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卒报入关中,朱崖大怒,带兵杀出。金丸夫人说:“将军且慢,待妾出去擒来。”朱崖依允。夫人手舞双刀,一声炮响,关门打开,杀将出来。来到阵前抬头一看,见是刁月娥、薛金莲二员女将,后面大旗上书着薛金莲、刁月娥的名姓。夫人正看之间,不防秦汉步行赶来,提起狼牙棒喝道:“还我两个徒弟。”照马头打来。金丸夫人大吃一惊,开眼一看,认得是行剌的矮将,说道:“昨宵被你逃去,今日拿住,决不轻饶。
且吃我一刀!”二人步马交战。金丸夫人原是将门之女,杀得秦汉招架不住。薛金莲、刁月娥看见,说道:“你看这个番邦女将,生得千娇百媚,万种fēng_liú,秦将军是好色之徒,不要中了她计。”双骑冲出,叫声:“番女看刀!”金丸夫人见又来了二员女将,全然不惧,将手中刀敌住三般兵器,灯影儿厮杀。又战到四十个回合,不分胜负。夫人连发三个金丸,秦汉额角打中,翻身跌下,唐兵救回。薛金莲打中护心镜,刁月娥打中肩膊,均行败走。金丸夫人不舍,随后赶来。元帅在旗门下看见大怒,手舞双刀,杀到阵前挡住,大喝道:“休赶。”金丸夫人举目一看,见是樊梨花督阵,后面又来了二位女将,背后有绣旗书明元帅樊和窦仙童、陈金定姓名。金丸夫人敌住三人。窦仁童想道:倘金丸打来,不能招架,先下手为强。即祭起捆仙绳,将金丸夫人捆住,即被唐兵拿去,番卒飞报进关。
朱崖大惊,忙杀出关门,来到阵前,举宣花斧大声喝道:“还我夫人,万事全休,若不送出,都要活捉的。”三员女将大怒,手执双刀大战。朱崖把身一摇,又现出三头六臂,伸手拿人。樊梨花使隐身法躲过,窦仙童、陈金定被朱崖活捉而去。
正走之间,只见前面一座高山挡住,不见了金牛关。便走入山林,见一座寺院,琼楼玉宇,画栋雕梁,想道:今日走错了路,在马上又夹着两个女将,好不吃力,且下了马把女将绑在树上,进内去看一看,不知什么所在。走到里面,殿宇高大,只听得一声响亮,闯出十几个青面獠牙鬼将,捉拿朱崖。朱崖大怒,手举大斧来战,被鬼将叉伤左膊。朱崖大喊一声说:“好疼痛!”即欲借土遁而逃,谁知樊梨花使的移山之术,焉能逃脱。
被鬼将拿住,绑进琼楼玉宇。樊梨花打扮如仙,坐在蒲团上,喝道:“朱崖,抬起头来,认得本帅么?”朱崖如梦方醒,始知使的移山之计。只见外面走进两员女将,一个执刀,一个拿锤,说道:“元帅不必问他,待我打死这个番奴。”朱崖仔细一看,原来就是被擒的两员女将。樊梨花说:“二位姐姐,且饶他一死。番狗果肯放还唐将,献关归顺否?”朱崖心中想道:我用脱身之计,且哄她一哄。说道:“承蒙元帅不杀之恩,如今回关,愿送还唐将,献关投唐。求元帅连我夫人一并放还,感恩不浅。”樊梨花说:“可放你夫妻回去,为防改变,须赌下誓来。”朱崖道:“若背了元帅释放之恩,如有负心,死在乱刀之下。”樊梨花说:“放你二人回去。”顷刻收了移山之法,仍在战场。朱崖夫妻得放,带了兵马回关。
樊梨花鸣金收兵回营,薛丁山道:“既捉了朱崖夫妻,正好破关,救取唐将,何故放回?”元帅道:“世子,我岂不知,但是他气数未尽,命不该绝,我学诸葛孔明七擒七纵,移山之法收伏他。他立誓而去,不要虑他。”薛丁山听了,不敢多言,等候献关,等了三日,朱崖全然不到。樊元帅大怒,传令众将一齐起兵打关,捉拿失信番贼。秦汉说:“且慢打关,待末将先进关中探听二刘、先锋、师兄的信息,再行计议。”元帅点头。
再说金丸夫人,对朱崖说:“将军,我夫妻二人被梨花捉去,蒙她不杀之恩,快放那擒来之将,献关投唐。”朱崖大怒,说:“夫人,我恨梨花用移山之法,捉我到营中,羞辱一番。
况我世代受国王隆恩,杀身难报,岂肯降唐,作叛逆之臣。”夫人听了点头,遂道:“将军忠心报国,理所当然,暂且守住关头,待苏国舅兵到便了。”不知后事如何,看下回分解。
第回 铁笼火烧窦一虎 野熊摄去二多姣
再说朱崖夫妇正在此言,有番儿报进,说:“营外有一红面孔三只眼的道人,口称孔介山连环d野熊仙要见。”朱崖听了,知是师父来到,忙开大门,接进营中拜见,说道:“弟子王命在身,久违矩范。大师尊到此何干?”仙师道:“徒弟,我在山中炼就两条钢鞭,能打仙凡,前日遇着国舅同那僧道,到各处仙山借宝,要杀唐朝人马,请我来此助战。”朱崖听了大喜,说道:“难得师父到此。明日交兵。”野熊仙抬头一看,说:“营前挂着何人?”朱崖道:“师父,就是唐营矮将,他有地行之术,来行刺被拿,要饿死他。”野熊仙笑道:“他颇有法术,焉能饿得死他。不如将他连笼烧化为灰。”秦汉听了,二刘还不打紧,听得说是要烧死师兄,连忙飞回营中,报知元帅,说:“番狗背弃前约,他的师父野熊仙要将师兄烧死。”薛金莲听了,大哭上帐请救。元帅道:“事不宜迟,速将倒海符拿去,贴在笼上救你师兄。”秦汉拿了符,飞身进关。
见笼子放在平阳之地,四面堆起干柴,正要举火。窦一虎笼内啼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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