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过去,摸到衣服然后头发,然后眼晴脸蛋,最后是嘴,接着他有些笨拙的将蛋放到罗溪玉嘴边。
本来张罗的有些脸色有汗的她,此时见了嘴边的鸟蛋,眼泪差点流了下来,不由的哆嗦着唇张口将蛋吃了,这些日子受到的委屈在这一刻化成了水,觉得诸多的辛苦都似得到了回报般,不由的笑着轻轻的倚在他怀里擦着眼泪。
这肚子本就有些不舒服,罗溪玉也没有在意,就着圣主喝剩下的花茶水喝了一怀,又喝了点花露,胃口不好也只怪到天气上,结果到了晚上,肚子疼的厉害。
她暗道了声坏了,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抽疼着,一阵阵的难受,她现在才七个月,绝不可能要生了,那这种情况就是动了胎气,怎么会动了胎气?之前那般劳作都没有,怎么只是抻了一下就……
此时已经半夜,夜深人静,身边躺着圣主,她疼的身上一阵阵汗意,整个人蜷在了一起,如果常人定是要喊人,可是偏偏罗溪玉的疼痛与旁人不同,普通人有一分疼,她便有五分。
她也从来不知动了胎气会这么的疼,一时间疼的整个人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胸口如压着大石一般,只不断的在黑暗里重重的喘着。
“来人……”罗溪玉想叫圣主,可是她想到圣主听不到,便是听到,也不能喊人,只得满头大汗的用力撑着胳膊冲着门口:“秀瑾……来人……”却不知为何冲出口的话竟然小到如蚊子叫。
连她自己都似听不到。
“孩子,孩子……”她感觉到腿间有湿意,似是留了血。
人趴倒在床上,想起身却一时连腰都抬不起来,“救命……救救孩子……”她抓紧床单出声喊,可是不知道自己发没发出声音来,又或者只是哑声的叫。
她感觉到肚子里似有什么东西往下坠,吓得她整张脸苍白如纸,她害怕的弓着身体,手紧紧的抓着绸单,孩子要没了,孩子要没了,怎么办,谁来救救她。
想到孩子,这般疼痛之下,她仍试着挣扎起身,哪怕起身砸碎瓷器也能引得人过来,可是她起不来,叫不出声,黑暗中她陷入到恐惧里,不由嘤嘤的哭出来。
她用力的抓住身边男人的胳膊,“圣主,圣主……圣主……孩子,救……”她如扼住喉咙一般,像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指甲都扣进了肉里。
而本来睡着的男人,此时手微微一动,大手抓住了她,看到他的反应,罗溪玉疼的不断的抽着气,在黑暗里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哭的动静如蚊子一样,她只能用力推着他,她疯狂的掐着他,可是男人却不知她是什么意思,只是茫然的起身,因为他什么也看不到。
罗溪玉推他,掐他,甚至打他,可是他都没有反应,她感觉到腿间的湿意更重了,疼痛也太强烈,意识也有些昏沉,她用力的咬着唇,绝望的松开红,拼尽全力冲外面喊救命,来人。
可是力气全部用在了疼痛上,连嗓子都干涸的厉害,发不出声音来。
“孩子,孩子……”罗溪玉痛苦的抱住腹部,惊慌失措的喃喃。
而这时的圣主却是像感觉到了她的哆嗦,突然开始摸索着,待他摸到她脸上一脸的泪和睁着大大的眼睛时,圣主整个人僵在了那里。
☆、第一百零一章
他摸索的下了床,他站在那里手用力的挥舞,可是罗溪玉怕他会摔倒,屋子里那些瓶瓶罐罐桌椅板凳,早就让人收了起来,只余一张放在一侧墙边的桌子与两只木椅,其它的装饰什么都没有。
于是,他在手用力挥舞之下,什么也没有碰到,他脚步不由有些踉跄,指节都有些发白,脸色焦急中带着愤怒,他用力的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只听到一声类似于什么东西卡住嗓子的动静,到了嘴边却又噎了回去。
反复试了数次,脾气终于在担心与无力的愤怒中爆发,他杂乱的步子在屋子里走动,终于摸到了墙壁,他的手用力锤打墙壁,可是全身经脉尽断之下,又如何能如以前般将墙砸烂。
这种废物的感觉对于曾经武力值高到破表的人,是种残酷的折磨,这种折磨与床上那让支离破碎无所依靠的女人的痛吟相加在一起,简直是要让人疯狂。
圣主一向挺直的背,就算是受尽折磨也从不弯下的背骨,此时曲了下去,因为他无法长时间支撑着无力的腿行路,没有人扶着,他腿下飘忽无力,有几下趔趄的差点摔倒。
他停顿了下,便顺着墙壁慢慢跪了下来,然后跪爬在地上,手发抖的四处摸索,那种害怕失去最珍贵的人,及沦落为无用废物的恐惧感每每折磨着他,此时更是加剧,他紧紧的攥住拳头,一下下锤着墙,往前爬走。
平日屋子此时走起来显得格外的漫长。
直到他终于摸到了桌子腿,那一瞬间,他扣着桌沿站了起来,不知从哪里爆发出来的力量,将整个桌子全力一甩,桌子上面放着水壶,最先飞了出去,整个壶摔在了对面墙上,碎得连一块完整的瓦片都没有。
而桌子被掀之下,沉重的摔在地是,那声音在半夜时分,如乍雷响起。
门顿时被打开,十二剑冲了进来。
他们进来的时候,借着月光,看到的便是一身白衣的圣主,他站在那里,眼角与嘴角慢慢的流出黑色的水来,看起来异常可怖,而垂下的拳头此时攥的死死的,往下滴着血,视线落在不远的墙壁上,只见上面一个又一个坑洞与血指印,竟是从床延续了六米远,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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