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兴奋和喜悦,如获至宝的把从零身上取来的组织分门别类的整理起来。
傅宁没有多余的寒暄,单刀直入:“你带零进来了?”
艾克:“对,你把‘初代’带了过来,怎么不告诉我一声。”抱怨完他又有些心虚,“我取了一些零身上的组织……放心,我绝对没有伤害到她。”
傅宁没有问罪的意思,点了点头,确定之后就挂断了通话。
路漫漫看到傅宁,整个人浑身一僵,她瞳色本来就浅,此刻在阳光的直射下更是显得浅淡若将要融化的冰凌,有白雾在眼中缭绕。
傅宁长久以来稳定的心脏猛地一揪,自己辛苦浇灌了这么久的种子,他似乎已经能看到她破土而出之后的模样。
他问:“怎么一个人?太子殿下呢?”
路漫漫声音竟然很是平静,那些脆弱和迷茫一闪而逝,快的几乎让傅宁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他有别的事情,先走了。”
傅宁不甚在意的“哦”了一下:“我们该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他一直在等待着零主动开口问他,问清楚那些实验体是怎么回事,但是少女像来的时候一样,全部的心神都被飞机外面的世界吸引,她趴在窗户上,长长的黑发被风吹得猎猎飞扬,糊住了她整张脸。
傅宁拿着电脑,眼角的余光不受控制的落在她的背影上,即使隔着衣服,他也能看出此刻她背影的僵硬,他甚至能说出来现在她身上绷紧的肌肉的名字,黑发遮住了她的脸,但是被风吹落得水渍却亮得刺眼。
她在无声的流泪。
是伤心了吗?
伤心了好,知道痛了,以后就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无声哭泣的路漫漫:“这个虐文不带劲儿,换一篇,我快没感觉了。”
正在念有“大虐文”标注的文件的六六:“……”
路漫漫跟着傅宁回到实验室,里面的工作人员看见她全都愣住了,明明之前出门的时候,女孩还高高兴兴,看着傅宁的眼中甜蜜和爱意能溺死一群单身狗,怎么不到半天的时候功夫,再回来的时候就变成了这样?
像傅宁一样没有人性的家伙毕竟还是少数,不少人上来关切地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情,少女只是微笑着摇头,用一种欲盖弥彰的懵懂语气反问:“我很好啊,能发生什么事情?”
但是等人一离去,筋疲力尽的少女再也撑不住脸上的微笑,近乎无助地抱着膝盖坐在自己的房间里。
这间房子说是房间,不如说是培育室更为恰当,一个巨大的透明培养皿在屋子正中央,里面注满了透明的液体,上面连着数不清的管子和线路,自己就是从这里面诞生的,受伤了只要进去泡一泡,睡一觉醒来就会彻底痊愈,连一丝疤痕都不会留下。
但是人类不是这样的,人类受伤了需要吃药,每一种药物都需要经过无数次的人体试验,确保不会出现任何副作用了,才能在市面上流通,但是用在自己身上的不一样,只要有效果就可以,其他一切不管,甚至一些完全没有人用过的新药物,也可以随便在自己身上试验,因为自己和他们都不一样……
少女盯着那个透明的培养皿出神,眼中黯淡无光,她第一次深刻的意识到,自己只是个试验品,是可以被随时替代,随时抛弃,用坏了也不用心疼的试验品。
路漫漫一边生无可恋自怨自艾一边和系统瞎胡侃:“大顺,我觉得傅宁现在一定在暗戳戳的偷窥我,你信吗?”
六六:“恕我直言,宿主您是实验体,一举一动都有监控记录在案,傅宁看监控记录,应该称不上偷窥吧。”
路漫漫:“……所以你的宿主到底是谁?”怎么说话呢?到底站在那边儿啊?
六六:“……您高兴就好。”
路漫漫在心里勾起嘴角,她从小就习惯性的强迫自己揣摩这些变态们的心理,对傅宁心理的把握可谓精准至极。他现在一定即兴奋期待,又爱怜心疼,理智和感情相互博弈,谁也不愿意认输。但是以傅宁本性中的完美主义,他绝对不允许自己被感情操控,最后一定是理性战胜感性。
明明已经拥有了他所渴望的永恒,最后又被他自己亲手毁去,那种悔恨和痛不欲生,一定能让他刻骨铭心吧。
“笃笃笃”的敲门声响起,不等主人允许,杜绮雯就推开门走了进来。
六六:“好没有礼貌。”
路漫漫:“打开小白鼠的笼子难道还要经过小白鼠的同意吗?能敲门就不错了。”
杜绮雯一脸关心和担忧,走到抱着膝盖坐在床上的少女面前,柔声问:“零,怎么了?”
看到零和傅宁一起回来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的计划成功了,不过是一只小白鼠,竟然胆敢爱上傅宁,简直痴心妄想,现在,她应该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吧,知道傅宁不是她一个试验品能够肖想的,她在傅宁的眼中,和那些浸泡在培养皿中的肉块没有任何差别,随时都可以换一个来研究。
但是,还不够,她明白的还不够透彻,需要自己去点醒她。
“对自己的身份了解的不够透彻”的路漫漫抬起无神的双眼,看清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女人,眼中飞快的闪过一丝不耐,稚拙的少女微微侧头,忍着性子打发她不喜欢的女人:“我很好,谢谢杜教授的关心。”
杜绮雯一点都不在乎小女孩的小脾气,笑吟吟地:“乖,别闹脾气,有什么不顺心的告诉杜阿姨,你可是傅宁花费了无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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