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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不好意思,因为之前的版本太让某鱼看不顺眼
所以决定重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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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人生中,犹豫,意味著必然的失败。
半秒的迟疑,足以令对手窥准时机,乘虚而入。要生存,就必须比任何人决断,任何情感上的牵扯都是阻碍,影响人的判断力,随时丧命。自很久很久以前起,他就懂得,若要保住命,就必须牺牲其他的人或事。
一将功成万骨枯。他能立足於这世界的顶端,踩踏过的何只是他人的尸骸,血腥、毒品、靡得令人作呕的气息,有人曾对他说,若熬不过,就去死──但,他没死,死的是那人,皮因鞭伤绽开,汨汨流泄的血是黑色的。
寂静的卧房内,只听得见轻轻的呼吸,新月透过落地窗照进来,在地毯上拖曳出长长的影子,也覆上了在软床上熟睡的侧脸,勾勒出柔和的线条,她两手合十搁在颊边,垂下的丝被露出一方肩膀,正被肤色稍深的大掌握著。
他坐在床上,裸露出壮的上半身,背靠著床头,暖暖的呼息一下又一下的拂过他的腰,他垂眸,静睇著那依旧纯真的睡颜,就连入睡,也毫无防备,浅浅的笑弧说明她睡得正香正甜。
七个月。
他不曾料过,会留下这女人超过半年,她的外表毫无特单纯直率,难听点说是口不择言,喜欢说什麽就说什麽,甚至善良得离谱,或许在她的眼里,这世界本没有绝对的罪恶。
想抹去她的纯真,教她睁开眼睛,看尽浮世的极致奢华,像那些女人般沉迷在物欲的世界里,再让她尝尝崩溃的滋味,这是最初见著她而兴起的念头,但渐渐过去的时日,使他认知到──
她,不能留下
大掌悄悄移到她的颈後,五指感受著那温热柔腻的触感,掌握著那沉著规律的脉动,只要轻轻使力,很快的,她就会失去呼吸。他不只一次对她动杀念,或许,这会是最後一次。
「嗯」童以纯翻了翻身,秀眉微皱,双手自然地往热源靠去,抱著他的腰间,小脸在他的腰侧寻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作她的好梦。
他注视了她好一会儿,接著,大手抚上她的脑後,把玩著柔软的发丝,眼神若有所思。
「嗯。」她伸手揉揉眼睛,缓缓地张开眸子,瞅著他看,「你还未睡吗」
「嗯哼。」他虚应。
「狄羿。」她睡眼惺忪,显然犹有倦意,声音也有点娇懒,「你的眼神好凶喔感觉好像我是你的杀父仇人。」
「我没有父亲。」他冷冷的语调像千年寒冰。
「喔。」她轻应,表示明白,她的比喻用错了。
两人的气氛倏地沉下,他瞪著腰间不住往下点的头颅,而她似乎也感受到他的不悦,浑沌的脑袋想了想,小手举高,想拍拍他的肩,却只搆得著手臂的位置没关系,照拍可也。
「节哀顺变,不要太伤心。」她安慰了他,准备再度陷入昏睡。
不过,他应该还不满意,因为那种被眼光盯得头皮发麻的感觉太清楚了,实在不容轻忽,她在心底轻叹,窝在他腰间道:「而且我也没有父母啊」甚至不曾见过他们一面。
晌久,才传出他漠然的回话。
「我知道。」
「嗯你调查我了。」她太困,都忘了这麽明显的事实。
这男人为什麽都不会感到疲惫呢明明每天早起的是他,回来不但可以搂著她
要了一次又一次,还这麽「力充沛」,教她好羡慕不不,佩服才对。而且,今晚的他很反常,童以纯再度仰起头,毫不意外会对上他肃杀的目光,话语便不自觉脱口而出。
「狄羿,你是想杀我吗」
他想杀她吗
望入她清澈的瞳仁,月夜里,她软柔的声音像是在耳边悠悠回盪著,听不出半点畏惧或害怕,问的不像悠关命的事情,反倒像孩童简单直接的言语。他的手顺著发丝往下抚,停驻在颈椎之间。
狄羿,你是想杀我吗
杀一个人,之於他并不是难事,生命很容易就在指掌之间流逝,他不否认,她是个奇特的女人,或者这世上还有另一个像她的女人,但出现在他面前的,偏偏是她。
他要她的命吗
他没回答她的问题,歛回眼底的锐光,问:「你不怕吗」
她偏过头,思考了一会,才反问:「怎麽不怕呢况且,你最初不是想把我灭口的吗那时你看起来很可怕,明明一副想杀我的样子,却又笑著说要我,而且我想,最可怕的不是死,而是等待死亡。」不晓得何时死,更不清楚会如何死去,这样的等待,才是最恐怖的折磨。
「听起来很有哲理。」他牵唇一笑,她看起来就像是嘲弄。
童以纯撇撇唇,小声地咕哝,「就知道你会嘲笑我」
「你看起来并不怕我。」这是事实,即使首次见面威胁著要杀她、将她带到阿联酋,她也不过是抖了抖,企图跟他保持距离,但并没有强烈的恐惧,还有足够的理智跟他谈交易。不过,要是她怕他,他也没兴趣留下她。
大手轻轻按著柔软的後颈,那舒适的感觉,让她禁不住眯起眼,像小猫般慵懒嘤咛,挨向他暖热的膛,这男人虽然没哈达的强健壮硕,但也是很有料的,简直是暖炉一座。
「我哪有时间怕」她语意不清地抱怨,他霸道得几乎占去她每天接近一半的时间,有时不分早晚地纵欲,累得她另外半天都处於懒懒的昏睡状态,她哪来的时间怕明知他是无心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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