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
“电话录音。”
白苜懒洋洋的拿起耳机,在戴上前,朝他勾了勾手。
男人乖乖挪过去,冷不防被她一口咬住耳朵,痛得轻嘶一声,接着就听到耳边传来一字一顿的宣告,“要肉偿的!”
炎邵非红着脸低下头,像个小媳妇一样,轻轻嗯了一声。
“嗯是什么意思?”白苜不依不饶的玩弄着他敏感的耳际,手往下移,停在他胸口上画圈圈。
“苜苜……”男人闷哼一声,犹豫着捉住了她的手,“先弄完,人命关天……”
“哼!”白苜收回手,戴上耳机,熟练的操作起电脑来。
半个小时后,她伸了个懒腰,将电脑一推,“马马虎虎。”
炎邵非感激的亲了她一口,匆匆将耳机戴上,里面播放着去除了杂音并且高度还原的语音文件,他重复听了好几遍,浓眉越皱越深,“这声音……”
“你认识?哎,话说我听着也有点印象……”
“程铁?!”
“谁?”
炎邵非一脸震惊的捂着耳机又听了几遍,更加确定道,“是他!”
他抢过电脑,手指飞快的弹动,过了一会,将电脑又移回白苜面前。
“干嘛?”
炎邵非抿了抿唇,略显艰涩的开口,“能不能……做到不留痕迹?”
白苜看着眼前加密级的警务档案入口,扯了扯嘴角,“不能。”
“连你也做不到?”
“咣当!”男人惨叫一声,捂着脑袋唉呼连连。
“你当我是神啊!肯定会留下痕迹,到时候有得你麻烦!你要查刚才那个人?”
“是啊……哎,算了,我找梁队吧!”
“喂!你去哪?”眼看着他又要出去,白苜不满的喝止。
炎邵非转过头,顿了一下,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吻上了她的唇,激烈的吮吸,把舌头伸进去与她勾缠,彼此交换着里面的空气和津液,仿佛恨不得融为一体再也不分开。
“我很想你,可是我现在做的事也很重要,等我回来……”
看着恢复了空寂和冷清的房间,白苜叹了口气,重新躺下。
炎邵非去了原先那个酒吧,酒吧的外铁门贴着封条,大门紧闭。
宁树贵被捕后供出了山爷和细仔,但他否认了程铁,说他只是个打手。
审讯还在继续,只是没想到,前天才刚被放出的程铁,竟然还敢在这风口浪尖上犯事?!
而他为什么要绑架富商呢?只是为了索要赎金方便跑路吗?
炎邵非背对着铁门,暗沉的眸光在夜色中深邃如墨,他缓缓从上衣口袋里掏出手机,按下一串未保存在通讯录里的号码。
“少主!”
“查一下翰霆集团的杨总。”
“杨总?”
“有问题?”
“没有,我尽快给你答复!对了,最近……”
“有什么话明天再说。”炎邵非干脆利落的切断了通话,然后直奔梁队住所。
可是,就在他赶往梁队小区的途中,接到了梁队的电话,电话里的声音夹杂着疲惫和深深的无奈,梁队告诉他,绑匪撕票了。
他万万没想到居然是这个结果,距离程铁打完电话还不到两个小时,他为什么要把人质杀了?不要赎金了吗?还是出了什么意外?
“你先过来再说。”梁队仿佛不愿在电话里多谈,说了一个地址后挂断了电话。
那是一个城郊废弃的仓库,炎邵非赶到的时候只看到破旧的仓库周围包裹着滚滚浓烟,消防员忙碌的身影穿梭于火光与晨曦之间。
他立刻联想到了什么,快步走到梁队面前,梁队刚刚抽完一支烟,清晨的阳光将他眼里的血丝照得斑驳陆离,他的嗓音因为过度干涸而沙哑,他说,“绑匪也在里面。”
撕票还自杀?!
“等灭了火,才能进去调查,但从监控录像来看,从昨天到现在,只有绑匪驾的车进入了这里。”
“如果是绑匪自己放的火,那就太匪夷所思了……对了头儿,绑匪的声音我提取出来了,是程铁!”
“什么?”梁队猛的扭过头,因为睡眠不足而突出的眼眶狠狠一抖,“是他?”
“对!”
“你没弄错?”
“应该错不了。”他相信某人的技术。
“我想再一次提请,调查当年他被怀疑在列的入室杀人案。”
“好吧,如果真的是他,确实有必要……”梁队蓦的顿住,紧接着整个人被迎面一股冲力推了出去。
“你保证过会救出我老公的!为什么会这样?!还我老公命来!”杨夫人像疯了一样推打着梁队,不顾周围人的阻拦,把所有的悲愤都宣泄在她认为的失职警察身上。
“杨夫人!你冷静点!”看着被推得狼狈踉跄的梁队,炎邵非无奈的抓住了因承受不住丧夫之痛而情绪失控的女人,“我们也想尽力救出杨先生,可是有很多事情是我们控制不了的……”
“滚!放开我!这就是你们无能的借口!你们这些白吃公粮的饭桶!是你们害死了我老公!是你们!”
恶毒的语言像无情的耳光扇在他们脸上,也扇在警察这象征着正义和尊严的神圣职业上。
梁队定了定神,缓缓走向纠缠挣扎在一起的两人,“放开杨夫人。”
炎邵非呆了一瞬,缓缓松开手。
“啪!”清脆的声响很快淹没在嘈杂的空气中,梁队黝黑的皮肤上隐隐现出一块红印。
杨夫人还要再打的时候,梁队抓住了她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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