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er去办了社会保险卡,还到一个什么地方办了健康卡,又到银行开了户头,那时美元兑换加币很合算,她换了一些,存在银行户头上。她弟弟弟媳轮流开车带她去跑,三天之内把这些都办好了。
四月底,李兵和mī_mī终于飞到了多伦多,她弟弟弟媳去机场接的,接到后就给她打了电话,她听见mī_mī兴奋的声音:“妈妈,我坐了飞机了!
好大的飞机,我还在飞机上看电视了,吃饭了,我好喜欢吃飞机上的饭,我还带了一块小饼干回来了。”
她激动得流下泪来,许愿说一放假就回来看mī_mī。
那段时间,她基本上就粘在电话上,一天无数个电话往加拿大那边打,知道李兵和女儿住那个以前做儿童室的房间,她弟弟已经把mī_mī上学的事安排好了。mī_mī虽然不懂英语,但也很喜欢上学,而且很快就跟楼上一个小女孩kelly成了朋友。不过kelly的妈妈是讲广东话的,所以kelly除了会说英语,也会说粤语,但不会说国语,在学校里勉强可以为mī_mī翻译。
李兵到了加拿大没几天,就说想去签一次证,海伦把静秋丈夫和女儿的经历又说了一遍,但他还是想去签,说别人没签上不等于我们也签不上,海伦只好让他们去签。
签证的那天,她弟弟开车带李兵去,但又被拒签了,理由还是有移民倾向,因为刚到加拿大,没房子没车的,怎么能担保你不是
想去了不回来的?
这次拒签,比以前那几次对李兵的打击都大,因为他实在想不通,怎么到了美国边上了,却不能到美国去。李兵的情绪一下子变得非常沮丧,不断打电话来抱怨。她也不好太责怪他,因为他现在没工作,又不认识人,住在她弟弟家,肯定是很不开心的。
她建议说:“你看是不是先找个工打打?或者在家复习复习,考个college读读?”
李兵无精打采地说:“我是不想读书了的,想读书我还不在国内读研究生?还跑到这个破地方来读college?那不是越读越倒转去了?”
“读个实用点的专业,以后好找工作。”
“我真的不明白这些人跑到加拿大来干什么,像你弟媳,在国内也是大学老师,跑到这里来,学个什么配眼镜,这多丢人?”
她耐心解释说:“她自己觉得好,就行了,她也是为孩子着想,呆在国内,孩子学习多辛苦?竞争又厉害,而且竞争来竞争去,就算读了清华北大,还是想出国,那做父母的如果能出国,为什么不出来呢?至少他们的孩子不用受那种竞争的苦。”
她又讲了加拿大的福利好,公费医疗,老了还有老人金。
但李兵的怨气仍然没消:“老人金?我还得熬多少年?恐怕还没熬到那一天,骨头就打得鼓了。”
她耐着性子解释安慰,最后终于搞烦了,反问他:“我当初就叫你不来,你要来,来了又不停的抱怨。抱怨有什么用?你要么回国去,要么就自己起来想办法奋斗”
她还没说完,就听李兵在那边砰的把电话挂了。
海伦听到李兵在那边摔电话,先是气得发抖,过了一会,又开始担心,怕他起了什么歹心,伤害了mī_mī或者其他人。以前还只是mī_mī一个人,现在更糟糕,一大家人都住在一起,如果他铤而走险,搞个什么同归于尽之类的,那就太可怕了。
她想了一下,又打电话过去,叫李兵接电话。李兵似乎缓和了一点,没那么暴躁了。她好言好语跟他商量:“如果你不愿意读college,读研究生也可以,你先在家里复习英语,好多学校要托福成绩的,我每个月寄你们的生活费回来…”
“算了算了,我不是读研究生的料,我还是找工打吧。唉,在国内哪里不好呆,要跑到这个地方来活受罪。”
她不想说“我劝过你不要来的”,到了这个时候,说这种话已经没什么积极意义了,最多是大家互相指责,说是对方的责任,但查出是谁的责任,也于事无补,只要他愿意找工就行。
李兵从来没在北美找过工,不知道怎么找。她叫他在报纸的广告里找找,找到了,就打电话过去问“我能不能过来见个工”,如果别人说“过来”,那就跑去见个工;如果别人说“不能”,那就算了。
李兵按她说的,找了几个工,坐地铁公车跑过去,常常是一场空,可能别人觉得他不会说粤语,也可能别人觉得他不象个吃苦的样子,反正找了好些天,也没找到。
五月中,她放暑假了,虽然她注了夏季学期的课,但中间有二十天左右的假期,她买了票,飞回多伦多去看一大家人。
她上次去nding的时候就对benny说过,她办了加拿大移民,那次是过去登陆,这次她说是过去看父母。他从来不追问她这些事,她说是什么就是什么。他显得很不舍,但他没抱怨什么,只叫她给他打电话。
走前的那个晚上,他们做了三次,好像要把这二十天的活都提前做了一样。
第二天,她去机场,店里很忙,没人送她。benny叫她自己开车去机场,把车停在那里,然后打电话告诉他车停在哪里,他晚上收工了跟老板一起去拿车。她回来的时候,要么坐出租,要么叫老板去接。
她顺利飞回加拿大,她弟弟开着个van到机场来接她,李兵,mī_mī,还有她弟弟的女儿catharley都跟车来了,热闹非凡。
mī_mī有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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