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道:“皇宫,并且深得惠帝喜爱,时常不离左右。”
我轻笑,看来我所猜不错,我的那点老底早就被他探察得一清二楚。以他的圆滑,即便是吕雉身边也不会少安c了眼线。
我继续问道:“那如烟在入宫之前呢?”
陈平疑惑地看看我,答道:“代王府!”
“好!”我击掌笑道:“果真不愧为相爷!那相爷可知,非亲非故,如烟又为何会在代王府?”
“这……”陈平低头思索,苦笑道:“老夫只听闻代王当年救过姑娘!至于其他老夫便不知了!”
我笑道:“相爷认为世上可真会有那等巧合?”
“这……”
我敛了笑,轻轻叹道:“如烟不妨告诉相爷,如烟在效仿狼!”
“难道姑娘也在等?”陈平审视着我,继续问道:“姑娘在等甚?”
我抿抿嘴唇,低声道:“如烟注定要与汉室纠缠不清,与其东躲西藏,不如主动出击!至少还可换回一些主动!只是并未料到,与相爷亦注定必有一场纠缠……若早知,便不会躲了。”
他恍然,道:“姑娘可是想明白了?”
我淡淡道:“如烟既然来了便未想过要走,如今,已做好打算陪相爷一同等。”
陈平深深看我半晌,长跪起,抱拳道:“老夫今日便拜姑娘为先生。”
我轻笑,起身还礼:“相爷莫要客气,如烟不敢当!只怕以如烟往日之身份,不便出入相门。”
陈平复坐,玩味地笑道:“木公子此话差矣,老夫不说哪个又会晓得?”
他特意加重了“木公子”三个字,我心中闪过一丝酸楚,颔首称是。
陈平凝神问道:“老夫该赏赐你何物?”
我大笑,真傻还是假傻?我就不信他会把那么重要的事忘了?
“公子为何发笑?”陈平问道。
我收了笑,冷冷道:“如烟不信相爷真忘了?今日如烟向相爷表明心迹,并甘愿为相爷府上幕僚,别无所求,但求放我师兄自由。”
陈平目光一凛,却在一恍中又换上了那副谦逊的神色,笑道:“左先生啊?他在相府过得甚好,不劳公子牵挂!”
我淡笑,道:“今日如烟来了,相爷留他还有何用?”
陈平笑道:“老夫要的并非公子这人,而乃公子这心思。老夫若想要公子这人,当初便不会留这手,更不会动先生的念头。今日公子虽自行前来,但公子以为老夫会轻易将先生放手么?”
“相爷可是不信如烟的诚意?”我打断他道。
陈平“嘿嘿”干笑道:“并非如此,只是你我所谋之事非寻常儿戏,自应谨慎些好。不过,老夫今日便可应了公子,若公子能助得老夫成就大事,事成之日,便是你夫妻自由之时。”
其实,我早就知道今日不可能将师兄救出,只是略作试探,但也并未想到自由之日竟是这样遥遥无期。
我强忍住悲愤,咽下差点从嘴里崩出的脏话,朗声笑道:“只是在下还不知相爷所谋之事究竟为何?”
陈平浑身一颤,低声道:“今日公子还是先安顿下来,他日再与公子细细探讨。”
我长跪而起,厉声道:“不可,既然相爷将你我的交情化归为交易,那便应有交易的规矩。相爷放我师兄自由的界限今日必须明确,不然在下即便是与师兄一同死了,也要让相爷竹篮打水一场空。”
“公子莫要冲动!凡事好商量!”陈平一副息事宁人的态度。我的心下便了然了,原来他还真怕我来个鱼死网破。
我叹道:“在下自然是诚心想协助相爷,只是我师兄原是无关之人,不想连累他太久。”
他看我半晌,咬牙道:“这般,你我约定,即便是改朝换代,陈氏一族仍能高居万人之上为还贤夫妇自由之界限何如?”
我细细思量,按照时间来算,吕氏一门最多还有一年的日子可猖獗,而下一个皇帝便是刘恒。我记得历史书上说,刘恒当了皇帝后,陈平仍是宰相,想来这应不成问题。何况,我只要能换得陈平信任,便可设法打探出师兄下落,再请东风救出,兴许就等不了那么长时间了。因此,这样煎熬的日子最多也就是一年而已。当下最关键的是得到陈平信任,打探出师兄的下落。
我心下有了主意,缓缓说道:“在下并不着急,只要相爷能还我师兄自由,即便是在下老死相府亦无妨。”
陈平看我,笑道:“如此说……公子这是同意了?”
“一言为定!”我抱拳道。
陈平亦抱拳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不知不觉在相府已住了三日,陈平却未再露面,而我几乎是被一干丫头婆子软禁了起来,无论走到哪里,p股后面总跟着一群,如此一来,倒显得甚为滑稽。我一个堂堂青年“男子”,身后总跟随着一群不苟言笑的女眷,有种鹤立j群的尴尬。若要换成旁的真男子,只怕乐得享受这皇帝般的前呼后拥呢,只可惜……
每日夜里,总能听到花花焦急的叫声自窗外传来,却得不到机会去找它为东风送信报个平安,也不知东风急成了什么样子……
这日,有小厮来,说陈平请我去书房说话。
我顿时来了精神,要是以往,我定是非常厌倦与这些不相干的人接触,如今却巴不得他找我呢!等了这几日,心都要等焦了,便随小厮去了陈平的书房。
陈平正坐在案边沉思,见我进来,一边着左右退下,一边起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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