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即使有这刹那的欢愉和了解,即使曾有神秘经验的片刻,旧日习惯逻辑思考和怀疑仍然在中间。我会告诉自己,也许她只是特例,或凭借某种通灵的能力。虽然这能力本身已很可观,但也不足以证明轮回后灵魂存在。可是,我读过的上千个案例里。几乎都呼应凯瑟琳的说法,尤其能说外国语的笑话,前世致命的伤口成为今生的胎记、知道千里以外宝藏的地点、多年前某个特殊的时间。我了解凯瑟琳的个性和心性,知道她会做什么、不会做什么。不,这次我的心智不能在愚弄我。这些证明太强大有力,他们是真的,凯瑟琳还可以在日后的诊疗中证明更多。
接下来的几周,有时我会忘记这次的事情,有时我会陷进日常生活的轨道。但心平时又会记挂起这件事,怀疑仍会浮上心头,似乎当我的心智不专注时,仍化身于过去的模式、思考和怀疑主义。但那时我会提醒自己——它真的发生过!我了解没有亲身经验要接受这些观念有多么困难!对于理性了解之外的情绪接受,经验是必要条件,但是经验的冲击总是随时日而消退。
起先,我不明白自己怎么变了那么多,我知道自己变得较有耐性和平和。别人告诉我:“我看起来非常安详、快乐、静定。”我觉得生命中有更多希望、喜悦,更多目标和更多的满足我明白自己不再有死亡的恐惧,不怕自己的去世或不存在;也比较不怕失去他人,虽然我会很想念过世的亲人。死亡的恐惧力量惊人,处处可见人类对这种恐惧的逃避:中年危机、与年轻人发生婚外情、整容、累积财富、生小孩以延续自己的后代、费尽心机想变得年轻等。我们是如此忧惧于自己的死亡,有时甚至忘了活着的真正目的。
我也变得不那么严肃执着,我并不需要时刻绷得紧紧的,不过虽然我不想那么严肃,这个改变还是有点困难我要学的还多。
现在我的理智确实开放了,愿接受凯瑟琳所说的话是真的的可能性。有关我父亲和我儿子的细节,是无法从旁的管道获得。她的知识和能力显然可以证明一种超凡的心灵能力。想念她是有道理的,不过我对一些通俗文学中的论调仍持怀疑看法。这些说得出许多心灵现象、死后生命的人是受过科学的观察和求证吗?虽然有凯瑟琳的有力经验,依着我怀疑的个性,仍会对日后每个新事实、新资料做审慎评估。我会检查它们是否合于已建立的架构,会从每个角度去测试但我也不能否认,架构已经在那里了。
我们仍在催眠状态中。凯瑟琳结束了前一世的休息,开始讲到一个朝前的绿色雕像。我也从神游中回来,继续细听。她现在在远古时代,亚洲某个地点,但我的思绪还留在灵性大师那里。真不可思议,我想。她在讲前世、讲轮回,可是比起灵性大师透露的讯息,这些都变得无足轻重了。不过,我现在已了解,她得过完一世,才能进行“中间”状态。“中间”是无法直接到达的。而只有在那儿,才见得到灵性大师。
“绿色雕像大庙前,”她轻声的说,“是一间有尖塔和雕饰的庙。前面是十七级石阶。爬完石阶后进到一间小房间里。香在烧。没有人穿鞋。头发都剃成光头。他们脸圆圆的,眼珠是黑色,皮肤也很黑。我在那儿,因为脚受伤了来求助。我的脚肿起来,不能,不能站立。脚里刺进了东西。他们放了些草叶在我脚上……奇怪的叶子……丹宁斯?(她指的可能是单宁酸,某些树根、树皮或果实中的天然成份,因它的止血特性常在古代做为药用)他们首先把我的脚洗干净,这是在众神像千万赛程的仪式。我的脚里有某种毒。一定是踩到了什么不洁之物。膝盖肿起来。我的腿因受伤而非常沉重。他们在我脚上开了个口,塞了一些热热的东西进来。”
凯瑟琳现在痛苦的卷曲,同时也因喝了某种很苦的药而咳着。要是一种黄色的叶子泡的。她这次痊愈了,但腿和脚的骨骼再也不能如从前活动自如。我要她再往前。她只见到大家过着一贫如洗的生活。她和家人住在只有一个房间的小屋里,连张桌子也没有。他们吃稀饭,从来没有吃饱过。她快速地老去,终其一生都没有脱离贫穷饥饿,然后死去。我等着,不过可以看出凯瑟琳已十分疲倦。但在我叫醒她之前,她竟说罗勃?贝拉需要我帮助。我不知道罗勃?贝拉是谁, 也不知要如何帮助他。之后,她没有再说什么。
醒来后,凯瑟琳依然记得她前世生活的细节。但她对中间状态的事、对灵性大师所透漏的讯息,则完全记不起来。我问了她一个问题。
凯瑟琳,灵性大师这个字在你是什么意思?她以为是高尔夫球赛用语!她现在进步多了,但对于新观念和原来的宗教在整合上仍有困难。所以,我决定暂且不告诉她有关灵性大师的事。此外,我不确定若告诉一个人他是灵魂前辈传达超越智慧的管道,那人会做何反应。
凯瑟琳同意下次催眠是我太太也在场。卡洛是一个受过良好训练、颇有技巧的心理治疗社工,我希望听听她对这件事的看法。而且,自从我把我父亲和儿子亚当的事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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