动作优雅无比。硬生生让人产生置身法式餐厅的错觉,桌子上放着的哪里是再普通不过的早餐,明明一顿高级料理。
“杨流云”这已经是她极限,如果对方再不满足……
“想说什么?先吃了再说”把弄好的碎块放进豆浆,摆到她面前,再用没有沾到油腻的手指抽出手绢,悠闲的擦拭着自己的手。
……
这人跟人的气场怎么差这么多?她可以在小妖精面前女王,在林夜面前摆脸色,就是对这个明明看起来最斯文的杨流云毫无还手之力。一定还是心虚惹得祸!
无言的吃完早餐,看着对方马上利落的开始收拾残局。程嘉一更加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太居家,太诡异!既然不是对手,干脆认栽算了。
“我说,我们明天就出发去鄂州”对着厨房的背影,说这样的话不会太过害羞,也不会有被打败的挫折。
“我们?”杨流云停下动作看她“嗯,这个词语不错,以后记得要一直用”
他,他有没有听到重点啊?眼神随着某人而转,看到又一块手绢阵亡在垃圾桶。败家子!他知不知道一条手绢抵多少油条?看吧,她就说不是一个阶层,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消费观完全不一样,真不晓得他现在做些这样的事,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家有餐巾纸的”虽然她暴发,但本质上是草根一族啊。实在见不得这等浪费。
“不习惯”杨流云当然知道她在说什么。他还在想这个迟钝的女人要什么时候才能发现呢。
“那放在那,我帮你洗洗好了”
“好啊,你答应的,程秘书”嘴边挂着狡黠。
上当了!三个字似乎金光闪闪的挂在自己头上,程嘉一却只能哑巴吃黄连。她为什么要这么言出必行?已经吃过亏,还不长记性,真是猪脑子!不过,看着那边优雅的公子哥,实在无法想象他曾经有过那么一段童年。
程嘉一见杨流云终于打算离开,不由精神一振。不过,他可以不要用异常温柔的语调说出这些么?
“程秘书,虽然不是很满意,但是你花了四天之后还好下了正确的决定。我不希望你再耍什么花样,否则火车站的那一幕……”
“呵”程嘉一假笑“都说了只是去看看票罢了”
“是吗?”
她好像看见杨流云的眼镜上飞过一道邪光?一定是反光!脑袋却已经忙不迭诚恳点头“是的,是的,真的是那样”
“程秘书言出必行这一点确实令人欣赏”杨流云拿起外套“正好餐桌上还有一条手绢没扔,那就麻烦你了,明天见”露出白牙,出门。
程嘉一拍拍额头,这算不算前门拒虎后门引狼?她那天到底昏到几重天去了?望着餐桌上的手绢,那个故事就这样又闯入她脑中。
落地丝绒窗帘使得这房间本就比较昏暗,何况杨流云特意关了顶灯,唯留一盏壁灯。
“嘘”杨流云把食指竖在嘴前,制止了她的疑问,让她坐进窗边的红色单人沙发。打开音响,一阵舒缓音乐响起,温柔而又极具冲击力的男声慢慢唱道“…………”(无人听见的悲伤依旧摇响在静夜),伴着这轻柔的音乐,另一张红色沙发里的杨流云,用淡淡的语调讲述了一个似乎与他毫无关系的故事。
“很多年前,有一个女人,嗯,姑且先称呼她为女孩吧。因为家庭原因,那时还没有婚配。一个女孩听到某个消息之后,从苏州赶到北京。希望能找到消息里的故人,依靠故人的力量,把自己下放到内蒙的母亲调回苏州。因为那时候她的母亲,身患重症快要不久人世,希望落叶归根……”
杨流云略做停顿,起身拿了红酒,再回到沙发坐下。音乐一遍遍的重复,歌手低低的吟唱“……lettd……”(让雨落在她身上,她是自由而柔弱的花,迎风而长)
“她幸运的见到了那位故人,并且因为她已故的父亲跟那位故人有过命之交,她的母亲的事情似乎也能得到解决。不仅如此,那位故人还安排她一份糊口的工作,事情,看起来很完美是吗?”
程嘉一看看杨流云,昏暗的灯光投到他脸上,看不清表情,却也知道,杨流云并不需要她的回答。
果然,杨流云望着卧室的那副照片,继续讲述“不过老天从来都喜欢跟人开玩笑。于是,等调任通知到达内蒙,正好也是她母亲离世的日子……呵”杨流云喝一口红酒,对着那副照片冷笑几声“柔弱的女孩唯一的‘亲人’就是父亲的故友。故人待他如慈父,故人妹妹的儿子某青年正好跟她差不多大小,女孩失去的亲情似乎瞬间又回到身边。时间过了一年,形势又有些变化,于是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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