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长生再抿一口,把酒杯挪开,左手抓着他腕子往自己身前一带,右手箍住上半身紧贴在怀里。
良久,轻笑:“是吧?酒香掺着药香,不难喝吧?quot;
放开他,陈年西凤白,没有?quot;
拿过另外一只玉杯,给自己斟满未经勾兑的端起来,眯眼望着身边的人:“咱俩碰过杯没有?”
子释歪着头,非常努力的回忆。眼前朦朦胧胧,脑子里迷迷糊糊。太久没锻炼酒量,才沾了几滴,已有微醺之意。双手捧着杯子微微摇晃,水漾漾的眼睛眨了又眨,最后吃吃笑道:“好像……还真没有过……”
身子前倾,两只玉杯“当quot; 一声轻轻撞上。琥珀色的药酒洒出来,顺着纤秀的指节淌至手腕脉门处。哪一个凑过来:“别浪费……”
“嗯……”
如此这般不知碰到第几次,喝到第几口,就在子释觉得一阵又一阵潮热烦躁,伸手去抓衣裳的时候,才意识到衣裳已经没有了。
瞥见带着浅粉的身体,明明是自己的,居然一下子不好意思起来。瞪他:“你……唔!”一颗圆滚滚的药丸自舌尖滚入咽喉,落到腹中,奇异的芳香直沁心脾。
“唔……是什么……”,从缠绵而激烈的亲吻中竭力偷出空隙问话。
“春药。”
“哼……”这种时候讲冷笑话,当真可恨。也不管逮到什么部位,一口狠咬下去。
仿佛几声低沉闷笑:“这么有劲儿……我就是春药嘛……”
子释忽觉一股热力隐隐自丹田升起,渐有冲撞之意,却仿佛被什么束缚阻塞住,不得自由驰骋,持续膨胀撑突,连指尖都紧绷起来。明知道他不可能胡乱给自己吃东西,身体无法控制的反应还是叫人心慌,打着战栗惴惴呼唤:“长生……”
“我在这里。没事,交给我……”长生双手向下滑去,在耳边低语,“是你想了老长时间的冰川雪莲啊,你不告诉我是仙丹么……”口里这么说着,心中也颇有些打鼓。
为了这一刻,思量计划许久。
雪莲夏秋之际开放。去年春天派人回枚里,代表太子慰问家乡父老,特地遣亲信上灵忽山拜望乌霍大师,顺便求药,结果空着手回来。道是大师说此物炼制不易,存储已空,只能等夏天采摘新花。眼见新年都过了,长生正在考虑是否亲自回去,巧取豪夺一番,留守枚里的宗正大夫贲荧却派人顶风冒雪将仙丹直接送进了宫。
仙丹在内府宫中转个圈儿,最后交到尚医监蒋青池手里。蒋太医跟太子禀报此事:“贲大人希望陛下延年益寿,自是拳拳忠爱之心。却不知如此至阳大补之物,于年长体一衰者乃是大忌。
微臣略闻殿下谙习提纵技击之术,以之辅助,倒是相得益彰。”双手捧给太子,“内附乌大师说明一笺,这位乌大师,竟也深通药理……”
长生打开盒子,细读乌霍大师的说明书。原来夏天采摘雪莲后,又配齐另外几味高原独有的稀罕药材研磨捣制,费时数月,方得三丸。笺上罗列着各项相冲相犯服药注意事项,除此之外,再无其他言语。长生暗忖,乌霍大师知道东西必定落入自己手中,这是做足了样子假撇清。
东西到手,又花了好些天琢磨怎么用。袁先生的意思,药性刚烈,哪怕常人服用也须中和。然而,拿着乌霍大师的说明书看来看去,总觉如此珍稀之物,折损药力实在可惜。
想起蒋太医关于辅助练功的说法,忽然冒出一个大胆的念头。
内力疗伤的进程,头半年效果显著。之后进展越来越慢,不良反应愈加明显,每次都几乎痛到折腾去半条命。找不出症结所在,干脆暂时停下。幸亏人参鹿茸有的是,反而他爱吃的青菜鲜菇难办些。小心翼翼补了一年多,好歹长了几斤肉,脸上见着血色的次数依然屈指可数。
冷不得,热不得,撑不得,饿不得,惊不得,吓不得,急不得,气不得,愁不得,累不得……看着似乎慢慢开始活蹦乱跳,长生心里始终笼着一团阴影时不时飘出来敲敲警钟。
把自己的想法提出来,跟前任太医商量完,又去跟现任太医商量。最后的结论是:若能充分激发身体潜力,舒经活血,散结通络,设法将药力及时导入全身,循环渗透,未必不能一试。
一只手贴在脐下试探着往里输送内息,另一只手也没闲着,用他最喜欢的方式,温柔抚慰。
一一还有什么办法,比这个办法,更能激发潜力,舒经活血,散结通络?
叮嘱文章二人设法哄少爷高兴,多多活动,再拿勾兑好的西凤白当引子,然后才进入正题。
说不定,经过充分的热身准备,在这个灵肉急剧攀升的过程中,药力与内力相互作用,可以实现质的突破。
“逆水回流”末章心法自心头缓缓呈现……事已至此,务必坚信自己是对的。
“长生……痒……啊!疼……难受……不要……这样,好……难受,长生……”
狂涌而出的yù_wàng与肆虐冲击的疼痛交汇在一起,子释伏在他肩上,不断呻吟摇头。
“子释,听我说,不要想别的,就想着我。想着我,想着……这里,来……跟我来……”
如同魔咒一般的语声在脑中回荡,子释恍惚觉得,身体已经不知去向,唯有浓烈的痛与快乐结成一片玫瑰丛林,尖锐而艳丽。
灵魂自怒放的花丛碾压过去,辗转清吟。
想着他,只想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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