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先原谅当初我的不辞而别。我现在不知该用何等的字眼在形容我愧疚的心情。我现在和她在一起。对了,还没有告诉你她的名字叫“草儿”。我现在过的挺好!不知你近来可好?
那次我返回学校,本来是打算再回你那儿的。可是我在学校的门口遇见了草儿。便不由自主的跟着她走了,来到了现在所居住的城市。其中的原由过于繁杂,在这儿就先不提了。草儿在这个城市里开了一间酒吧自己做老板。我和她每晚都会去酒吧里面拉琴。这儿的听众可都是一流的。要是光凭着拉琴的技巧想蒙混过关那可不是见容易的事情。从舞台上走下来便会有人问道:“卓雯今晚怎么了?心思根本没用在提琴上嘛!”这帮家伙的耳朵比起音乐学院的老师来还要厉害。
还记得大贺你最喜欢听的是门德尔松的e小调小提琴协奏曲,对吗?如果,有时间尽可按信纸背面所附的地址来找我。草儿在演奏小提琴方面可要比我强一百倍哩!现在坐在我旁边的草儿看我这样些竟红着脸上来抢夺信纸呐!(我看到信纸上的确有抢夺时留下的褶皱)不介意我把写给你的信让别人吧?还记得上次在宁儿家,我在演奏时你眯起眼睛来聆听的那份神情可真实惹人喜欢呐!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遇见听曲子这么陶醉的人。
我和草儿讲过我们在一起时发生过的每一件事情。草儿一直嚷着想要见见你。信的反面附有详细的地址,有时间的话请务必尽快来一次。
好了,先写到这儿吧!不是没有话对你说了,我把千言万语都装进脑袋里了。如果都写在了信纸上,万一你不来看我了怎么办那?所以要想知道我还会对你说些什么就尽快来看我一次吧!
你等一下草儿有话对你说。
大贺,我是草儿。如果有时间的话就请尽快按信上的地址来一次吧!一来,我想见见你。二来,卓雯可能是真的想你了,她每晚都会在梦中呼喊着你的名字。弄的我怪生气的,恨不得用绳子将睡梦中的她勒死。所以为了卓雯你还是尽快的来一次吧!
大贺是我卓雯,你别听草儿的尽瞎写。
大贺我是草儿,我那有瞎写她在梦里的确有喊过你名字的嘛!
大贺我是卓雯,好了先写到这儿吧!我真怕如果再写下去,这张信纸非得被我俩抢碎了不可。
如果有时间就尽快过来好了!
卓雯 草儿
即日
翻过信纸,仔细的看着卓雯写在上面的地址。可能是卓雯还是怕我会找不到的缘故,她在地址的下面又画了一张由火车站至她住处的草图并在住所旁用红色的笔画了一把小提琴。把信纸按原来的纹路折好,塞回信封。拿起放在窗台上的啤酒狠狠得啜了一口。可能是由于一天没有吃饭又喝了冰啤酒的缘故,周身竟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从口袋摸出香烟抽出一根,点燃。望着窗外不远处的高楼竟如皮影戏的布景一般重叠在了一起。黄昏也在不知不觉间瑟瑟的降临了。不知哪儿吹来一阵风,马路上的一只塑料袋被吹的离地老高,在半空中不停的翻滚着。眼中竟不禁浮现出了卓雯的样子。第一次在音乐厅相遇。第一次吃她做的可口饭菜。第一次听她的演奏。这一切的一切并未因时光的流失而被淡忘反而变的愈加的清晰就仿佛如同昨日的光景。“卓雯,是她。难道她真的回来了?”我看着站在楼下不远处的卓雯思忖道。我深吸了口烟不由的定睛打量了一番。“那不过是个陌生的路人罢了。”这倏然间的幻觉增添了自己不少的伤感。我不仅踌躇了片刻又呷了口啤酒,耳边竟又慢慢的响起了门德尔松的e小调小提琴协奏曲,那从卓雯指间流泻而出的音符。唯一不同的是,卓雯现在身在千公里之外。
呷干了罐中的啤酒,走到门口打开旅行包发现嘟嘟已经取走了自己的衣物。把信丢到里面,拉上拉练便拎着包出门去了。在楼下的atm机取了些钱,穿过校园来到玲的公寓。登记处的管理员接过我填的登记单看了一眼告诉我说玲不在,她刚刚见到玲和一个马来西亚来的女孩出去了。我问能不能给她留个口讯。管理员拿来便笺说道,怕自己会忘记还是留个便条比较妥帖些。我接过提笔写道:玲我要出一趟远门。可能需要过一段时间才会回来。辅导中文的事情十分抱歉,如果有需要可以通知涛子让他帮你另寻一位辅导老师。大贺,即日。管理员接过便条看了一眼说道,如果见到玲一定会转交给她的。道过谢之后转身出了留学生公寓直径朝公交车站走去。在学校西门门口我遇到了磊磊。“这是要去哪儿?”磊磊指指我背上的旅行包问道。“在学校呆的闷了,想出去散散心。”我搪塞道。“要去的话尽管放心的去好了。学校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我会打你的移动电话通知你的。”和磊磊道过别之后蹬上了一辆公交车中途又换过地铁之后来到北京火车站。在售票口排了良久的队,售票员略带倦容的告诉我那趟车的票已经卖完了而且那趟车是由北京西站开出的。再次乘上地铁来到北京西站。有人在售票大厅低声喊着,要票吗?要卧铺票吗?我走上前去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后买到一张开往卓雯所在城市的卧铺票。
在候车大厅等了片刻,检票时列车员问我:“可有带身份证。”
“带了。”说着我打开旅行包去出身份证递了过去。
列车员看过后又问道:“可有边防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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