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回头,他冷冷地说:“就是这个意思。”
望著泰森,一股无名火窜上头顶,我不禁握拳怒道,“就算他死了,我也不希望你c手,他……是我的。”说完这句话,心脏像是要鼓动出来般,嗓子也颤动起来。
泰森只是冷冷看我,而後说了一句:“是麽。”便转身离去。
就在他转身的瞬间,我捂著颤栗的喉咙,蹲在地上,然後不知不觉的生气,起身踢了踢地上的石头。
偷偷望著跟母父做家务的蠢笨雌x,以及听到母父跟他说“泰森以後会看到你”之类的话,我心里恼火却很矛盾,虽然我恼怒,可是我却不能有任何立场为那家夥发火,我谁都不是,是啊,对他来说,我谁都不是。
不是家人,不是朋友,也不是喜欢的人。
从那天开始,我每天都想著他,像是著魔似的,我想忘记,想忽略这种心情,可当我发现的时候,却是独自偷偷躲在他回家的必经之路上等他,看到他缓缓走近,既不敢上前,也不敢靠近。
唯一的好友莱伊见状,不禁玩笑揶揄:“不放心麽?”
“没、没有的事!我、我只是有些饿了……所、所以我回去了!”不知道自己在慌张什麽。
“唉……这个不坦率的笨蛋。”莱伊悄悄在我後面说。
握紧拳头,我咬住了牙齿,深深望著远处细小脆弱的背影。
是的,我是个不坦率的笨蛋,我不肯承认自己对他的感情从来就不是厌恶,我以往的嘲笑和欺负,只不过是想让他注意到我,却不想使他他离我越来越远,不愿与我说话,不愿看我,甚至……忘了我。
无法忘记他醒来时那陌生的眼神,我很害怕,也许有生以来头一次这样恐慌,那种完全被他摒弃在外的感觉。虽然他对泰森的心意令我嫉妒不已,但我怎麽也不希望被他遗忘,所以我想方设法接近他,然而,适得其反。
看著他为我摔断的牙齿,我真的觉得自己很没用。
是不是我没有资格去喜欢他了呢?
我是不是离开他比较好?
或许他……也是这麽想的吧。
背靠著门口,听见屋里母父一边为他止血一边心疼的声音,我默默低下头,怎麽都没勇气走进屋。
那天晚上,为了向他道歉,我独自进入森林捉雉**。
不料,遇见火熊。
我受了重伤,生死之际,我忍著疼拼了命的逃回来,心里只想著再见他一面。可是我太弱小,半途就倒下了,身体还在流血,已经疼得失去知觉,而身後传来了火熊寻味而来的脚步声。
一步一步,靠近我,带著从獠牙滴落的口水声。
再也见不到那家夥了吗?
拼命睁开眼,我不愿意就这样屈服,我不想放弃,哪怕咬碎了嘴唇,满口鲜血──为的只是保留最後的意识。
因为我还没有跟他说道歉。
因为我还没有给他雉**。
因为我还没有见到他对我绽出笑容──就像第一天见面的时候,抱著我,很喜欢的样子。
“我不想死……”
我还没有……告诉他我的心情啊!
闭上眼睛,四周一片黑暗,我死死咬著牙齿,发现自己流著泪。
孤独,绝望,当火熊的獠牙渐渐向下,心底有什麽东西在慢慢流转,而在如此无助的情况之下,我却哭笑了。
泪水一直流淌著,像是不会停。
意识到的时候,我已经咬死了那头火熊,自己则断了三g肋骨,有一g狠狠扎进肺叶,每一口呼吸都像是要命的痛,我的左手也断了,背脊被咬下一大块r,膝盖上被抓出一大道口子,一直流血。
好疼──
村子里的兽人发现了我,他扛起我,拍拍我的脑袋,无奈笑道:“这麽大了还哭呢。”
我没有辩解,却真的是哭回家的。
夜深人静的时候,我睁开眼,望著趴在床头的他,不由伸手轻轻碰触他的眼角,然後握紧他的手,放在x口,我能感受到心脏狂乱的鼓动,那种不能自已的涩涩的味道充满喉咙,那一刻我很想长大,尤其在看到他的目光转向泰森的时候,我都在想,什麽时候我才能取代泰森在他眼中的位置。
柯尔,柯尔──你什麽时候才能看著我呢?
意识到自己的心情之後,反而比从前更加焦虑。
於是我像个耍赖的小偷,偷走了他所有的注意力,用自己的厚脸皮,还有耍赖,除此之外,我必须保护他不被欺负──虽然他被欺负的原因大多是我引起的。
当然,还有泰森。
自从那天之後,我就不再唤他“哥哥”,因为我明白,自己必须站在跟他一样的高度,才能超越他。
我是个非常小气的人,我看中的东西,就算死也不会相让。
而且泰森也不在意他,不是麽?
母父是唯一知道我的,睡觉前他找到我,小心抱著我,对我说了些奇怪的话,他m著我的头,语重心长地说:“你这孩子x格真是像极了伊扎克……不过这样也不坏,过去我因为懦弱而错过的东西,或许你能够牢牢抓住吧。”
“母父?”
母父却是微微一笑,继续说:“我的意思是,你要是喜欢一个人,就要一直喜欢下去。”
“可是他喜欢哥哥……”撅著嘴,我终於说出了心中的不满和忧虑。
“泰森的x格太像我,对某些事总是犹豫不决,也太在意别人的看法,这样会失去多麽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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