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颗纽扣,低沈的声音中已经渗出很明显的晴色之意。
我抓住他继续进犯的手,平静的注视著他。
“齐思音,你对我作过很多过分的事,但我还没有把你看作一个十恶不赦的人。别逼的我再也无法面对你。尤其别在这件事上逼我,你知道苏院长对我有多重要。”我的口气听起来象恳求,但声音却异常坚定。
他看出我不会让他轻易得手,也可能觉得在自己生日这天动粗太破坏心情,终於还是住手了。
“我喜欢你,为什麽不愿意让我抱?”不知假装还是真的,他用委屈口气的说。
“那就等我也喜欢你吧。”我答到。
你就等吧……
院长病情恶化的速度比我想像的快的多,我回到孤儿院的第二天,她就被送往了医院。此後,我就再也没离开过,一直陪伴在她床边,因为医生说她情况已经相当不好。
我日日夜夜都在医院里,连电话都没有打给过齐思音,尽管知道他很可能会因为我没有向他汇报行踪而抓狂。随他去吧,我现在已经无暇顾及他的感受和会发生的後果,陪伴院长度过最後的时光才是我当前唯一重要的事。
这一天,我陪院长在草地上慢慢散步,突然才想起来,今天距离齐思音规定的一个月早已过去十几天,这些日子的忙碌焦急使我早已把曾经十分困扰的问题抛到脑後。然而我忘了,难道齐思音就不记得了?他并没有出现过,这决不象他的性格。
我感到的是暴风雨即将来临前异常的平静。
尽管我每天都盼望院长能够好起来,然而终於,她的病还是恶化到了整日昏迷的地步。我每天守在病床前,握著她已经不能再回应我的手,默默祈祷奇迹发生。
“浩天,苏院长怎麽样了?”
我呆呆的转过头,才发现站在病床前的人──竟然是齐先生,他正关切的望著我──然而旁边还站著另一位年轻的“齐先生”,紧紧盯著我,神色十分怪异,不仅有愤怒,还有吃惊,好像我脸上有什麽奇怪的东西。
“没有想到,苏院长的病情会这麽严重。”齐先生叹息著,“我刚从国外回来就听说这件事,一直想来看看她──思音也很想来,但是我怕反而会给你增加忙碌,想等到她病情稳定再来,没想到……”
齐先生,他永远是那麽关怀爱护别人。我心里感动极了。
他仔细询问院长的病情,我把医生的话告诉了他。
“浩天,我先走了。有任何我可以帮忙的事就尽管找我。”齐先生的话让我心头一暖,“思音留下来陪你,你一个人照看病人也太累了。”
我的心又凉了,暗暗叫苦,我躲都躲不开这个恶魔,哪里需要他陪?再说齐思音又会做什麽?他留下来只会添麻烦而已。
可是我再三谢绝,齐先生还以为我只是客气,“你是思音的朋友,他略尽绵薄之力是应该的。”
不,我可不敢自认他的朋友,我只是他的玩具,这是他亲口说的。
“思音,记住我跟你说的话,”齐先生临走时对齐思音说,“浩天很辛苦,不要再给他添麻烦。”这句话我想也不会有什麽用。
“你的脸是怎麽回事?”齐先生离开後,齐思音一上来就是这麽一句质问。
怎麽回事?
我不明白他说什麽,看看墙上的镜子,原来不过是好几天没洗脸了,胡子也有些已参差冒出来。
怎麽?这就让你恶心了?我看著他厌恶的表情,心里实在是痛快。早知这样就能让你讨厌,我真该天天不洗脸,不刮胡子。
然而目光转回到院长身上,我的心情再次陷入低谷。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逃开我了吗?”他突如其来的从背後抱住我,“虽然你的样子很让人恶心,但是我还是想要你!”
我没料到他在这种时候还会这样,气愤极了,一时又挣脱不开,就低头狠狠朝著抱我的手臂咬去。这一口真是使出了全力,仿佛把所有的恨都集中到上面。齐思音又坚持不放手,很快他的衬衫上就渗出血迹。
他终於松开了我,我猜下一刻就该被打了,反而镇定了下来。
他没有动手,搬了椅子坐到我身边。
“你一走就再也没回去,我本来想到医院找你,没想到老头子突然回来了,他天天盯著我,不许我来。”
原来如此,怪不得他一直没来找麻烦。我心里真是感谢齐先生。
“你不在,我心里一直不能安静。”
是吗?原来我不仅是佣人、厨师、闹锺,还有安心丸的作用。
“……因为我和你约定的一个月已经过去了,我却见不到你,不能抱你……”
原来所谓“不安”是因为这个!你果然是没有忘记那个霸道的约定!
我真是气极了。
“小-天……”
微弱的声音如天籁般响起,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扑到病床前──院长的眼睛正慢慢张开。
“快,快叫医生!”我欣喜若狂,转头冲著身後的人大喊,忘了他是齐思音。
院长终於看到了我,她的目光中有欣慰还有关爱。
“小-天,要-幸-福-……”
她只断断续续说出这几个字,就又陷入昏迷。
医生作了检查,说她只是短暂的清醒。
我不敢合眼,继续坐在病床前,因为医生说,院长很可能还会再醒来。
齐思音一直没走,後来就坐在椅子上睡著了。我看著他,叹了口气,还是跟护士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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