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与内力同时推进,还要时时关注对方所有细微状况,长生以闪电般的速度走了一下神:真是平生最艰巨的挑战啊……两只手两条腿一张嘴,加上第六个部位,好像还是不够用呢……
怀中人蓦地没了声息,接着一阵激颤,软瘫在胸前,紧蹙的眉尖当全身松懈的瞬间跟着舒展开来。行进到紧要关头停滞不前的内息豁然疏通,仿佛一个混乱纠缠的死结,经过无数次尝试努力,于几近绝望之际出乎意料的解开。长生无限惊喜,之前竭尽全
力坚持的自制与自控“砰”一击彻底消散,气息流转,yù_wàng喷发,一时间竟完全分不出彼此……
绯色肌肤缀满了晶莹剔透的汗珠,酒香与花香在斗室中浮动。
长生一面用毛毯将他裹住,一面想,泡在西风白中的雪衣睡莲,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吧……
锦绣江山天地春色,美不过这朵从心中开出的花。
望着自己肩头深深浅浅的齿痕,一抹笑容无声的爬上眉梢。
第〇九七章 岂止双修
第二天,子释是被某人看醒的。
睁眼对上一张大脸,距离过近,两只眼睛花成四只,鼻息如同蒸发的气浪烫得燎人。正要说话,已经被他亲住。却只印在唇上,停留一会儿,转移到额头。握着手掌问:“冷不冷?”
原来是量体温。
摇头,看见露在被子外边的胳膊,微愣。
光……着的……
光着并不稀奇,但是他很快想起自己是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开始光着的,呆住。
难不成……还是说……
哎呀呀……
“你……”嗓子又干又涩,出口变成一声轻哼。
“壁炉熄了一面,屋里比平时凉,没发觉么?”
再摇摇头,被他这么一说,果然今早温暖的感觉跟往日有些不同。似乎不是从外面透进来,而是自身体内部散发出来的。丹田处暖烘烘,好像点了个小火炉。那种平生未曾体会过的内在的热力,正源源不断向四肢缓缓流动。
“渴……”
长生把他抱起来,端过案头的茶盅:“慢点儿。”
被子滑下去,子释喝完水,看见自己胸膛,顿时更热了。却顾不得温度的问题,转头找衣服穿。
“袁先生说,若是药力疏导不充分,弄不好就会出现七窍渗血的状况,害我担心一晚上,还好咱们运气不错……”
忘了找衣服的茬,抬头看他:“你一晚没睡?”
“怎么敢睡……”搂住,“本来想先找个人试试,但是体质不同,反应可能完全不同。何况这么珍贵的药,一共只有三颗,给谁吃都嫌浪费。再说了,我挖空心思想出来的好办法,也不可能跟别人去试啊……”
无比得意,咬着耳朵道:“嘿嘿……你说我是不是天才?”
子释回想昨日经过,竟是处处精心设计,环环安置周详。吃药治病,这么个治法,还真是……
哎呀呀……
“我说……天才阁下,你要是再不松手,七窍渗血虽然未必,两个鼻孔只怕快要保不住……”
长生闻言后撤,扶住他肩膀细看。但见一张脸艳粉艳粉,两片唇鲜红鲜红,眉眼间那化不开的笑意,直比那陈年西凤白还要浓稠。
细滑炙热的肌肤紧贴着掌心,简直立刻就能着起来,赶紧替他找衣裳。瞧见剩下的半杯水,先咕咚下去熄熄火。
强作正经:“照乌霍大师的说明,开始这段时间,会有些内热,且忍一忍。饮食起居都要调整,另外适当增加日常活动,让身体慢慢把药性都吸收进去。到冬天最冷的时候,再吃第二颗。”
那一个披着衣裳,眼神斜飞:“还这么吃?”
“只能这么吃。”
“那……”似笑非笑,“适当增加日常活动,什么意思?”
“你说什么意思?”
长生一把掀掉被子,三下五除二替他把衣裳从里到外套上,盘纽一颗颗扣稳,衣带一根根系牢,然后将捆扎得严严实实的大粽子仍在床上,长吁口气。
子释捶着床板笑。
长生低头坐在床沿。
看他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子释不笑了,乖乖蹭到身边:“好了,我知道了,总之都听你的,你让我吃什么就吃什么,你让我什么时候……嗯,那个,就什么时候……嘻嘻……”到底忍不住,还是笑起来。
“子释。”长生认真叫一声,伸手把他拉到腿上仰面躺着。
“嗯?”
“我不跟你开玩笑,这件事你就得听我的,平时不许,不许……不许随便勾引我。”
嘎?
子释抬眼去看头上那人。长生轻轻抚摸他的脸:“这样子……多好看,再不会白得像墙皮……”
“哎,谁是墙皮……”
“我昨晚……想了一夜。那‘逆水回流’第十章后一半,恐怕……是篇双修的心法。”
嘎?!
这个爆炸性结论把子释轰蒙了,一时忘记反应。
“这段心法,以前我光从自己这面考虑,昨天那时候……当时没注意,晚上仔细回想,越想越觉得,那不是单纯疗伤的心法。前一半‘救’、‘治’、‘疗’,单方面施与受问题还不大,但是到后面‘修’、‘养’、‘生’三段,明显需要两个人互相配合。而且,行气走穴的路径与方式,只有这个办法才……最为相契……换个角度想,许多原先觉得勉强的地方豁然开朗。我就一直奇怪,当初屈大侠为什么暗示得那般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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