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太再想说这个事情。”
许唯把我往怀里拖的时候,我正试图拿开他的手。我忽然就想跟他有点距离,至少现在如此。
“有时候我妈会跟我谈到生和死,那时候我还不知道关于……我父亲的一切。你知道她是个感性的女人,工作感性,生活也感性。她总说谁走了,我们也不应该悲哀,生死有命。那时候我觉得她这么说的时候想到的是我姥爷。”许唯强硬的按住了我即将抽离的身体,语气淡淡的说,“他们父女关系再不好,总还是血浓于水,现在我不这么觉得,我知道并且明白,她说的是我父亲。她是这么说的,街上走一排人,路过一窗口,然后一花盆落了下来,正好落在了第三个人的脑袋上,这人死了见了阎王,问,为什么不是第二个死也不是第四个死,为什么偏偏死的是我?阎王答曰,我的生死簿上写的就是你今天死。这么说的时候,我妈总笑,说,阎王要你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
“许唯……”
“其实我知道,当然你也知道,我们家的事儿你都知道,我妈这么说是想自己好过,挺自私的。可是没辙啊,你还想她怎么样?让她天天良心不安求死不能?没这个道理。于她也好,于我爸也好,留下的是她,不是他。这就说明你该活着,那既然你活着,你就能选择自己的生活,颓废的活、混沌的活、光鲜亮丽的活,招摇的活……什么选择都有,她的选择是,自我的活,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因为她坚信,世界在她手中。”
我看着许唯,他说的特别认真,忽然我就觉得,许唯跟许枫很像。如果说生活可以分类,那么我把它分为两类,一玩儿生活,二被生活玩儿。许唯跟许枫都属于前者。
“跟你说一逗事儿,”许唯说着说着忽然笑了,随意的点烟,吐出一口淡薄的烟雾,“你知道我妈跟edward为什么离婚么?”
“我怎么可能知道。”我安然的躺在他的小腹上,十指都能感觉到他左手的温度。
“就为一花瓶儿。”
“啊?”
“我妈说,edward,你从东欧带回来这花瓶儿太难看了。edward说,你不喜欢就别看。我妈说,你摆前厅我每天不得不看。edward说,好办,你别住这儿不就完了。然后他们俩就离婚了。”
我听着许唯说的这些,感觉就像一出儿闹剧。
“我妈离婚回家之后,一边笑一边跟我说这事儿,说到一半儿,她拿了大衣就开门往外走,我特怕她出事儿,可是追出去的时候她已经上了车,我开车追,然后眼看着她进了edward家,抄起那花瓶就摔了。edward半天没说话,我拉我妈走的时候,他说,你怎么不早摔了?早摔了咱俩就不用离婚了。然后我妈抱着他就哭了。当时我一直在场,就感觉像看电影儿似的,还是荒诞派的。我那时候觉得,他们俩可能就是一起过家家,并没有什么感情,所以可以结束的这么荒诞。但我后来再回想,忽然发现,我妈爱过他,特深的那种,edward也一样。他们俩特相爱,只是格格不入的生活不允许他们相爱,她跟他,是两类人。那花瓶甚至连导火索都算不上。爱有什么用呢?当它跟生活跟你的选择不能接轨的时候,就是垃圾一摊。”
我开始真切的意识到,许唯的变化很大,在经历了家庭的秘密爆发之后,在跟我认真谈感情之后,他开始变得越来越……不是理智而是洒脱。但他还是他,跟许枫一样,他要握住属于他的世界,其他的,都是次要的。这真让我羡慕。
“嘿。”他忽然垂下头,离我越来越近,我以为他要亲吻我,可他没有,“t painbor alive。t portant erday neverback。i ple life hoose。”
许唯的眼睛很澄澈,不沾染一丝浑浊的影子,他淡淡的笑,娇好的容颜凝结在一瞬间。我想,我越来越懂他了。不是我在努力挖掘,而是他在展露。
“you 。”我的手指攀上了他的脸颊。然后,他忽然开始大笑,“sb你丫刚才一定觉得我要吻你。”
“嗯,承认。”
“这感觉不好受吧?特不踏实吧?”
“不会。”c
“啊?为什么?”我想因为我总这么逗他,给他留下了不少积怨。“赶紧说,为什么!”他开始推我。
“因为我知道不出十分钟你会这么干。”
看着他怒气冲冲的脸。我明白了一个特简单的事实。许唯,是握在我掌心里的。毫无疑问。
是的,留下来那个是最痛苦的。最痛的伤口,你从外面看不到。但,时光不可能回头,当下最重要。
所以,顺其自然吧。
忽然很想听那首老歌,《letbe》。而且,我想听许唯来唱。
(十九)结局【下部终了】
八月在英国,感觉很冷。
很不习惯这里的天气,一下飞机就开始冷风刺骨,外面冷屋里也冷,因为时常下雨,湿冷湿冷的,开空调也没什么大用处。见到安然,她给我的第一句话就是:c,感觉冬天来了……
在波尔多的时候,要舒服的多,白天最热也就是二十八九度,晚上凉一点儿加件外套也就足矣了。可是在这儿,雾气蒙蒙的伦敦,冷得牙齿都能打颤,当地人俨然都是一副冬天装备。
唱片公司为我们准备的住处还是不错的,挺大一处房子,宽敞、舒适。只可惜我们都无福消受,家属们倒是津津乐道。
我一般下午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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