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娘咬着唇,假意听不明那话里的意味。一如玉面对她的熟悉,她亦知他一贯毫无章法的作风,不认真的时候,逛遍花丛也不带走一花一叶。认真的时候,喜欢的就一意认定;不喜欢的,哪怕沾一下都不肯。
只一瞬间却忽然很想笑,还以为那次倒霉落了水,才让他发现了她。却原来,一直一直就没有逃出过他的视线……
青娘啊,你总是这般自以为是,竟然把那温润如玉的白衣公子当成了蔽护之神,以为是他将她隐于厨房、又带她出离苦工,却原来一切的一切仍然还是玉面在掌控……呵,可笑她竟然还对着他笑、将他视作与众不同的恩人;甚至无视疲倦不堪的身体,夜半偷偷藏在树林里听他寂寥吹笛,自以为能伴他温暖;垫着脚尖去吻他,告诉他她喜欢她……蠢蛋,可是可笑极了。
“哧哧——”青娘捂嘴笑起来,下颌却忽然一紧,对上一双瞬间寒凉的好看眼眸。
男人森冷的嗓音在耳边摩梭:“怎么,我说的很好笑麽……”
“没有啊,我在笑我自己呢。”这一瞬,心底里的陈年旧恨释然,竟破天荒的敢与他了然直视。
锻凌钰眸色一沉,讨厌她如今生出的不羁。从前她怕他,即便恨他,却依旧对他万般低伏;如今却似珠子一般全无了拿捏的棱角,你这边对着她说爱她,那边却不知她思绪飘去了哪里。
他玉面夜叉可受不得被这样一个贱人忽视,一瞬近日强捺下的冷咧怒火又将将袭上心头,才作出的宠溺立时幻化成一股嗜骨森寒:“呵~~昨日木白说你不肯进宫……不想要自由了么?还是,你爱上了那个男人?
青娘却还在继续笑,这才是今日的主题麽,方才还要装得那般宠爱做什么?差点儿害我软了心肠。
想到近日的出脱行经,虽已然做好了面对的准备,终究心底里还是生出一股无名恐惧。心底里冷叱:即便进了宫,你也不肯放我自由。
口中说出来的却是:“我不愿意去。我恶心那个皇帝。”
“呵呵,你如今却是敢同我讨价还价了……也罢,那剩下的活儿有你无你我亦很快便能办到,我今日来,原就是要带你回去……”锻凌钰松开青娘下颌,薄凉手指往她鼓/涨的胸襟一路跳将下去。
那精致的水红小扣一颗颗在指尖散开,内里的素花小兜登时便呈现在四目之下,有妖冶的嫣红花瓣在那兜下若隐若现……花瓣儿又长大了啊,呵呵,黑面说得果然不错,这个贱人……
“或者,你更愿意和我一同回去不是麽?”
“我不去皇宫……我也不会同你回去!”青娘紧紧拽着裙摆,手心里袭满了汗。一劲提醒着自己千万不要怕他,这样的一天,始终都要来的,现在怕了,就还要有下次的面对,还不如一次性怕他个痛快。
“哼。”男人嘲讽轻叱,他的指尖还在动,仿佛根本不屑听她的反驳。
颈间细带只须被轻轻一挑,那底下长大起来的红花绿j立时便能被他看见……他会杀了她的吧?他那样冰冷绝情的人,从前谷里有人叛逃,下场便是被投进万蛇之窟。她还是替他暖了二三年床的女人呢,必然比那更要凄惨……
明明都说冒死也要挣一挣了,这会儿却没骨头的浑身颤抖起来。冰凉的指尖已袭上细带,死亡的气息将将迫近,青娘脑袋儿一瞬间便昏了……一会儿是狼吞虎咽的将死疯妇,一会儿是隐忍不语的铁血将军;一会儿是低矮屋檐下凄厉生产的自己,一会儿又是小如一掌可握的待哺小儿……
她原就是个自私的人,过去的收不回来就罢,那以后的,不争就没有了。反正玉面夜叉的性子,但凡逆着他的,结局从来是九死一生,与其被他掐死,还不如死前奋力一挣…………青娘忽然不要命地将肚兜扯下,闭上眼睛疯了一般豁出去道:“我恨你!即便没有他,我也还是恨你!我也还是不可能爱上你!……你杀了我好了,反正我也不可能和你回去!”
该死……这个贱人!
那样嘶哑而颤抖的仇恨嗓音,还有雪白胸/茹上迅速长大的妖冶红花,直将锻凌钰震得视线一暗。
全然想不到昔日懦弱的女人竟放/荡成了这般……放/荡也就罢了,犯了错的她不是应该哆嗦着跪在自己面前哀哀求饶麽?甚至干脆将脸儿埋进他的身体,低眉顺眼地交/欢取悦他?如何还敢这样恶劣反抗……
终究是个惯常薄凉的角色,短暂愣怔后,锻凌钰忽然却换了张脸一般,将青娘颤抖的肩膀亲昵揽过,沉沉笑道:“呵,你终于是想起来些什么了……我的傻合欢,所以你更不应该如此对我。你看,我并没有对你不好是麽?我们都是一样的人,你我的情分怎是可以轻易割舍得开?你的命运在我手里,我若不放你自由,你一辈子可都不能离开呢……呵呵,傻瓜。”
小心系好女人散下的凌乱衣裳,这会儿冷咧不知什么时候早已没了踪影,剩下的便又是一开始的宠溺:“罢了罢了,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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