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
“这是小邺女朋友,怀念。”席子城见状为他们介绍,“你整日忙的脚不沾地,还没见过吧。”
席子钺目光笔直,刚硬的脸上看不出情绪。
“念念,这是席邺的叔叔,席子钺。”席子城又为怀念介绍。
怀念小心翼翼的朝席子钺看了一眼,两人目光交接,男人双眼平静,蕴含着力量。怀念迅速垂下眼皮,极为礼貌的弯腰鞠躬,声音低柔谦卑,“叔叔好。”
气氛陡然凝滞。
怀念后背发凉,她做错什么了吗?
席子钺不再看她,转向席邺父母,问道:“小邺怎么样了?”低沉稳重的声音,与他的人一样,充满了威严感。
“几个小时了,手术还在做。”席子城叹了一口气。
“子钺专程赶过来看望邺儿,有叔叔的这份心意,邺儿一定会挺过难关。”李君华的神情带着明显的讨好。
席子钺颔首,没再说什么。
走廊上唯一一条长椅,原本由李君华和席子城坐着。空气静默几秒后,李君华对席子钺说:“一路赶来累了吧,过来坐。”
“不了。”席子钺双手插兜,站在走廊中。
男人身高将近一米九,体型宽厚挺拔,加之每年都要参加军事化训练,军人般阳刚硬朗,站如巨松,气势凛然。
他站着,席子城和李君华都没再坐下。
有席子钺在这里,李君华连悲伤都被压制些许,不知道怎么哭了。她将怀念作为情绪宣泄口,“邺儿要不是急着赶回来见你,不会出这种事,我们席家哪里消受的起你这种娇贵的公主!”
怀念脸色一白。
“得了恩惠不知感激,反倒兴风作浪,蓬门小户出来的人,到底是粗鄙贪婪……”
怀念垂下的手指轻轻颤抖着,极度克制的没有攥成拳。
席邺躺在手术台上生死未卜,他母亲情绪失控是人之常情,不要在意……
席子钺将手伸入西装裤袋里摸了下,侧过身,看向怀念,说,“去给我买包烟。”
他一开口,李君华的骂声就停止了。
周遭寂静了几秒,怀念抬起头,当她意识到刚刚那句话是对自己说的,马上应声,“好的。”
她一口气拐过走廊,逃离那快要令人窒息的环境。
出了医院大门,走进一家烟酒副食店,她才发现忘了问他要什么烟。怀念有些懊恼,选了席邺抽过的又能在这家店买到的黄鹤楼1916。
她拿着烟往医院里走,正要迈上大楼的台阶,看到席子钺走了出来,炽亮的白光落在他身上,伟岸如神祇。
怀念收回视线,这男人让人不敢多看。
脚步声越来越近,直到在她身前停下。怀念抬起头,目光落在他鼻唇之间,没看他的眼睛,奉上香烟,“叔叔,您的烟。”
席子钺眉头一皱,伸手拿烟。
五指收拢烟盒时,从指腹到短平的指甲,与她掌心纹路相触。
怀念很紧张,对那放慢两秒的动作毫无察觉。
席子钺拆开烟盒,抽出一支烟,夹在两根手指间,助理上前一步为他点火。
长辈不走,怀念不好意思先走,只能站在原地陪着。他不开口说话,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两人不熟,他又是那种活在传说中的人物。她怕自己说什么都像是在谄媚。
烟味一缕缕飘来,空气沉寂的让她很煎熬。
席子钺抽了几口,叩开烟盒,将燃了一截的灰白烟灰磕落在盒盖里。目光由远处收回,向下移,落在女人素白的鹅蛋脸上,“手术结束了。”
平稳的听不出情绪的话。
怀念抬起眼,结束了?顺利吗?席邺醒了吗?
席子钺没有回应她激切焦灼的眼神,转过身,走了。
上车时,男人视线一转,远远看到那个纤细的背影在急速奔跑。
黑色越野车驶出医院,车内没有开灯,暗沉沉的,红色星火分外醒目。
席子钺将剩下的半截烟掐灭。他不抽这个。
拿过垃圾桶,将盒盖里的烟灰倒出来,又将那半支烟放回烟盒里,盖上。寂静幽暗中,男人神色晦涩难辨,香烟在手里转动着把玩了两圈,最后被他装进西装裤袋里。
席邺由手术室转去了特护病房,手术进行的很顺利,大家都在等他醒来。
没有性命之忧,李君华总算松了一口气。虽然看怀念的眼神还带着凌厉的刀锋,至少不再出言攻击。怀念始终沉默的守在一旁。
凌晨三点,一群人守在病房外,四下静悄悄的。
李君华毕竟年纪大了,心里再担忧也抵抗不了身体的疲劳,一再打哈欠。
“回去休息吧,你不是医生,守在这里对席邺没用。”席子城劝道。
“叔叔阿姨,您们回去休息吧,我在这里陪他。”怀念随之劝道,言行温顺体贴,“如果您们熬坏了身体,他醒了又得担心了。”
李君华眼风冷冷扫过,没有理会她。
最后席子城把李君华劝走了,临走前交代怀念,困了就去陪护室里休息。
怀念一路尾随,把他们送到电梯门口,“叔叔阿姨慢走。”
“奴颜婢膝。”一声轻哼伴着徐徐关闭的电梯门,飘了出来。
光洁的电梯镜面,映出怀念漠然的脸。
“这次出事是意外,别把气都撒在她身上。”电梯里,席子城劝着李君华,“邺儿要娶了她,以后就是一家人。”
李君华闻言铁青了脸,“那女人不可能进席家的门,还真当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攀龙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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