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拉氏额冒冷汗,徐太医当然也跟她提过,但被她自主自动的忽略掉了。若查出来不是人为,又怎么能跟永寿宫扯上关系?!
“启禀皇上,”冯太医还算耿直,没有落井下石的爱好,不然也不会成为万岁爷的御用大夫。“这些症状,本就与单纯砒霜中毒相类似,不做进一步的检查,确难言之凿凿。但这种死因,民间已多有案例,皆由使用药物过量、又不懂相克之理所致。臣恳请陛下宽限几日,臣可在动物身上,将整个死亡过程加以演示。”
若能对魏氏的尸体做进一步检查,结论自然更加精确。可那毕竟是宫中小主,冯太医哪敢提出这个要求。
“不必了!”乾隆爷大手一挥,“既然太医诊断如此,此事就此定案,无需再追究。”
再查也不过多耗几日,其结果仍旧一样,而他的爱妃却要因此多担几日怀疑,何必如此麻烦。况且再想深一层,他就不免要头疼。
“魏氏的身后事,皇后按着规矩,接着办吧。”
那拉氏行礼称是,事已至此,她还有什么好说的。
“好了,哀家也乏了,都跪安吧!”
兜了一大圈,凶杀案成了自然死亡了,老太太也闹得心烦,不过好在,这个结果她也可以接受。
只是,“皇后,哀家瞧你平日里是个稳重稳妥的,怎么遇事也如此大惊小怪不问清缘由就办?莫不是昔年歇的久了,对后宫之事处理起来,有些捉襟见肘?”
那拉氏急忙表白:“臣妾知罪,是臣妾一时情急,请老佛爷恕罪。”
“罢了罢了,”老太太安于此时的制衡,也不急于动哪一方,“今日的事到此为止,出了慈宁宫的门也不许再提了,都下去吧!”
众人纷纷行礼,乾隆爷也给自家母亲道了安,想着是回养心殿继续处理政务,还是先跟去永寿宫安慰安慰小东西,却见他的爱妃起身后,膝盖一颤便待倒地。
含香跪太久,哪想到血y不畅腿脚发麻,正要惊呼出口,却已被一把拦腰抱起。
“皇……”含香没敢咋呼,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若说什么“皇上放我下来”,可你这话若听在别人耳朵里,是真的懂礼节懂规矩呢,还是在向旁的人炫耀呢。
乾隆爷咧嘴一笑,也没理会别人,抱着他低垂着小脑袋的爱妃就出去了。身后几人捏碎了绣帕,几人跌落了眼眶,他可管不着。
好在万岁爷也没忘了规矩,皇帝的轻步舆可不是随便什么妃嫔就能坐的。乾隆爷的圣驾在前,含香的软呢小轿在后,一行人又浩浩汤汤的回了永寿宫。
含香示意,早有人把绿柔抬回来等着太医诊治了。她自己扶着维娜的手,正要下轿,却有人抢先一步,揽腰又打横抱了起来。
“扑哧,”含香瞟了乾隆爷一眼,笑道:“我又不是老弱病残,不过刚才稍稍一麻,哪用得着总这么抱来抱去的?”
“小东西,得了便宜还卖乖!”万岁爷横她一样,忽然想起一事,“对了,刚才在慈宁宫,你朝朕身后看什么?”
含香装傻,“什么身后?什么时候?”
“朕刚进门的时候,你歪着小脑袋朝后面看什么?别当朕没看见,在这儿装蒜!”
蒜装不下去,那就只好耍赖咯,“皇上眼神不好,看错了!”
“嘶!”乾隆爷两眼一瞪,佯怒道:“小东西还敢说谎,你这是欺君之罪!”
含香吃吃娇笑,凑到他耳畔,吹到道:“我在看,万岁爷的身后,有没有长着尾巴……”
“小东西,朕是猫狗吗,还会长尾巴?”乾隆爷就着她的唇瓣一阵撕咬。
含香郁卒的直翻白眼,什么猫狗,人家说的那是齐天大圣,齐天大圣好不好!
正当万岁爷抱着他心爱的妃子,在永寿宫正殿里上演“唇亡齿寒”画面之际,一个奶声奶气的嗓音自身后响起:
“皇,皇阿玛……”
乾隆爷老脸一红,匆忙放开早已被他蹂躏的通红的嘴唇,扭头看着自家闺女笑得犹如灰太狼见到了喜洋洋,“十,十丫头啊。奶妈呢?怎么不贴身跟着?扶好了,别叫她摔着。”
乾隆爷的十格格向来是个主意大的,哪里肯理会奶妈伸过来的手,半挪半走的就朝着二人磨蹭过来,“抱,抱抱,和(靖被吃了),也,抱抱……”
万岁爷为难了,一边是爱女的请求自己不忍拒绝,一边是爱妃的娇躯自己可舍不得放手。
含香哼哧一笑,白他一眼,“还不放我下来?!”
乾隆爷三魂七魄立马被勾去一半,自是乖乖照做。
“去抱你的宝贝闺女吧!”含香轻轻推他,看着父女互动的亲爱画面,心底却微微走着神。
酸枣仁?
哪来的?
答应的份例里,会有这种东西吗?以魏氏现如今的地位,能够轻易弄到这种东西吗?又要吃多大的量,才会死人?
半年呐,整整吃了半年。要多么深沉多么缜密的布局,才会在表面上看着像是个巧合?
河虾?哼,怎么就那么巧!
她心里也明白乾隆爷的顾虑。宫里不干净,历朝历代皆是如此,谁都清楚。但当权者,却依旧要努力保持表面的平静,因为牵一发,就会动全身。只要不是痛彻心扉,谁都不愿把刀子扎进自己r里。
她还清楚,自此以后,永寿宫的戒备会更加森严,万岁爷在用他的方法保护她们母女平安。
但她并不能彻底松懈,更不能完全放心,因为女人的斗争,有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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