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侍卫冷哼,“再珍贵的东西,也轮不上一个快要死的人。”语毕,他眼神一动,周围他的几个同僚立即一拥而上,猝不及防的时间,夷简的耳上一阵剧烈的疼,再看,血红的泪型玉石已经到了他们的手里,而夷简的左耳,手上,已然数滴y血,染红到脖颈。
夷简被俘 (10)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你们是什么人?”夷简吼,“秦国难道没有王法了吗?”
“王法!”侍卫大笑起来,“韩国来的j细,竟然还敢跟我们大秦的侍卫说王法,兄弟们,把他押回咸阳……咔……”说着,他弯腰凑到夷简面前,做出一个诡异的砍头动作,“小公子,再过十八年,咱又是一条好汉,呵呵呵……”
“你凭什么说我是j细,我父亲呢?他被秦王下令来这里开凿水渠,我要见我父亲!”夷简挣扎,反抗,但是徒劳。
“别急,正要送你去。”
……
仿佛当头凉水,夷简的感觉真是糟糕透顶,无疑,父亲出事了,修建水渠的工程搁浅了,到底出于何因,她不知道,想起先前田里那位妇女的警告,看来她真的太缺乏防备之心,这都无谓,被秦国的侍卫扣押向咸阳,她也无谓,只不过一开始有点错愕,惶然,但是现在她最想见的是父亲,她此刻真的担心父亲的状况。
摸到左耳的耳垂,空的……
揭穿身份 (1)
第十九章揭穿身份
(一)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两天后——
秦王审匠人郑国,秦王依旧居高临下的坐在大殿正前方。
郑国被秦侍卫带上大殿,这一次,出乎意料的,他被带至与秦王的距离,不过十数丈,当他走到内殿中央还未站稳,双腿就被侍卫们挟持着跪立,抬头,一瞬间,他就清清楚楚的看见了秦王。
于他的角度望过去,年轻的秦王,端坐在他的王座上,他的脸,第一眼就远比他曾经能想象到的要……震惊,或者说俊美,东方六国的百姓们恐怕素来坚信,虎狼之邦的秦主,他是一个天生有疾之体,他的样貌绝应该与他的酷刑相像。
当然,远远的观视秦王,也只能一眼,他是大秦的囚犯,是韩国派出的j细,所以一眼之后,他不得不秉直了躯体,一言不发的低头跪拜在地上。
负责押送的侍卫长呈送上竹简细片,阉官接过,谨慎的递到秦王的面前……
嬴政扫了一眼,轻念:“秦王选后,迎请六国公主,机不可失,孤家无长女!”念完他抬眼,目光落到大殿下的郑国身上,问:“这是何意?”
郑国拱手,恭敬的回答:“禀大王,这是韩王给臣下的通函,臣下并不明白何意。”
“机不可失!”嬴政重复,又问,“郑国,你可知道你每日的一言一行,都会受大秦侍卫所监视?”
摇头,郑国答:“我以为大王信任我!”
“寡人不敢信任任何人!”嬴政眯眼,“不过寡人确实曾经对你寄托了期望,寡人期望你忠心耿耿,期望你改善万顷良田,期望大秦的土地连年沃野丰收……然而寡人现在能知道,你并不为大秦而来,你,不过是想借巨大水利工程,以长年累月的拖垮大秦的财力劳力。”
“大王,大秦强大,郑国如何有能力拖垮整个大秦的财力和劳力?”郑国反驳,“的确,郑国最初来秦国的目的,也仅是希望大秦能够致力于庞大工程,而疲于战争,疲于攻伐,试问大王,身为小国的任何一个国民百姓,有谁希望经常被别国欺凌,攻打?”
嬴政的表情终于沉下,双眼泛出淡漠的光泽:“寡人说过,若不能让粮食的收成起色,那么你,灭三族,迫韩王要你三族内的血亲,不难!”
话毕,大殿另一边,吕不韦稳步上前,开口:“大王,老臣有罪啊,当初举荐郑国的是老臣,老臣看他是不可多得的工匠人才,没想到却是姬桓的一场疲秦计谋……如今他供认不讳,大王,跟他一同入秦的,还有他一个儿子,前两天在泾阳县被侍卫抓获,现在已经押候在宫门外。”
……
揭穿身份 (2)
此时宫门口,夷简头发蓬乱,被秦国人马不停蹄的运回咸阳,还未得有机会喘息,更未被押进大牢,一群人刚到咸阳宫小宫门前,里面就有侍卫大声说道:“侯大王的旨意,带犯人郑国的儿子上殿!”
一道命令,她不知所措,知道父亲出了大事,但是她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大事,这两天一直就在赶路,被人押扣着,监管押送的侍卫们态度恶劣,根本没人告诉她父亲到底在哪,只隐约说是要杀头的罪,是j细,她不解,也想不明白,此刻,她更是被带进了森严的咸阳宫内,是要见秦王吗?
她不敢置信!
一步步走在青石路上,穿越长长的仄道,她的心莫名其妙狂跳的厉害,走着走着,她不禁四处张望,两边面无表情的宫廷守卫,她试图能看到她唯一认识的尉缭,生平两次能够进入王宫,上一次的气氛即使严肃,却并不惊恐骇然,但是这一次,她是囚犯,即将要见的似乎是秦王,周围没有一个人会对她露出友善的表情,这样的森严,这样的压抑,她恐惧了,替自己恐惧,更替父亲恐惧。
此境此地,很茫然。
(二)
几百级青白色的台阶,直通向秦宫议事大殿!
夷简看到很多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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