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他就好,比讨厌强,有爱就可以在一起,这样白首也不错,尽管他的发已经先白了。
别哭了,我知道让你难过了好多年,被欺负的很难受,可是以后的日子我保护你。
他醒来的时候,她还在熟睡,眼睛略带着红肿,大约是哭过的,身子蜷成一个弓形透着薄薄的被子,印出玲珑而柔软的曲线。
安辰羽掀开窗帘,推开窗户,清晨的气息夹杂着青草的味道从小区上空蜂拥而入。雨季似乎悄悄隐退。
他对着镜子打领带的时候陆艺的来电疯响。
试着动了动酸疼的身体,昨天她差点累死,安辰羽不知抽什么风,带着她打篮球,在没有一个人的篮球场上带着她瞎玩,还骂她笨,最后她累的实在动不了,他又讲了个鬼故事,叫什么别压我的红棉袄,吓得裴然魂飞魄散,顿时觉着先前的浪漫无影无踪,温馨的白蜡烛尤为碍眼,只能一路紧紧拽着他跑回家。综合来看,安辰羽这人骨子里的坏是没法根除的。
“我知道,我现在就赶过去!”
她听见安辰羽低沉的声音里有异样,一向优雅的举止也带着三分凌乱,砰的一声巨响,他已经踩着楼梯飞奔离开。
曾小姐又吐血了,情况十分严重。
下午的时候带着杰米去童心游乐场玩耍,走到半路的时候杰米就非要气球不可,各种颜色的,材质像是塑料里面充气,他挑了金刚葫芦娃还有美羊羊,卖气球的姐姐原本给他喜羊羊的,他却问:有没有灰太狼。对方回答没有,他又说:那就美羊羊吧。
裴然颇为无语,这孩子有点……
“妈咪有个叔叔盯着你看。”杰米的眼睛比雷达还灵敏。
谁盯着她看?裴然扭着脖子望去,方知墨正倚着车门吞云吐雾,眉宇促成一个川字,目光淡淡望着她,似乎一直这么看了很久。发现她也看过来时,随手将烟掐灭,扔进附近的桶中,抬脚向她走来。
裴然掏出钱包,付了气球的钱转身就走,童心游乐场挺好玩的,这一回她也壜坐坐摩天轮或者小飞机。
有脚步声着急的追来,似乎怕她拔腿狂跑,方知墨人未到跟前,长手已经伸过来拉住她的肩膀。那只手,今天没有戴戒指。
“先生,我正抱着孩子,您要干什么?”她努力的微笑,是的,非常努力,只是眼睛周围的笑纹怎么使劲也无法绽放。能不再见面么,要不要我跪下来给您磕个头,方大爷饶我一命吧,让我和儿子好好活一活!
“小然,我们谈一谈。”
裴然望了眼满脸好奇的杰米,后退一步,“我们曾经有无数个机会可以谈一谈,可你不珍惜,现在没机会了,我不希望儿子听到什么不该听的。从前的事就忘了吧,死活都是我咎由自取,我不怨你。你也受了不少苦,看在我为你死去活来那么多次的份上,也别怨我,就此两清。”
“把孩子送幼稚园。”
“爱送就送你家的,我还要陪我的儿子玩一天。”她再一次后退,不允许自己靠近他,靠近了会痴迷,痴迷后满身都是伤,她不能再受伤了,她得活着养杰米。
裴然努力用玩具吸引杰米的注意力,使他没法注意母亲的异样,裴然紧紧抱着他汇入人群中。
他的小然长大了。方知墨怔怔望着那抹娇小的身影,越来越高大,护着自己怀里的小崽子,恐防他产生任何威胁,是的,小然在防备他,防备任何外来的侵害,她的心里只有杰米,安辰羽的野种!从没像现在这样,一直隐藏在心底最秘密角落的厌恶不经意从眼底流露,方知墨讨厌那个孩子。
视线的那一头,杰米小小的脑袋搭在裴然肩膀上露出一半,漂亮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方知墨,那小鹿一般可人的光芒又像是某种致命的桎梏,刺中了方知墨怒火中烧的心脏。
病房里
曾柔咳嗽的厉害,刚刚喝了点水稳定下来,正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入眠,连安辰羽何时进来的都没发现。
“别挖……别挖……”昏睡中她一把抓住了儿子的手,不停颤抖,使出浑身的力气也要阻止文海挖木川的坟墓,那里有一本《忏悔录》记录着她种咱罪孽,不,那不能见光的,“辰羽……辰羽,快帮妈妈烧了忏悔录,快,别让文海挖坟……”她忽然满头大汗的坐起,掌心冰凉,瞳孔放大。
“挖什么?”安辰羽意味深长的盯着她。
“没……没什么!”曾柔急忙捂住嘴,有些退缩。
“要不要我通知爸爸来一趟。”
“别别,别让他过来。”曾柔虚弱的阻止。
她心里到底藏着多少秘密,怎么把自己弄成了这副样子,整个人消瘦了十几斤。
大夫站在门口邀请安辰羽出去谈一谈,曾柔趁着他不注意拿了他的手机,偷偷打给文海。
“阿良,求你了,别告诉知墨好么,别告诉他一切!我会赎罪的,你杀了我吧,我什么都听你的,求你嗢告诉方知墨……”她不停的哭。
知墨居然是木川的孩子,他真的是木川的孩子,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曾柔只觉得肺腑一阵剧痛,血气破喉而出,仿佛有无数只厉鬼伸出了獠牙,正待向她索命,连晓梦也出现了,她抱着还没来得及生下的孩子不停在她耳边道:“你们为什么不先死,我的孩子死了。”
当年她明明急着自己连婴儿筐一起,把方知墨扔进古井里的,还听见隐隐的水声,难道那口井枯了,否则怎么可能还活着!她永远想不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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