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曰眨动着黑金色的眼眸,看似单纯地问:“你真的想要知道?”
胡狸坚定地点了点头,攥住孔子曰的小手,情意绵绵道:“放心吧,子曰,无论你告诉我的故事有多么荒诞无稽,我都会相信你的话。而且,你不用怕吓到我。因为我己经知道,你曾经只是一抹香魂。现在,就算你告诉我,你只不过是一个厉鬼,我也不会……啊……啊……啊……老虎啊!!!”
惨叫过后,我们信誓旦旦不会害怕的胡狸,终是在惊吓过度中……昏死了过去。
己经成功摸索出变身方法的孔子曰,于此刻露出了邪恶的微笑。虽然可惜了一身衣服,但能吓昏胡狸,让她小爽一把,还是物有所值的。
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她孔子曰都不是吃亏的主儿。
既然她已经决定要原谅胡狸,那么自然要解开这个心结。而解开心结的最好办法,无异于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胡狸骗她,伤她;她便吓他,踩他!
孔子曰用爪子踩了踩昏死过去的胡狸,觉得自己的心里终于产生了一种非常微妙的平衡感。
说实话,这种感觉,不赖!
尽管幽幽转醒的胡狸一再重申自己是不怕白虎的,但是,他仍然无法改变一看见孔子曰就会腿抖的事实。
孔子曰已经通过意念再次变身成功,此刻正赤身luǒ_tǐ地裹着床单,大咧咧地拍了拍胡狸的肩膀,非常“好心”地提醒道:“你怕我做什么?把你当初给白虎下毒的勇气拿出来,我都要惧怕你三分呢。”
胡狸颤抖着腿,哭丧着脸,哀求道:“子曰,我们……我们能不能不提那件事儿了?我那时候给白虎下毒,还不是因为记恨它吃掉了茹美人?不不,是记恨它吃掉了你。完了,子曰,如果有一天,我和别人讲起你我之间的经历,别人一定会认为我疯了。”
孔子曰仰头望向窗外初生的朝阳,犹如自语般轻声道:“若不是亲身经历,我也定然认为自己疯了。”
胡狸攥住孔子曰冰凉的小手,给予她无声的安慰。
孔子曰淡淡一笑,给胡狸简单地讲述了一遍自己变化成人的经过。至于她这辈子的宿命,却不曾提及。毕竟,对于那种无法令人感到愉悦的结局,无论什么时候想起,都不会令人感觉到生活的希望。而生活仍在继续,她孔子曰一直尝试着扭转结局!
如果……如果她能收集到“江天一色珠”和“晶梭子”,然后寻到殷邪魔君所丢失的那颗魂魄,也许……她可能让殷邪魔君帮自己改变命运,跳出五行之外。她可以不做仙,不做人,哪怕只做一名懒散小妖,也是好的。
若这个要求太高,那么……她只能请求殷邪魔君,让他“请”王母娘娘给大家跳段脱衣艳舞,让自己在魂飞魄散之前,也能笑得快淋漓!
思及此,孔子曰的唇角再次上扬,露出了一个堪称猥亵的笑容。
胡狸打了个哆嗦,摩擦了两下手臂,试图缓解一下毛骨悚然的感觉,“子曰,你想什么呢,笑得这么恐怖?”
孔子曰转移话题道:“没什么。对了,你怎么跑到睿国来了?”
胡狸伸出纤细白皙的手指,轻点孔子曰的脑门,“我还是先告诉你,我为什么会当鸿国的国师吧。离开卫东篱的王府后,我便直接去了鸿国,用你塞给我的银票,苦心经营一些小买卖,然后赚够了钱,开了第一家青楼。结果,鸿帝那老色胚微服出巡,来到青楼找乐子。我见他是只肥羊,于是给他下了几个连环套,不但糊弄出他的不少宝贝,还让他误以为我是个半仙之体,能掐会算。几番试探下来,我都不曾露馅。于是,鸿帝请我替他管理鸿国的国库,我便当上了鸿国的国师。”
虽然胡狸说得简单,但孔子曰却知道,这其中的几番试探,定然是险象环生。试想,鸿帝贵为一国之君,又岂是好被欺骗的?
再者,鸿帝向来心思缜密,做事情更是只求利润不计后果,若非胡狸能为他带来滚滚财源,他又怎么会将国库交付到胡狸的手上?
看来,这些年,胡狸看似过得风光,突则却是如履薄冰啊。
孔子曰收敛起怜惜的心思,笑嘻嘻地问道:“那么,国师大人,小女子以后是叫你胡狸呢,还是绯色呢?”
胡狸嗤笑一声,说:“绯色也是人名?”微微低垂下眼睑,黯然道,“我的母亲曾是翼洲城里屈指可数的美人,嫁给梧城的张公子不久,张公子便去世了。张家说我的母亲是扫把星,便将她扫地出门了。母亲不敢回老家,变卖了身上的首饰,开了一家豆腐店,勉强维持生计。
“不想,天降横祸。有人窥视母亲的美色,强行侮辱了母亲。母亲的肚子日渐大了,被人们指着脊梁骨咒骂。张家知道了这件事,非但没有为母亲伸冤做主,反而将她浸入猪笼,沉入海中!
“母亲被一名渔夫救起,为了将我生下、养大,不得不委身于那位五十多岁的渔夫!我五岁生日那天,母亲撒手人间,那名渔夫便将我卖给了人贩子,从处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被人贩子转手倒卖到各个地方。”
说完这些,他刻意地眨了眨眼睛,努力装出无所谓的样子,嬉笑道:“所以,我有很多的名字,今天叫小贱货,明天叫臭蛋,后天又换了另一个称呼。呵呵……子曰,我喜欢你叫我胡狸,喜欢你为我起得这个名字。我……不想再换了。要不,我也跟你姓得了。别人若问起,我就说我叫孔胡狸。”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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