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你的意思,被害人发现你逃跑就一路猛追,然后你们就跑进了树林?”
“对。”我看着面无表情审问我的泪痣,好笑似的问道:“拜托,警察先生,难道你认为像我这样的人能一下子干掉他们三个人高马大的男孩?说出去鬼才信!”
“我们并没有排除你有帮凶的可能。”泪痣并不理会我的质疑,很冷静的说。
“什么意思?你们这是确定我是凶手?”
“那么请问你后来去了哪里?”我的愤怒直接被他们忽视掉了。
我咬着下唇,思考着要不要原原本本的说出来,我觉得不能把小曦轻易的暴露出来。
“警察先生,这个问题允许我跳过吗?”
泪痣突然狡黠的一笑,摇了摇头:“这个问题正是这整个事件的关键所在,如果你能拿出不在场的证明,你的嫌疑就可以完全消除,明白我的意思吗?也就是说,你现在是唯一一个可以确定的犯罪嫌疑人。”
看来还是容不得我不说了。
我一咬牙,将我跑到陈曦的小屋,躲在窗外偷听的事情和盘托出,那三个警察一脸诧异的盯着我看了好久。
“那件事情之后,我和陈曦成了好朋友,所以,警察先生,如果可以的话,请您帮他保守这个秘密,因为小曦的精神很脆弱。”我诚恳的说道。
女警员合上笔记本,地中海抱着双手搁在桌面上,沉默的点点头。
泪痣站起身,朝我伸出手道:“很好,关于你的发言,我们明天会一一去查证清楚,所以这几天麻烦你留在看守所,以便我们及时和你取得联系。”
他所有的对话都是事务性的,都是冰冷没有温度的,容不得人拒绝。
我想事已至此,我说什么都没用,只有乖乖听话,留在这等他们查明真相,洗脱嫌疑。
我被铐上双手,躺在坚硬的看守所床板上,怔怔的看着窗外那一方狭窄的夜空。
真讽刺,刚刚还站在舞台上神采飞扬的高歌,现在却成为阶下囚,躺在这里等待别人裁决我的命运。
不知道哥哥是不是真的杀了人?如果是真的,他是在怎样的心境下杀的人?如果后半生都要被关在这样的地方直到老死,那我宁愿哥哥他可以逃得远远的,再也不要回来。
高文耀死在桂树林里?也就是说他们追着我跑进树林之后就再也没能出来?也就是说事发当天一直有人在暗处盯着我们看,伺机下手?
小曦对我求爱了,该怎样回应他?那时候被他抱着,我确实情绪亢奋。
一整晚,脑子都都在思考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凌晨时分,迷迷糊糊被一个女警叫醒起来吃了一点东西,我就继续无精打采的躺倒在床上。
直到下午,才有人通知我说有电话。
“喂?”
“轻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头的大华哥焦急的问道。
我一激动,眼眶立刻红了。我还以为没人管我了,真的要等那帮警察来查明真相呢,原来还是有人关心我的。
“嗯,发生了一点事情,有点麻烦。”
“我听说你进了局子?”
“他们怀疑我杀了人。”我极力压制住自己激动的情绪。
“别担心,大华哥相信你,我去想想办法,看能不能先把你保出来。”
我握着听筒说不出话来。只不过是萍水相逢,为什么他会一次又一次的帮助我?
“怎么了?说话呀?喂?喂?”大华哥急了,拼命拍着话筒。
“没事。”我擦了擦眼睛,笑道:“谢谢你,大华哥。”
我想患难见真情,就是这么回事。虽然我并不奢望大华哥能对我有所帮助,这件事本与他无关,是祸躲不过。
刚放下听筒,我就被女警员带去了审讯室。
地中海歪倒在一张椅子上抽烟,泪痣表情凝重的翻看着一本口供,见我进去,忙招呼我坐下。
泪痣漫不经心的抬起头看着我,扬了扬手中的本子说:“就目前来看,所有的证据都对你很不利,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我一下子警觉起来:“什么意思?!”
他边哗啦啦的翻着本子边说:“我们找过你周围的人,也找过你所说的可以为你提供不在场证明的人,可是。。。”
他顿了顿,又用笔杆敲了敲桌子:“你的两位同事说,当天你回来时确实狼狈不堪,还磕破了额头?”
双手被铐着,我抬起双手抓了抓额头上还没有完全愈合的伤口。
“你额头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跟你说过了,当时陈曦情绪激动,一度想要自杀,我阻拦他,不小心碰的,你可以去问问他。”
地中海和泪痣面面相觑,无奈的耸耸肩说:“我很遗憾的告诉你,你所说的那位陈先生并不能成为你的证人。”
“为什么?”
“因为据我们所知,他是个精神病患者,患有严重的间歇性狂躁症,还有轻微的精神分裂,所以,他说的话并不能成为呈堂证供。”
我的心顿时凉了半截,难怪小曦时而忧郁冷漠像个贵族少年,时而又天真烂漫如同一个孩子,可是,生病并不是他的错啊!
“那你们有没有问问唐子谦?”
泪痣点点头:“不过,他并不承认当天见过陈曦的面。”
我长叹一口气,全身脱力的坐回椅子上。
我冷笑一声说:“他是怕同性恋丑闻会影响他的形象吧?”
一个无法为我作证,一个不愿意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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