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怡然。过了一会儿,她忍不住开口问道,“所以……真的是你二叔啊?”
展屿点了点头,“应该错不了。我这段时间没回展家,就是在证据齐全前不想跟我二叔对上,免得他狗急跳墙对你不利。过段时间,我会安排把我父亲送去国外疗养,也会有专人盯着他,一把年纪了也该学学怎么规规矩矩地生活。”
乔心沉默着靠在他的肩头,终究还是想不明白,“为了那些钱,就连亲人也要算计利用吗?展爷爷要是知道了,该多伤心啊……”
展屿安慰地揉了揉她的手指,“想不通就不要想了。胎教书不是都说了吗,要保持心情愉快,多想想你喜欢的人,比如我,还有我……哎哟!”他侧身躲闪乔心戳他腰间的指头,笑着不住地摇头,“真该让爸爸看看,明明我才是被欺负的那一个吧!”
乔心一只手被他牢牢捉住不得动弹,另一手伸指刮了刮他的脸,“这下宝宝可知道了,他爸爸的脸皮特别厚!”
展屿停下脚步,俯身对着乔心的肚子正色问,“爸爸说的都是实话,妈妈最喜欢爸爸,对不对啊宝宝?”问完,故作侧耳倾听了一会儿,又一脸认真的对她道,“宝宝说了,爸爸说得都对。”
乔心嗔了他一眼,晃了晃手想拉他继续走,却听他说,“等等,宝贝你鞋带有点松了,可能是我早上没系好。你站着别动啊——”
一边说着,他已经蹲下/身,骨节分明的长指熟练地解开她的鞋带,又重新牢固地绑好。
乔心低头凝视着面前半蹲半跪着埋头给自己系鞋带的男人。阳光透过繁茂枝叶间的空隙,间或有一两道金色的光线洒落在他后脑浓密的黑发上;身边时而有行人经过,向这边投来一瞥,年轻的女孩子走出一段距离,还回头指给身边的男孩看;一片早黄的叶子打着旋飘落而下,落在他的肩头。
她正要将落叶拂去,刚好他抬起头来,黑眸中折射着灿金色的阳光,温暖而又耀眼。
“好了!下回还是别穿有鞋带的鞋子了吧,万一松开踩到了多危险……”
她拉着他慢慢地站起来,然后一下子扑进他怀中,勾住他的脖子,红唇贴上他温热的薄唇,轻柔地啄吻他。展屿对她突如其来的热情有些意外,手臂却自发地接住了她依来的娇躯,低头温柔地回吻。
这个吻轻而浅,没有激烈深入的勾缠,没有灼热焚身的情/欲,单是相贴的唇瓣轻柔的相触厮磨,和呼吸间交缠的亲密气息,便足以勾起心间最愉悦最甜蜜的悸动。
“你刚才没听清。”乔心稍稍退开,望进展屿深邃而专注的眼眸中,认真地告诉他,“宝宝明明说的是,妈妈爱爸爸,很爱很爱。”
展屿星眸微张,他少有拙于言辞的时候,此刻却组织不出一句更动听的表白,只能抱紧了她,一遍遍地在她耳边重复他爱她。
正当他觉得自己可以就这样抱到地老天荒时,冷不防又听她问,“你带齐证件了吗?这是去民政局的路吧?”
……
“我就知道,你肯定是打算散步散着散着就‘不小心’散到民政局门口了,然后你就会说,来都来了,干脆把证领了吧——对不对?”
乔心一边填表,一边揶揄展屿。
展屿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在签名栏签下自己的名字,然后立刻将那张纸抽走,显然是绝对不打算给她任何反悔的机会。
证件材料到手,展屿才不在乎被她取笑,“就是这么巧,民政局刚好出现在我们散步的路上,应该说是天意如此。”
民政局登记窗口的婚姻登记员乍看到乔心孕味十足的身材,又见展屿紧绷的脸色,还以为这又是女方用肚子在最后一刻逼婚成功的老套戏码,心中摇头叹息:看小姑娘长得挺漂亮,气质也不俗,怎么就不明白上赶着不是好买卖的道理呢?
待到听清两人的对话,他愣了一下,敢情是反过来的?
他不禁又仔细打量了展屿一番,越看越觉得这个高大俊朗的男人分外眼熟。看到手中登记材料上的名字,他恍然大悟,这……这是展家的那个啊!他隐约记得以前好像看见过他订婚的传闻来着,当时没留意女方的信息,不知道是不是就是面前这个,还是换人了?
一通手续办下来,随着若有所思的登记员在小本子上落下钢戳,展屿牵着乔心的手下意识地紧了紧,随即被她安抚地回握,“这下总该放心了吧,老公?”
“……再说一遍?”
乔心张了张口,眼角的余光瞥到身后还有不少人在排队,摇了摇他的手,“好了回家再说,别妨碍人家工作。”
……
且不说登记员回家后怎么搜索都找不到当时的报道,接下来的几天,乔心被展屿花式软磨硬缠着几乎开口闭口必称“老公”,叫得嘴都要麻了。
……不就是个称呼么,至于这么开心?
她提议要不她干脆录个音,他随时想听都可以,还能循环播放,结果反倒惹得他不高兴了。她不得不撒娇卖乖,甚至不惜色/诱,累得气喘吁吁,才总算是哄得他雨销云霁。
唉,已婚男人的心思,也还是很难捉摸啊……
☆☆☆
秋意渐深,天气彻底凉快了起来。转眼间,搬进一街之隔的新家已经有一个月了。
随着预产期一天天的接近,展屿越来越紧张,晚上睡觉都恨不得睁着一只眼,生怕宝宝挑着大半夜要出来。
他早就备好了特护病房,本想让乔心提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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