泸澌的身躯不自觉地又晃了晃,芭丝上前扶着他,在他耳边轻声道:“澌,你怎么了?”
泸澌想起了玛珞的话:“催生药会把人的精力渐渐地吸收……”
难道,他的功力也被芭丝吸收了?
他以前也感觉到自己体内的元气正渐渐地消弱,只是一直都不在意,此刻他才醒悟:他已经没有任何力量与面前强大的敌人对抗了。
一种悲怆的心情袭向他那强者的灵魂。
他感到生命正离他的身体渐渐远去……
他艰难地扭头,在芭丝的耳边,用最后的力量把声音凝注成一线,钻入芭丝的灵魂。
“芭丝,我的至爱。我要走了,不能够再陪你走以后的路了。不论如何,你一定要活下去,把我们的孩子生下来,让他替代他的父亲走完所有的路。以前没对你发过任何誓言,因为我自知如果还活着,一切的誓言都有可能改变。在这最后的时刻,我承诺,我泸澌大帝容着海之眼的海洋一样抱拥着你,我的帝后,我永恒的芭丝!”
芭丝流着泪,无言地点点头。
泸澌欣慰地笑了,道:“芭娅,把我的王者之剑取来。”
巴洛金笑狂道:“你还是免了吧,我看你连握剑的力气也没有了。泸澌,倒下去吧!”
芭娅哭着把剑交给泸澌,他颤抖的右手接过巨剑,缓缓地把剑提起来,剑尖坚定地指着巴洛金,以最后的一口语吼了出来:“巴洛金,我曾经,能够保全你的性命,也一样能够把你的生命毁灭!我,泸澌,活着的一刻,绝不会在你的面前倒下!就让我手中的王者之剑直指着你,直到刺入你的心脏的一刻,我的灵魂才会回到玛珞的身边,带着荣耀,回到,我们祖先的光芒里。”
他急喘着,又在芭丝的耳边轻言了一句。
在他掉头再次面对着敌人的瞬间,他的双眼神芒暴s,强壮的身躯猛然一震。
一代豪雄,立地长逝!
祖至七年,泸澌成为西面大陆势力强大的霸主之一。
此时,西面大陆同时存在着三个强大的霸主,其中又以泸澌的势力比较薄弱。
为了争取西面大陆的绝对控制,三个霸主之间不停争战。
在这三个霸主里,其中一个就是美丽强悍的芭丝的父亲芭茸。
祖至七年,八月十九日,由于受到另一霸主铂铘的暗中挑衅,泸澌与芭茸之间,发动了一次旱见的战争,此次战争持续了半个月之久,双方死伤人数合起来达到八万人之多。
在此次战争中,巴洛金受伤、被捕,成为芭茸的俘虏。
九月三日,战争停止。
进入谈判阶段,泸澌的要求是:只要把巴洛交回,他就无条件退出西面大陆。
芭茸以坚定的语气拒绝:巴洛金杀我军无数,此人仍海之眼最可怕的杀人狂,交还给你,对我以及对海之眼里的各个霸主都是一个巨大的威胁,我芭茸必杀此人。
芭茸最后申明:两天后当众斩下巴洛金的首级。
谈判决裂。
两方又回复高度的备战状态。
九月五日,西面大陆,临海城。
泸澌率五万大军守在城外,却没有发动任何攻击。
临海城里,芭茸把巴洛金押到刑场,同时向全城宣布:午时十二点,斩杀巴洛金。
泸澌在城外要求最后的谈判,芭茸要求泸澌军团退离临海城一公里之外,并且只允许泸澌一人进入临海城与他单独谈判。
泸澌被解除一切装备,在芭茸手下的团团包围中,与芭茸在议事厅里进行着不公平的谈判。
泸澌道:“芭茸,如今不但巴洛金在你手中,连我泸澌也在你的掌控之下,但我还是要求你放了巴洛金。”
芭茸道:“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傻的人,居然可以为了手下而放弃一切,我芭茸很敬佩你,年青人。”
泸澌道:“哪怕是在平原之地发生战斗,我也没有七分的信心能赢你,何况是攻城战?但我必须救巴洛金,而要救他,你给我的路只一条,我能不往这条绝路走?有时,绝路可以逢生,但若无路,则无生之望。”
芭茸道:“你以为你们两个还能活着走出临海城吗?”
泸澌冷静地道:“芭茸,你不想成为整个海之眼的霸主的笑话吧?”
芭茸的脸色微变,道:“你很会说话。”
泸澌站了起来,对身边的一个芭茸将领道:“谢谢,请借你手中的剑一用。”
将领露出为难的神色,芭茸道:“把剑给他。”
“我并非只会说话,也一样会做。”
泸澌把剑c入自己的腹部,剑锋穿透他的身体,血染谈判桌。
“芭茸,我现在能否活还是一个未知数,即使能活,在半年之内也不可能对你构成任何威胁,而在这半年之内,你完全可以再度壮大的军队,把我泸澌毁掉。只要你放了巴洛金,我发誓永不与你为敌,你所到之处,我无条件退避。”
泸澌也站了起来,道:“你以为像你说的那么轻松?在西面大陆,本来是三分天下,而如今,你与我的实力都比泊铘弱了许多。你我现在都清楚,我们之间的战争是泊铘挑起的,为的是让你我相残,他好坐渔翁之利。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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