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文哥。”五头咬牙彻齿,“你说,是哪个王八蛋,我去砍他,反正我要回老家了。”我只好说:“天太黑认不出,好在没把我打死。”艳艳关切问:“饿了吧?我去买点吃的。”五头说:“不用了,阿曼马上拿来。”我说:“好啊!当老婆用了。”艳艳端来一杯牛奶,“先喝点这个。”把吸管放入我口中。
检察官之死(9)
门开了,进来的是盘新华。我意外地问:“你也知道?”
“盘哥昨晚就来了,我告诉他的。”艳艳抢道。盘新华带来他那个姓张的警卫员,“我路过,来看看你还能不能醒。”他微笑着说,“玩得够疯狂的,敢去和人打架。”我说:“活不耐烦了。”
艳艳c嘴道:“刚刚还痛得大喊大叫,逞什么英雄?”盘新华说:“那时他不知道你在,现在心里一定觉得被打一顿值得。”他好像知道了什么。
我考虑他如果问起,该不该如实相告?可他一句也不问,尽说些不着边际的话,坐了十来分钟,说有事走了。这让我反而有点难受,琢磨着可能他对劳剑也无可奈何,心里很是不爽。
阿曼送来饭菜,艳艳喂我吃了几勺斑鱼汤,向东和高仕明出现在门边。
“你们要吃点吗?”我对他们说,“可惜没有酒,五头媳妇菜做得不错。”艳艳说:“吃饱再讲话,等下凉了不好吃。”我乖乖遵命,向东他们竟然也一言不发,看我吃到不能再吃。
艳艳和阿曼拿餐具去洗,我马上问向东,“有烟吗?”向东掏出烟取一支点燃放入我口中。我深吸一口,看烟嘴说:“变腐败了?抽起芙蓉王。”向东把那包烟和火机塞到枕头底下。
高仕明说:“往后几天,他要蹭烟抽的了。”他的笑脸总能令人愉快。我也笑道:“活该!谁让他怕老婆?才几个钱,买一包烟也得请示。”
向东拿出一包很次的烟吸,问道:“是仇家?还是酒醉斗殴?你看要我做点什么?帮你打架是不行了,别的还成。”
我说:“算啦,被打一顿换来个美女,很划算,我认了。”他说:“这可不像你,当年给高年级的打一巴掌,愣是跟到人家家里,把玻璃窗全砸碎你才罢休。哦!我忘了你有位局长朋友,有他我c什么心?”我摇头说:“他也没用,对方是著名球星。我真的认栽了,伤也不太重,就当让狗咬了一口吧!”
“告他去!”高仕明大声说,“无法无天啦,这帮明星仗有几个臭钱,嚣张得很,不能姑息他们。”向东说:“是该这么做,我跟你说,你小子千万别打什么报复的主意,闹出乱子来,我帮不了你,你的局长朋友也帮不了你。五头!你过来。”
五头对向东十分敬畏,缩在后面一直不敢说话,听到叫才上前来。“听说你的脑袋给人砍过五次,居然没死!是不是?”向东打量他的头。五头眼朝他处,支吾道:“那是、那是好几年前的事了,我们、我们不打架,文哥说不打,我、我要回老家去了。”
我把五头回家娶媳妇的事说了一下,向东笑道:“对!趁没有变成六头,赶紧回家生个儿子吧。”五头赔笑脸退到一边去。向东又说:“我有个主意,让你消消气,把那球星的名字搞臭。”
我和高仕明对望一下,异口同声叫道:“潘大山!”
人走光了,艳艳说:“这个向东,胡子长得又像老外又像土匪。”我说:“是啊,他说要掳你做压寨夫人呢!”她扬手要打,在半空停住,“饶你一回,喂!你昨晚真的帮那个阿曼了呀?”我想起是有这事,得意地点头。她说:“他们俩对你感激的,夸你夸得我都r麻。”
醒后人来不断,没机会和她单独待一会。我问起昨晚是怎么回事,只记得她给我打电话了。
“害得我像难民在你门外等。”她面带羞涩。我说:“你通知我去接你呀!”她佯怒道:“有脸说,你才是强盗,没听说过有你这号人的,得人家走投无路,想让你惊喜一下,哪知道进了医院。” 。。
检察官之死(10)
我突然发现墙角有两只大行礼箱,惊奇地问:“这是谁的东西?”艳艳瞪我一眼扭头,白净的脸上映出一片红霞。
问得多余了,我以为只得到一点点,却拥有了全世界。
“喂!你怎么啦?傻了?”艳艳推我一把。我抑制住内心的狂喜,呼吸急促地说:“我、我要回家!马上回家!”艳艳说:“医生交待再住一晚,怕有后遗症,你这么着急回去干吗?”
我跳下床认真大叫:“我要回家抱你。”声音有点哽咽。
10
一丝不挂站在镜子前。缠满纱布的脑袋,像是戴了f1车手的头罩。身上的伤痕,和电影里刚被用过刑的地下党差不多。难为了艳艳,陪伴这么具令人恶心的躯体相依相偎了一晚。艳艳睡得很沉,我把客厅的电视音量开到最大,对她没有丝毫影响。
“……上次行动中,我们一共缴获了五十公斤高纯度海洛英和现金……”盘新华在电视里,画面中出现一个水库和几幢漂亮的别墅,非常眼熟。没错,是我和洋民比赛钓鱼的度假村,难怪那天他心不在焉,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鱼。
“一大早起来抽烟,想熏死我呀!”艳艳出现在我身后了。她耳朵不灵,鼻子敏感。
我将手中的烟灭在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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