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不语,屏住了呼吸,压抑心跳,越想赶紧止住泪水,越没能如愿,最多只是减慢泪珠落下的速度。
他等待了几秒,抚上我的脸,擦拭我眼间的泪水。眼前模糊的面容变得清晰了一下,然后复又模糊起来,他在蹙眉。
他捏住了我的下巴,仔细看进我的眼睛里,没有再问,却让我知道他会一直等待,直到我说出答案。
我飞快的转着念头,实话是肯定不能说,可是搪塞他也不容易。横竖今晚不会好过了。
我吸了吸鼻子,总算忍住了眼泪,鼓起勇气说道:“我……我只是想起了以前,那个时候你总是折磨我,与现在……的态度截然不同。”
他的脸色微变,嘴唇抿成了一条线,颊关肌r微微抖动,应该是在咬牙隐忍着即将爆发的情绪。
我已经很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他能接受这个说辞,我就很感激了,我可不想更进一步的激怒他。认错服软是非常必要的。
“对不起,我真的不想惹你生气。”我诚恳的说完,主动探身前倾的去吻他,我碰到了他的唇,用舌头轻轻试探,他松开了紧抿在一起的唇线,我的舌头滑进他的口腔中。
只是刚刚触及到他的舌,他就反过来掌握了主动,重重吮吸我的唇舌,我心里的警报开始解除,就算累死在做a上,也比疼死在折磨里强多了。只要他不再纠缠在我哭泣的问题上,他要再来多少回,我都不敢再说半个不字。
我把身体放松下来,等待他的继续深入。他却在这个时候放开了我的唇,yù_wàng也从我的身体里撤了出去,翻身躺在了我的身侧。
我的心跳又不规则了,真不想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平衡关系被再次打破,如果那样,则将意味着我重新掉进灾难的深渊。
“是不是仍然觉得很委屈?”
他的问话明显是将要翻旧账的引子,让我如何接口?
我摇头,不敢吭声,也没胆量看着他。他的情绪转换如此之快,如此之彻底。真不敢相信,上一刻与我竭尽缠绵之能事的是同一个他。
“我的确很想折磨你,让你尝尽所有痛苦的滋味。你自己也说过,父债子偿,你还有什么可委屈的?”他冷硬的,语气咄咄人。
“……”我无语。
“没话说了?”
他口气严厉,霍地坐起身来,我的心提到嗓子眼儿,不会噩梦又要开始了吧,他又要动手了吗?
我不管不顾的赶紧开口,“我不相信父亲会做伤害你们的事情,我只想知道你们是不是存在误会。我不明白,我父亲哪里有能力和胆量,与你们为敌。他只是一个无权无势,凭借自己的努力辛辛苦苦白手起家的人罢了。”
“哼,你很了解他吗?你几岁离开他的?为什么会这么多年一直都在国外生活?你以为他真是为你好吗?天底下的父亲有几个能做到十几年对自己的孩子不闻不问的?难道你从来没有埋怨过他?”
我倒抽口气,他一语中的,我不能纠缠个问题。再说下去,他难保不说到我的身份问题,那我的下场只会更惨。他说过,‘要怨就怨你的父亲,他明知一切却瞒着你。’至少他现在还认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还可以名正言顺的顶着许家大小姐的头号,这就足够了。至于他妹妹的事情,我一定能弄清楚的,哪怕最后向那个人求证。
当务之急,是要结束这种危险的对话。
“我……怨过他,小时候总觉得他不关心我。可是,长大了我才知道他创办公司是多么的不容易,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想让我衣食无忧。不管怎样,我依然觉得他是最好的父亲,起码让我很幸福的活了二十年。天底下只有做儿女的不是,哪有儿女记恨父母的?”我想到了养父,就算他现在利用我,我也不会恨他,因为,他在我快要病死的时候,救了我,还锦衣玉食的,让我象个小姐一样衣食无忧的长大。
我的心出奇的平静下来。我看向江哲信,“我落泪不是觉得委屈,而是很难过你和我父亲的敌对。如果你折磨我可以泄愤,从而消除对他的仇恨,我真的毫无怨言,更谈不上委屈。”
江哲信直直的坐着,整张脸都冷冷的绷紧。眼底的怒气依然存在,狠狠的瞪着我。
我想了想,又轻轻的说:“只是,别让江伯母知道我们的事,别让我第二天起不了床,我不想她难过和担心。至少,在她面前我们还要装的和以前一样。行吗?”
他眯起眼睛,一瞬不眨的盯了我很久,脸上的怒气渐渐淡去了。似乎在沉思,又更像是受到了某种困扰。
我们相对着沉默着坐着,一个气势人,一个垂首敛目。如果不是俩人身上都未着寸缕,倒更像是犯人在等待最终的宣判。而我的确是在等待他的宣判。
终于,他抬起我的下巴,脸上的神色严厉而绝然,“只要你不对江家心怀不轨,不做伤害江家、对不起江家的事情,我不会再折磨你。可是,如果让我发现,你现在的乖顺和对妈妈的好,只是为了某种目的的欺骗,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绝对不会再手软!你最好记清楚!”
我深吸口气,沉重的点点头,“那么我父亲他……”
下巴骤然剧痛,我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知道我为什么饶了你吗?因为你给妈妈带来了快乐,你让我们看到了小悦的影子。我给你赎罪的机会,你的内心如果真像表现出来的那样善良和贴心,那么你就等于救了自己,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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