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吟歌与曲流觞两人本来正不忿,听到最后一句却又回过味来。远来是客,如此说,金缕是客,他们不是客,所以说……想到此处,两人又笑了起来,齐齐从道上让开,摆出主人的架势,道:“请。”
金缕一口气憋在x中,很快又臭不要脸地哭出来:“月姐姐,你也欺负我,凭什么我是客他们不是?”
“因为他们长住嘛,乖,不哭,我带你去喝茶。”璃月不待他再磨叽,扯着他向屋内走去。
“说吧,你来干吗?”将苏吟歌和曲流觞那两只关在门外,璃月问。
金缕一下抱住她,在她肩上蹭蹭,道:“想你了。”
听他认真中带着一丝哀怨,再思及在永安他说得那番话,璃月心中柔软起来,回拥住他,道:“我要去西武参战。”
金缕身子一僵,轻轻推开她,问:“帮皇甫绝?”
璃月点头。
“不让去,我不让你去!”他闹了起来。
“这是我自己决定的。”璃月道。
“刀剑无眼,万一伤了你怎么办?上战场那是男人的事,你若非帮皇甫绝不可,我派我南佛的大将带兵去支援他,绝对不要你以身犯险。”金缕收起一贯撒娇卖萌的样子,言行中透着一丝帝王特有的杀伐决断。
璃月看着他,不说话。
金缕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关心则乱,貌似现出原形了,讪讪地拉住她的手,道:“月姐姐,这世间唯一让我牵肠挂肚的人便是你,若是连你也无法保住,我做这个太子,当那个帝王,又有什么意义?”
璃月微微一笑,伸手捏捏他又养得丰腴的bainen脸颊,道:“我知道你关心我,但这件事,我不能假别人之手,必须自己去,因为这是我许下的诺。放心,我一上战场,那要担心的就是别人了。”
金缕握住她的手,道:“我怎么可能放心?皇甫绝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为他不顾一切?”说着说着,醋就又端上了桌面。
璃月拧他一下,道:“你脑中除了男女私情还能不能有些别的?”
“月姐姐,等我登基称帝,你嫁给我做我的皇后好不好?”金缕突然道。
“啊?”璃月惊愕。
“好不好?”他追问。
“我、我已经是东仪的皇后了……”璃月支吾。
“我不管那么多?燕瑝要是阻止你嫁给我,我就发兵攻打东仪!”金缕蛮不讲理起来。
璃月闻言,扬手就给他一个爆栗!
“月姐姐,你干嘛打我?还是你自己不愿意嫁我?”他捂着头委屈道。
“小小年纪杀伐之心那么重,不打你打谁?你记住,要是你破坏了与东仪的和平,我第一个饶不了你!”璃月凶神恶煞。
“那你答不答应吗?”他撇着红艳的嘴角,眸光潋滟。
“以后再说,我不在南佛这段时间,有件事交给你做。”璃月道。
“什么事?”
“天圣g那个云浅,你给我派人把他盯紧点。”璃月道。
“你怎么突然对他感兴趣了?”金缕警惕起来。
璃月见他那样,又一个爆栗上去,道:“你又往哪想?叫你看住就看住。”
……
门外,苏吟歌无头苍蝇般乱转,曲流觞蹙着眉站在窗下,状似偷听。
“怎么还不出来?屁话那么多!”苏吟歌抱怨。
“听到金缕哀叫。”曲流觞道。
“真的?好啊,揍死他丫的才过瘾。”苏吟歌凑了过去。
两人刚凑到一起准备好好偷听,一张椅子突然砸破窗格飞了出来,听见璃月在里面骂:“偷听上瘾是不是?不想混了吧?”
正文 惊闻真相
九月十二,夜。
朱武门城墙内外,犹如地狱。
对朱武门的总攻开始于三天前,三天中,攻守双方不分日夜激烈厮杀,不断有人倒下,也不断有人替补上来,城外尸积如山,城墙内也排了一排的死尸,浓烈的血腥味笼罩在朱武门上方的夜空中。
激战了一天的敌军留下上千具尸体,再次潮水般退去,又是一个因伤兵shenyin而变得喧嚣的午夜。
皇甫绝扔掉手中已经卷了刃的钢刀,上半身的衣袍几乎被鲜血浸透,发丝微乱,略有些瘦削的脸庞也溅上了些许鲜血。
“王爷,您没事吧?”与他同样站在城头砍杀了一天的林鹫擦着手上的鲜血凑过来。
“没事,去看看亚父他们那边的情况。”皇甫绝转身,一边检视城楼上士兵的伤亡情况一边淡淡道。
林鹫领命,飞快地向城楼另一侧奔去。
皇甫绝拧着眉,踏着血,看着士兵们迅速地将死在城楼上的敌军尸体扔下去,将战死的同袍搬到城下。
仰头看看,天空无月,一片漆黑,正如他此刻的心境。
迎着一路士兵疲惫而恭敬的目光,他一个人走下城楼,在一个火把照不到的死角,伸手扶墙。
今日激战中有一名敌军勇士攀上了城楼与他过了几招,虽然最后还是被他砍杀,但他左臂因为箭伤尚未痊愈行动不便,被对方的长槊拍了一下,当时热血澎湃没什么感觉,如今松懈下来,才觉右臂痛至麻木,估计是旧伤复裂了。
正欲卷起袖子看看,“王爷,你已经三天没有休息了。”
皇甫绝豁然回身,观渡站在后面,平静的目光中隐含担忧。
“率先士卒,以身作则固然可贵,但相较而言,成为他们j神上的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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