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一面元命牌。圣姑成道前为一妖道暗算,将元身摄去。圣姑美艳天人,那邪魔爱之如狂,竟不忍加害,并将本命元神,同附牌上,欲与共同存亡。圣姑虽设法取回,无奈此类秘魔大法,破解极难,如先破去,那魔头当时身死,此等命中魔孽,处置失当,难免再转一劫,只有将牌藏好,候到孽数满尽,若被别的妖邪得去,便成大害。因此放入宝库内,重重禁制,非满年限,任是多高法力,也查不出丝毫形影。
宝箧离案,箧下光圈连闪数闪,竟非实质,已成一d,彷如沸水,冒出一团团白气,夹着丝丝之声,往外散去,跟着一片敛滟祥光,托着一面长才数寸的元命牌,缓缓飞出。那牌上嵌入两个修道人的元神,一个法相庄严,正是圣姑;另一个元神胸前隐现着一点光华,就是阮完。
英琼不敢怠慢,立将定珠慧光罩上去。刚一接触,那元神胸前的光华即化作一片深红血光拒抗,浓厚血光将二元神裹紧,生死难分,成了失质,层层包围。
慧光渐渐照透血团,化作丝丝红雾。那阮完元神意似忿极,连声怒吼。血团在慧光中消灭,圣姑头上也自飞起一圈慧光。那阮完元神仍附有一层层血影,看去力竭神疲,一闪不见。六角形的d门,阮完真身已被易静放了进来。
易静在五行殿内拉拢李红、陈岩。陈岩就是爱理不理。猛瞥见总图上金云电旋,光燄潮飞,知有人冲禁而入。那道人相貌不似别的妖人丑恶,本来神情似甚和易,但是面带诡笑,一双怪眼隐藏j诈,就是阮完。
阮完本想隐身闯入,为上官红宝镜照破。袁星、上官红、章南姑、马龙娃与之争论神雕钢羽盘飞空中,银翼凌空,目光若电,注定下面,对那道人示威戒备。石生、英男同了俞峦诸人已先后赶到,袁星忙用传声禀告,说那道人强要面见易静,因听钢羽空中连啸,说来人是个对头,因其不似妖邪一流,以礼来见,未便动强。令其稍待,以便请示,偏不肯听。阮完对于后来诸人并未介意,笑答:“易道友是我旧友,多年未见,新近闻说在幻波池开建仙府,特来一访。我乃绝海荒礁的无名炼士,姓名来历,不值一谈。易道友也未必愿诸位知道详情。只请领往一见如何?”
因空中雕鸣甚急,及袁星传声转告,章南姑答道:“易师姊现正有事未完,便我们同门师弟妹也见不到。若道友非见不可,请在岭上稍待如何?”
道人笑答:“一别多年,思如饥渴,易道友如见是我,断无不快之理。贫道也是身有急事,因听说易道友在此,百忙中抽暇赶来。幻波池五行仙遁难不倒我,只为身是来客,不便冒昧登门而已。”
英男在旁,因平日最信神雕之言,再听道人口气强傲,不肯等待,心中不快。此时已得玉牒同修,非挂单或寄居可比,是四池主之一。上前表态,说道:“道友为何不通情理?这幻波池虽是易师姊居长,同修俱可作主。我们有事不见外客,你又不说名姓来历。我此时便不容外客登门,请你回转。易师姊如和你有交情,自会登门奉访。”
道人闻言,朝英男细看一眼,笑道:“道友便是峨眉三英之一麽?果然名不虚传。所说也似有理,无如贫道天性固执,你们如若倚仗人多,强行阻止,贫道只好做那不速之客了。”
石完在旁听了有气,上前喝道:“不许你见,你待如何?”
道人刚把脸色一沉,俞峦见道人穿着一件青灰色的道袍,非丝非帛,胸前有一团八角形的宝光,隐隐外映,非用慧目法眼查看不见,已猜出几分来历。恐双方言语失和,冒失动手,一面止住李、石二人,暗告英男不可动武。道人虽怀必胜之念而来,到后看出众人无一好惹。心想:“反正仙遁不易冲破,不如将计就计,冷不防暗中冲入,施展毒手。”
笑对众人道:“我闻诸位得天独厚,虽年幼道浅,颇有几件法宝。贫道炼有几座旗门,意欲请教一试。只要有一位知道此宝来历,贫道立即回山,不再登门惊扰,如何?”
众人本就不快,再听这等说法,越发有气,同声应诺。道人手伸处立现出一片八角形的金牌,上面钉着许多旗门,看去形似玩具。扬手便是数十道彩光飞向空中,落将下来,电也似疾,闪得两闪,旗门失踪,当地却成了一片光海。随听道人笑喝:“你们只要破得了我这件法宝,我从此低头,永不再寻易静贱人晦气。你们看如何?”
钱莱、石完等弟子首先气忿,忙纵遁光循声追去。然而一任众人冲荡攻打,道人始终不见,声音却是时东时西,始终是那几句话,无法寻踪。那旗门先是隐而不现,后因众人法宝神妙,始稍出现,但随阵法变动,略现即隐。宝光甚强,压力更大,幸而均有飞剑、法宝防身,否则决难抵御。一座也伤它不了,还以为道人藏身阵中。癞姑赶到,因由阵外冲入,看出上当,忙用传声令众会合,说对头已经冲入仙府。
俞峦本知底细,因恐双方各走极端,还想善罢,隐而未露。众人起初原想和道人斗法打赌,没打算他会冲出阵去,及听癞姑说破,众人大怒,准备施展全力破那旗门。俞峦这才告以收宝之法,并说此宝非道人所有,不可毁损。道人素来外和内刚,居心阴险,因那旗门由他借来,如将敌人困住更好,否则此宝一失,宝主人必不甘休,立为峨眉树一强敌。癞姑笑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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