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不住旖旎之姿。未曾料想姚岸如此娇小,好似无骨,他心猿意马,双目锃亮:“妹妹,你叫什么?”
姚岸怒喊。
声音溢在四周,有工人想要上前帮忙,却被工友扯住,指着许周为的胳膊摇头阻止:“看那纹身,别惹麻烦!”那人立时止步。
姚岸推不开许周为,又求救无门,涨红着脸对他又踢又打,不消片刻她便噙了泪。立在一旁的几个工人实在不忍,终于迈步过来,喊道:“哎哎,你干嘛!”
还未走近,厂房里便走出一行人,睨见眼前的画面,有人厉喝:“怎么回事儿!”
众人怔怔望去,见到沈纶后忙道:“沈老板!”
沈纶已疾步上前,“松开!”
许周为却愈发妄为,毫不顾忌,轻蔑嗤道:“你算哪根……”还没说完,便听前方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带着些漫不经心的味道:“许周为,大白天的就发情?”
许周为抬眸望去,立刻松了手,讪讪的喊了声:“拿哥!”
姚岸得了自由,马上愤愤的甩了一巴掌过去,力道虽重,却偏了位置,在许周为的脖颈上留下一道浅色的红印,许周为震怒,立时抡起了胳膊。
蒋拿从暗暗的厂房里走出,插着裤袋睨向泪眼朦胧又愤愤喘气的姚岸,转向许周为悠悠喊:“干什么干什么,别丢人现眼的。”
许周为憋着气,悻悻的垂了手。
蒋拿又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姚岸:“小姑娘,回去洗把脸,回头我帮你收拾他。”他又转向沈纶,“沈总,我们这就走?”
沈纶点点头,又蹙着眉走近姚岸,“回去休息一下,别想太多。”
姚岸憋回眼泪,咬牙平复心情,也不去看沈纶,只淡淡的应了一声,垂头便走。十几步距离后她又迈开了步伐,攒着拳头小跑,火烧的风被带卷起来,愈簇愈大。
蒋拿斜睨着视线,直到姚岸消失在尽头,他才勾唇道:“走吧。”
沈纶坐上车,转头望向姚岸消失的方向。前方司机问:“沈老板,跟着蒋老板的车去是吧?”
沈纶轻应一声,又听司机突然说:“对了,那个小姑娘好像就是我上次买储蓄罐的那个小摊老板啊。”
沈纶收回视线,“就是她?”
司机确定:“是她,最近没见过漂亮姑娘,也就她了。”
沈纶笑了笑,司机已发动车子,紧紧跟上了前方的吉普,又问沈纶:“沈老板,那储蓄罐还没还回去吧?我那天本来想还的,结果下午去那小学门口,她没再摆摊。”
“还在我办公室,下次还给她。”说完,沈纶便阖了眼假寐。
司机从后视镜里望去,知道沈纶嫌吵了,便识相的闭了嘴,专注前方道路。
蒋拿叩着方向盘,让许周为替他点烟。
淡淡的烟晃在车中,许周为余怒未消,“拿哥,你刚才干嘛喊我,让我吃了一记。”
蒋拿嗤笑:“我怎么知道你就这点儿本事,这么容易被人甩巴掌?”
许周为掰了掰后视镜,见到自己颈上红痕犹在,突然笑道:“不过够辣,味道不错。”他朝蒋拿靠去,得宝似的说,“那姚家的小丫头,看起来个子挺高,可抱起来够小的,浑身软绵绵,那滋味哟——”他享受般回味半响,心头痒痒起来,却未留意蒋拿早沉了脸,提着的嘴角也挂了下来。
那头姚岸跑回研发室洗了把脸,披头散发的模样惊到了同事,有人关心问她,姚岸若无其事的笑道:“没有,我跑得急了,头发散了也不知道。”
她解开皮圈捋了捋头发,柔顺黑发泻覆在脊背,片刻便抹去了被人拽折的痕迹。
静坐半响,转眼下班。姚岸与同事道别,又匆匆赶去了医院,照例在水果摊买了些新鲜水果送去,对方客气了几句,态度已比头些天好了许多,姚岸与他们闲话家常,从学业聊到就业,最后又说起了李山镇。
“我们家就住在李山中路那儿,那家货运公司是几个月前刚开的,一开始根本没人留意,后来听说全是些坐过牢不要命的人在里头,我们就能离多远离多远。那天听说我儿子在那家公司门口被撞,我差点儿没被吓死,幸好不是他们干的。”
姚岸讪讪一笑,并不愿听那家公司的事情。
天黑时从医院回来,桌上的饭菜早便凉了。姚母留下字条说去小河公园摆摊,姚燕瑾又去了舞厅,姚岸将字条揉进了垃圾箱,随意扒了几口饭就去洗手间冲凉,换上身干净衣服,她对镜吐了口气,便寻去了小河公园。
饭后散步的人渐多,月光静洒湖面,泛着粼粼波光,货船缓缓驶过,三三两两的行人驻足闲聊。
小河公园沿河而建,一条石椅,倚栏迎风,倒是个闲散的好去处。
姚母的摊位前已聚集了十几个小孩,嘻嘻哈哈的围着石膏玩偶涂涂画画,姚岸赶紧上前帮忙,几个家长见到她,撇下孩子便自顾去闲逛了。姚岸还要兼做保姆,一时忙得不可开交。
公园背后便是小镇的主街,几座酒楼灯火辉煌,觥筹交错,杯盆狼藉。
蒋拿向沈纶敬了几次酒,见他一副不咸不淡的表情,渐渐便失了耐性,努力抑制不快,他示意许周为几人继续劝酒,又笑着起身踱去窗边抽烟。
棕漆的窗户才开了一条缝,热风便急急得灌了进来,袅袅白烟被拢回,罩上了蒋拿的双眼。蒋拿甩了甩头,再定睛时便看到楼下热热闹闹的小摊上有道影子晃来晃去,不是白天短袖长裤的模样,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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