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心碎。”
他在国外长大,中文只能算通顺,“动人”这个词在这里其实用的并不准确,但却比其他温柔或华丽的词,更足够表达感觉。
“上一回电视台周年庆的事情,很抱歉,”辛甘看着窗外,有些出神的轻声说,“我事前一点都不知道,否则一定会告诉你。”
“翩翩前天已经请我吃饭赔罪。”崔舜臣笑起来,车内一时阳光普照,“是我大意了,郑总爱一掷千金,在这个地方其实人人皆知,我实在应该做足功课。”
辛甘静下来才觉得头疼,此时无意再与他纠缠,随便指了指前方,“麻烦你在那个路口停下来。”
崔舜臣靠边停车,她下车,车窗降下,他越身叫住她:“辛甘!”
“辛甘,不问问我为什么喜欢你吗?”
明明是她站在车外阳光下,他在车里,辛甘却觉得光线是从他那里来的,自己被他一点点的照耀。
“真的不问啊?”他假意失落,可立刻又扬起笑容来,“你不问我也要告诉你的: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在那个洗手间外面,你推开门又退出来,我看到你脸红了。”
当时他是被派去阻止里面的荒唐,就见那个传说中声名足以与他大哥匹配的辛甘,误闯之后无声快速的向后退,那张一如传闻中的绝色脸蛋,侧面晕起浅浅的红,她皱着眉,可爱极了。
崔家小公子那时候心里立即掠过一个念头:这张令他怦然心动的害羞的脸,决不能是他未来大嫂的。
“崔舜臣,”辛甘声音有些干,“谢谢你。还有……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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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年不见阳光的人,忽然这样走在三月温柔的太阳与风里,忽觉错过许多,惋惜不已。
这样令人浑身轻快的空气,在她深陷那些黑暗纠葛之时,不知错过了多少,真是可惜。
咖啡馆已经在身后很远很远了,心头那股比恶心更重的情绪,却依然沉沉压着,辛甘走不动了,在路边小公园里坐下,这时正是人们都在办公楼里最忙的时候,这里四周没有一个人,安静极了,她既享受又害怕,手机捏出汗,滑滑湿湿,她手指在上面无意识的划着,划到了郑翩然三个字。
“嗯。”他接她的电话,从来就不好好打招呼。
“……你在哪儿?”
“怎么了?”郑翩然轻笑了一声,“想见我?”
辛甘沉默。不知该向他说什么,只好就这样沉默着等他挂电话。
郑翩然任她沉默了许久,说:“告诉我你在哪里,我来接你。”
“不用了,你忙你的吧。我没什么事情,晚上见。”
“那好,晚上见。”他顿了顿,等她先挂了电话。
他接完了电话,郑宅的所有人,才又继续各自手上的活,偶尔发出几声轻响。
顾太太将手上的帐交给管家,摇曳生姿的走了过来。“你叔叔昨晚还提起你,今天你就回来了。”
郑翩然“嗯”了声,接过陈伯手里的茶。
顾沉沉这时进门,怒气冲冲的表情,顾太连忙向她招招手,“沉沉,翩然来了。”说完她看向郑翩然,曾名动全城的美目当中,饱含期待。
顾沉沉连忙整理微乱的头发与衣服,与顾太太一样,极期待的走了过去,矜持的轻声“嗨”——郑翩然抬眼,淡淡对她点了个头,虽笑的十分动人,目光却未在她脸上多停留哪怕一秒。
顾沉沉脸不敢置信,愣在那里,脸都白了。顾太太也是失望极了,但毕竟久经阵仗,美目一沉,她不动声色的向女儿使了个眼色,顾沉沉深吸了口气,颤颤走开了。
“翩然?”顾太太坐到他身边。
郑翩然翻着报纸,和颜悦色的“嗯”了声,良久她仍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他皱了皱眉,抬头轻声问她:“您还有什么事?”
顾太太浅浅的一笑,“翩然,你没发现我们沉沉有什么变化吗?”
“有什么变化?”郑翩然似乎很是认真的回想了一下,才答道:“没有。”
饶是顾太太已有备而来,也还是瞬时变了脸色。
郑安桐这时从楼上下来,郑翩然放下一口未动的茶,站了起来。
“翩然,”郑安桐心情好极了,“早上乡下打了野兔子送来,你留下吃晚饭。”
“知道了。”郑翩然混若无事的坐下继续看报。倒是郑安桐看出顾太太表情不对劲,问她怎么了。
顾太太勉强的笑了笑,以目光示意他。
郑安桐立即便明白。他没有吃惊,他早料到,不要说顾沉沉整容,就是顾沉沉披上了辛甘的皮,郑翩然除了杀尽天下人陪葬,也是无动于衷的。
这小子从小认定一样东西就再无反悔的,也不知道是像谁。
郑安桐叹了口气,顾太太便立刻借张罗晚餐走开了。
“翩然,”郑安桐又叹了口气,“你想这样一直拖到我死吗?”
郑翩然合了报纸,“我已经很配合。”
“那么和她彻底分开,不要再见面了。”
“我做不到。”郑翩然干脆且坦荡的回答。
“你必须做到。”郑安桐沉默了许久,站起来拍了拍侄子肩膀,“好了,以后再说。吃饭了,走吧。”
“叔叔。”郑翩然没有动,甚至没有回头,背对着郑安桐,他声音淡的没有一丝情感,“她是我的底线,求您别碰。”
郑安桐站在那里,很久才说:“知道了。吃饭吧。”
作者有话要说:不久前某晚我翻着文档觉得翩然哥哥很欠虐,还未下手,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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