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无奈的说:“估计没戏,现在怎么这么多的‘文化人’啊?三个编辑的名额一百多号人抢,我脑袋削尖了也进不去啊。你几点下班?我们去阳光会所游泳吧!我都要憋屈死了。”
姗姗笑着说:“成,就当我支援山区了,六点在游泳池见吧。”
游完泳后,我的心情大爽起来,便拉着姗姗去隆福寺吃小吃,当然是姗姗请客了,谁让我是无业人员呢。吃完一大圈,就高高兴兴各回各家了。回到家妈妈又手术还没回来,没人问我工作的事,真感谢忙碌的老妈,要不唠唠叨叨的多尴尬啊!
热热乎乎洗完热水澡,我轻快地边哼着歌边梳头,忽然发现脖子光光的——石头不见了!完了,老妈知道要火了,她那么迷信,而且还是那么迷信的一样东西丢了。记得小时候有一次觉得好玩摘下来拿在手里玩都被老妈一顿收拾,现在不见了还了得?真不知道她作为医生怎么还那么迷信?不过说回来,石头丢了我也非常心疼,毕竟跟了自己快十九年了,明天去游泳池找找去,先别让爸爸妈妈知道,要不就麻烦大了,实在找不着的话,看看能不能找人仿造一个一模一样的来!
但是,第二天我已经找不了了,或许永远都不可能再到游泳池去找我的石头了。在后来的日子里,我一直在想,当初丢了石头究竟算是好事还是坏事……
那夜,我梦见了那一袭青衫,那一抹苍白,那冷冷的暖和深深的痛,依然没有五官,依然如同记忆一般熟悉而真实……痛到不能再痛时,我醒了过来,头疼欲裂,口干舌燥,开始发烧了。我经常发烧,都有经验了,跌跌撞撞走到哥哥的房间,摇着哥哥说:“哥,我发烧了,送我去打退烧针吧!明天还要面试去呢!”哥哥一骨碌爬起来摸了摸我的脑门,穿上衣服抱起我来就跑,边跑边问:“晚上游泳的时候感冒了吧?这么凉的天还去游泳,自己的身体自己不知道啊?你又跟别人不一样……”我头疼得不想和他搭话,就闭着眼睛靠在他身上。我一直胖不起来,个子很矮,体重很轻,一直八十斤左右,但即使这样,哥哥都已经气喘吁吁了。我听着哥哥的心跳声慢慢失去了意识,心头却还想着我那颗石头……这是那天晚上我最后的意识。
“痴儿,还不回来?”一个轻柔、悠远、似不食人间烟火般飘逸的声音传来。这样的声音只应天上有吧?听得我浑身舒爽而又带着无限的敬畏。而这样的声音也让我不得不醒来,因为她的声音带着某种威严与不可抗拒的力量。我睁开眼睛……
天!这是哪里?我置身在一片雪白的冰海之中,环顾四周,目光所及之处全是连绵起伏的冰山雪海,再看看自己所处之地,是这片冰山中的最高峰,天地间不停地飘着洁白的雪花,每片晶莹剔透、雪花瓣清晰可见。看看自己的身上,仅仅穿着一件薄如蝉翼的白纱却丝毫不觉得冷,与天地间的雪白溶为一体。这是在做梦?那个声音呢?我除了惊恐还是惊恐,难道我已经死去变成一个孤魂野鬼了吗?
“痴儿,心窍还未开吗?”那个声音在我的身后传来。我回头看,一个飘逸、端庄而又透着威严的女子不知何时站在了我的身后。她看似三十来岁,秀发轻挽,身着和我一样奇怪的黑纱,宛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般可望而不可及,面若桃花,肤如凝脂,身上落着片片雪花,虽然同样是女人,也看得我目瞪口呆、心跳加速。这样的女子人间有吗?如果有的话那些大明星看来都要老死市集了,如果有的话世间的男人还不都得疯狂了?
这一定是在做梦,我使劲揉揉眼睛——她还在那里微笑着看着我。她的笑胜似春风、胜似桃花,又带着些许爱怜……这笑容世间会有?我还是不能相信,便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即使她是精灵是妖魔,我只要摸一把便知足了,即使摸到她是真实存在的,下一秒死去也毫无怨言。我伸出手,摸向她的脸庞……
她轻笑着闪开,那速度快得惊人,即使是武侠片中的轻功高手也要自愧不如。我再摸,她有些爱怜地看着我,不再躲了。我终于摸到她那冰凉的脸,便很快放手了。因为冰凉彻骨,如同摸到的是冰雕,但又透着柔软,手指间的温柔与滑腻是那样真实。我就这样呆了……
“痴儿的痴性还是不改!”她依然微笑着。我无语,她的说话方式好象古装片,难道她是一个长生不老的古代精灵?
“唉~~~~”她看着我,长叹一声,一挥手,便从不远处的冰d中“飘”出一名童子送上一个柔软的坐椅,然后又用同样快的速度消失在冰d。她臃懒地半坐半卧下去,说:“本以为你如此走一遭便能看清,谁知你如此晶莹剔透的人儿一旦错了,心窍也便难再开了。我本惜你如命,但……”一滴晶莹的泪珠从她的脸上静静滑下,又惊艳得让我一阵心脏猛跳。“盛世本最助你修身养性,但我还是高估了你,心窍未开谈甚修身?只会图增你的痴迷罢了。”她示意我过去,伸出如同春笋般光洁的手,手心里正躺着我那块石头,我惊讶地拿了过来。
她继续说:“痴儿,你既为石头而来便带着你的石头去吧,我强留也难,不如不留,你命中本亦有此番劫数,你心性至此,我也无从为你化解,走一遭也好。切记,难由心生,悟得此理,便可保你平安了。”
从始至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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