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腿……你也看到了。”
“嗯。”她点点头,眼眶却蓦地红了。
他怔怔望着她,她还是那么艳丽夺目,就像一朵怒放的罂粟,在她面前他卑微得就像一团污浊的烂泥,除了跪伏在她脚下似乎已经没有别的资格。可他还是把另一只颤抖的手缓缓伸向了她粉嫩的面颊,贴上去的那一刻,忽然有想哭的冲动。
狠狠给他一巴掌吧,他这样想着,像着了魔一样缓缓靠近她近在咫尺的娇艳唇瓣,却在相贴的前一秒骤然苏醒,以至于僵在那里,完全失了主张——
那一秒,她忽然低下头,让四片唇偎贴得没有一丝缝隙。
耳边似乎响起了花朵忽然绽放的声音,“啪嗒”一声,悄然怒放。
————【end】————
☆、72【微微女王的第一人称番外】
【请爪机党注意,这是微微女王的第一人称番外哟】
后来的事情,现在想起还是会有些恍惚。我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神经出了问题,居然就这样急不可耐地,吻上了他的嘴唇。
事后我们都有点尴尬,更多的是无措,像是双双做了个奇怪的梦,以至于之后谁也没说话,就这样默不作声地沉默以对。末了他低声说了一句我走了,就逃也似的离开了我家。
我以为一切和从前不会有什么不同,但又从心底期待着什么不同,我很矛盾,有着很深的罪恶感。
后来还是有遇到过他几次,他还是那样偷偷摸摸地守在我上下班必经的路口,我知道那是他,不管伪装得多么滑稽,我永远能第一眼认出他。
有时我会莫名地在路口多等一下,既然他想看,就让他多看几眼吧。
为了这个缘由,我几次三番恍惚得没能注意到早已切换了绿灯,被后面的车不止一次地按过喇叭。
人在商场难免需要各处周旋,我想收敛些好好做生意,却不知为何追求者还是一批批地杀出来,虽说在商言商,但私下关系也不好弄得太僵,有时吃了商务晚餐人家非要送到家,我也不好悖了别人的一片好心。可每每经过这个路口我总有种莫名的心虚,生怕会遇见他。
俗话说怕什么来什么,某天晚上,当我从一辆劳斯莱斯上走下,并对车主微笑致谢时,我看见了他。
他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神色在夜色掩映下看不出悲喜,像樽雕刻般默然。我呼吸一窒,再听不见身边人诚恳提出下次共进晚餐的要求,只觉得耳边一阵轰鸣,说不出的燥郁。
若是一对寻常情侣,误会三两句便能解开。偏偏是我和他,便一句也无法成言。
数日后我终于率先投降,和人事部查到了他的地址,带着年终公司给每位员工发放的礼物上了门,盘算着以送礼的名义完成这次莫名其妙的探访——希望他不要太追究缘由,毕竟锦臣上上下下近千位员工,一个小小的签约画家怎么也轮不到ceo亲自上门送礼。
门过了很久才开,久得我差点失望而去。他还是胡子拉碴的模样,衣服也穿得随便,却无奈底子摆在那里,倒是平添几分颓废的美感。却不知是不是出来得太急,牛仔裤腰上的皮带倒是系着,裤扣却松脱,看得我有些不自在。我飞快说了一句“公司派我来慰问员工顺便赠送大礼包”,便低头径直入内。
这是一间典型的单身汉公寓,并不宽敞的室内被横七竖八的画架、摊了一地的颜料以及草草垒起的画纸弄得更显逼仄,我必须小心翼翼才能保证不踩到什么。茶几上甚至还堆了件沾满颜料的衣裤,而旁边——
他好像有点慌乱,长腿一迈便跨步到我跟前,遮住了我的视线:“怎么也不事先说一声?这里太乱了。”
“我就来送个东西。”我随口漫应,忽然觉得这间房间里的气息有些怪怪的——倒不是臭味,而是某种熟悉而暧昧的……我情不自禁地越过他看向他脚边的物事:两个纸巾团。
他似乎感应到了我的视线,赶紧弯腰拾了扔进废纸篓;我却恰好趁这个机会看见了他意欲遮挡的东西——那静静躺在茶几上的,分明是我的一张照片。
我一下子明白了,虽说早已过了纯情少女的年纪,却还是抑不住地红了脸,他估计也知道“事迹败露”,尴尬地顿了一会儿,低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可他不该是这样的,我爱的是那个意气风发,不问缘由,甚至有几分霸道的他。我没料到他会变得如此胆怯而唯唯诺诺,甚至不敢和我有半点目光交接。
心底忽然漫过一阵悲凉,这一场机关算尽后的两败俱伤,我们,究竟谁赢了呢?
我走上前去,轻轻问他:“你还……爱我吗?”
他好像很震惊,看着我的眼神有些小心翼翼:“我……不敢。”
心酸得厉害,我听见自己极轻细的声音:“那你还想不想……和我做?”
他一下子紧张起来,露出不可置信的迷惘神色,末了才迟疑着问:“……什么?”
我抖着手自己解开了衣带,外套,衣裙,鞋袜……这里没有空调,腊月里冷得人直发颤,又或许,不仅是因为冷。我想,如果他推开我,我的犯|贱就到此为止。
然而他没有。
不只是不是因为事先纾解过的缘故,他浑身的力气都像是用不完一样,把我翻来覆去地折腾得精疲力竭,他的胡茬扎得我脖子和胸口一片片都发了红,又痛又痒。他疯了一样一下下撞击,双眼发红,像只饿极了的兽。我痉挛的十指深深掐进他的背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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