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薄二人不寒而栗。她起身踱到李贺面前:“让你处置?让你得了股份就放他们离开?”
李贺用下巴指了指石暮尘:“他都被打成这样了,还不够出你的气?”
“你说呢?”她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为了利用我而接近我,最后又为了别的女人让我在订婚宴上出丑出尽的男人,打一顿就好了?没看出你是这么仁慈的人呢。”
不是吧,这个女人胃口这么大?看不出来。李贺暗暗咋舌,但无奈自己的命也被握在别人手里,他也没办法:“那随你吧,不过我劝你不要闹太大,差不多就可以了,你爹再有权也压不住杀人放火啊。”
梁雨柔神色诧异地望着他:“杀人?放火?我怎么会干这种事情?”
李贺一听顿时放下心来,看来大小姐还没气到发昏,理智犹在,却不料她的下一句差点吓去他半条命——
“这种事,你做就可以了。”
说着,她对白脸男点点头,白脸男便放下了抵住李贺后脑勺的枪,转而把枪交到他手上;李贺当然是不敢接,却被对方硬是塞进了手里。他刚要表态自己不愿意杀人,房门却再次被打开,一个略显臃肿和笨拙的身影忽然出现,用疑惑而莫名的眼光扫视着房内的一切——
“小草儿!?”李贺立刻傻了眼——她怎么会出现?而童珊也在看清屋里的人员构成后,惊骇无比地失声叫出来:“你……你们在干什么?晓微!你怎么会在这里?”
把她带来的男子忽然伸手推了她一把,她一个踉跄险些摔倒,李贺立刻冲上去扶住童珊,神色紧张:“你没事吧小草儿?”
童珊只是有惊无险,她站稳后立刻捉住他的衣襟:“怎么回事?你同事说你在云南出了车祸,叫我立刻过来看你!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着急?可……这是在干什么?为什么晓微也在这里,是你抓了他们吗?”
李贺嗫嚅着嘴唇,实在是无言以对,他只能忿忿将视线转向那个正悠闲看戏的女人:“梁雨柔!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她眼神依旧无辜:“怕你下不了决心,所以帮你一把咯。”
说着,她使了个眼色,一直在旁边等待指令的打手于是纷纷围上来,将童珊扯离李贺的怀抱,拖到薄石二人身边一起看管起来。李贺急了眼,失去理智地举起枪对准了梁雨柔!后者却没有半分惊慌:“开枪啊,一条命换你一家三口,哦不,还有你弟弟和他的女人,五条人命,很划算。”
李贺一听果然颓了,他只好放下枪,近乎崩溃地吼:“你他妈到底想让我干嘛?!”
“我想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梁雨柔有些无奈:“算了,再清楚点吧。”
说着,她缓缓步向鲜血淋漓的石暮尘,露出一丝快意的微笑,声音轻柔悦耳,却仿佛来自地狱般阴冷:“石大哥,还记得我对你说过的话么?其实我并没有那么爱你,但我还是必须承认,你是在那个人之后,最令我心动的男人。我本以为你会带我走出过去的阴霾,却没想到,你比他还不如。”
“对了,我还没对你详细说过他的故事吧?他是我的大学同学,也是我的初恋,因为身份的关系追求我的人很多,但他和他们都不一样,他的眼神那么干净纯粹,对待我的举止态度也是那么温柔而尊重。他说不喜欢我的身份,让他觉得很有压力,他说很想带我一起私奔,到一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由他来养我,”
她顿了顿:“你们长得也很像,眼睛都会说话,笑起来也一样温暖。”
石暮尘紧贴住薄晓微的身体,一直在暗中为她解着绳索,面上却不动声色:“然后呢?”
“然后有一天我到他家去找他,本来想给他一个惊喜,却撞见他带着别的女人回来。我急急忙忙躲到楼梯拐角处的死角,听见他醉醺醺地对那个女人说他早就受不了我了,要不是因为娶了我之后能在政坛平步青云,他才不愿意和这样一个死鱼般的女人结婚,他们在门口又亲又摸,淫语不断,我就听着,一直听着。”
“你知道吗?我真的太爱他了,可是活着的他真的太不可爱了,还是死了以后更乖巧,更安静。”她露出了甜蜜的笑容,从袋中摸出一枚物事,石暮尘勉强睁开肿胀的眼一看,确实觉得有几分熟悉,仔细一想——那不是之前在她那里看见过的那个骨雕么?
“你看,是不是很可爱?”她像摩挲着情人的面庞般轻轻摩挲着骨雕:“只可惜我不太会手工,天灵盖又太硬,所以没雕好,唉。”
石薄二人顿时大骇,一旁的李贺也吓得差点把枪扔出去,童珊虽然不明就里,但也被这诡异的气氛惊得浑身发抖,薄晓微强忍下自己的惊慌安抚她:“别怕,这里没你的事,他们不会伤害你的。”
“当然,出了人命确实是我太冲动,也给我爸添了不少麻烦,所以我不想再让他为我收拾善后了。”吓翻全场的梁雨柔没事人一样起身,向着光看着她就节节败退的李贺走去:“所以这次就麻烦你了,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吧?”
李贺一路退着,身后却蓦地撞上了阴冷的枪口,终于退无可退。梁雨柔站到边上安心看戏,全场的焦点瞬间变成了他——
此刻的李贺已然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他脑中一片空白,几乎是机械地一步步走过去,枪口在石薄二人间颤抖着游荡,童珊终于有些理清了思路,顿时傻了眼!她下意识贴住薄晓微挡在他身前:“李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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