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诊了脉,确实是急怒攻心有些动了胎气,好在并不严重,只要静养几日即可,不过既是郡王府的事,少不得格外精心,仔细拟了个方子出来,让绮年喝上两服。刚送走太医,赵燕恒就y沉着脸回来了,一进屋先闻到一股药味,不由得吃了一惊:“怎么了?”绮年素来是不爱喝安胎药的,说没病喝药纯属无事生非,如今屋里有药味,必然是有事。
绮年摆摆手:“这药喝不喝的都没大妨碍,世子不必着急。倒是你这样黑着脸进来,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赵燕恒仔细看了看绮年的脸色,眉头紧皱:“瞧你脸色也不好,如鸳,世子妃这是怎么了?”
“世子先说!”绮年有些不耐烦地皱起眉头,“等世子说完了,我真有要紧的事说呢。不过与我的身子无关。”
赵燕恒见她有些动气,只得道:“昨儿夏轩又叫了郎中不是?”
“是。”绮年一听见夏轩二字气就不打一处来,“昨儿叫,今儿又得叫,别人不知道的,还当郡王府多少病人呢!罢了,世子往下说罢。”
赵燕恒略一沉吟:“我说了你可别恼,林秀书有孕了。”
“什么?”绮年当真吃了一惊,“你如何知道——哦,原来林秀书跑到夏轩去见那郎中是为了这个。”
“你也知道林秀书去见了郎中?”赵燕恒冷笑道,“万想不到,她竟然是有孕了!还是立秋偶尔在角门看见那郎中有些鬼鬼崇崇的,拿住了他细问,才知道他给了林秀书堕胎的药。”
“是——谁的孩子?”绮年想来想去,不是十分敢肯定,“该不会是下人的罢?”私通是大罪,如果只是跟郡王府的下人,林秀书犯不上。何况她一直被圈在节气居里,只有最近几个月时常会被秦王妃要去画个花样子,“总不会是——”总不会是赵燕平的吧?
这件事赵燕恒也不能确定:“叫来审审便知了。”若真是赵燕平的孩子,那可真是有戏看了,恐怕到时候郡王府就要掀起一场风浪。
“世子且稍安勿躁,审秀书并不着急。”绮年平了平气,“我还有件事要与世子说,世子先静静心罢。”
赵燕恒打从一进来就发现她面有怒色,这时候少不得道:“你说罢,我听着。”
绮年从两月前宫嬷嬷跑去夏轩说的话开始,一直讲到今日喜妞儿落水:“小蜓当初是采芝自己挑的丫鬟罢?实在不是个有心眼的,宫嬷嬷说的那些话她竟没放在心上,若不是有一天偶尔与如鹃闲话漏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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