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再无一丝缝隙,好似天生一对那样契合。
心噗通噗通大声喧哗着,不知是因突如太过靠近的男性气息,亦或是说曹操曹操到的惊吓之情?
总之,脑内一片乱糟糟。
他就这样紧紧抱着我,也没更进一步的意思,小脸被迫埋在他的胸怀,所以望不见他身后的混乱场景,只知道自己好像一晃眼来到了楼下大厅,喧嚣吵闹如浪潮般嘈杂着自己的心。
有多久没有这般心动了?
头脑猛地迸出这个问题,扔得我措手不及。
不、不可能的,不过是这位客人比较内向罢了,绝不是什么善意之举。
没发觉自己竟因这位男子而失了态,思索起了儿女情长,他像能知悉我般,低下头俯在耳畔,轻柔着道,「有缘再会。」
烧红了耳根。
待我回首,只瞥见一抹意味深长的温淡浅笑,和一身凛然的安心背影,转身跳窗跃入一夜寂色,徒留那不凡于世俗的阵阵轻烟,伴他而去。
怔怔地望外看了良久,莫名有些惆怅,那紧系心头的俊朗身影再度占满了思绪,几度逼疯了我。
恋着他的一挑眉一勾唇,想着他的一深情一守候,孩子气般的他,惹人心疼的他,我想将所有情绪的他纳为所有,只要他不离开我。
只要他不离开我...。
「傻子,哭什么呢?」
蓦地耳闻一句熟悉的话,惊诧回头,一名有着墨黑色的瞳孔,黝黑的秀发,带笑的眉眼,和微微上扬的唇角,每每缠绕在心头,铭心刻骨的男人,跃入我惊喜的眼底。
提裙欢喜奔向,打算给他抱个满怀,「凝儿,虽然我很想说我是烔,可我不是。」却被他一句苦涩给打发了掉,坠至谷底。
脚步顿在原地,难堪不已,「才想说怎么可能呢...」硬是挤出一抹强笑,才不让泪水击败了自己。
满腔的酸涩谁人懂,即使是自欺欺人,也想飞奔至他身边,那份焦躁的心情。
「那...堂堂太子怎会来这种烟花之地?」缓下情绪,我只好拉着他走至桌旁,为他砌了一壶雨前龙井,权当是尽尽情谊,叙叙旧,顺些谈谈近来宫中大小事。
「凝儿,我不是烔,让你失望了吧。」他和以前一样温柔看着我忙碌的身影,可嗓音却多了份歉疚,甚至微微带着哽咽。
我讶然,无措地停下手边活儿,有些犯傻看着昔日沉着稳重的他,今日竟如此失态,心湖不免泛起一圈圈怜悯的涟漪,感叹岁月摧残,将那时天真无邪的我们卷向错综复杂的人生。
「凝儿...,今晚忘了我是谁,与我同欢,好吗?」
55街道,泼妇
当日下午,我命奴仆替我打理了下身子,好缓解缓解这自夜晚不停做到白昼的疯狂欢爱所带来的强烈酸痛,沐浴在飘着淡淡药香的墨绿色池子,尽管替我捏揉的小厮不时东摸西抚,不安分地用手指抠弄着,可我却一丁点儿情慾也没有,心里满溢的仍是对那温柔郎儿的浓浓爱恋。
可...为何醒来後,你又消失了呢?
渐渐涌出的失落,寂静回荡在幽幽心洞里,伸手不见五指,一片漆黑,只等着那薄情郎儿再度为我点亮一丝丝光明和希望。
赤裸的白足踏出木桶,小水滴源源不绝自匀称修长的大腿滑落,春色绮丽,勾勒出美好的暧昧弧度。
双手绕至颈後打了一个小结,穿好了嫩黄色肚兜,稍作郑重地套上一层层颜色愈加明亮的草绿外袍,朵朵百合随着步伐一开一合,娇艳欲滴,虽然眼下红枫即将落尽,这一身春装却能为即将到来的冬雪添一抹暖人,让人看了忘却冰冷,感受到一丝丝明亮和希望。
绑了个简单的百合髻,插了根蝶黄绿簪,虽说是作为绮女官要去拜访人家,老鸨却坚持花魁的风俗不可减,硬是要我梳了富贵人家才允的头髻,只是我的稍嫌素雅些罢了,扑着粉黄的娇蝶翩然伫於发顶,和身着的春草裙彼此照映,宛若即入寒冬的最後一抹春光。
优雅走出房门,意外望见对门人来人往,奴仆们来回奔波不知在搬些什麽,似乎要清空了似的,说也奇怪,自从我意外坠楼醒在那间房後,也不曾见过有人出入那里,难得木门大敞,却是要搬出去的样子。
不知是哪位姑娘,从未打过照面呢...。
难得悠闲自在漫步大街,淡粉妆容一点也无法让人联想到,我就是每个寂静夜晚躺倒在床,放荡的青楼女郎,略施胭粉,看起来好似青春如华的少女模样。
今早的信,关於前几行烔的那段,看花了眼仍辨不清,不过许是凐想和我说烔回来了吧,至於後面几句,大略便是皇上驾崩,他要回去好好善後,准被接管宫中政事之类的,怪不得...昨晚他会那麽伤心,硬是要我陪他愉欢,堕落沉沦,醉生梦死一回。
还有,凐又在信末,再次叮咛我特别要小心花嫣,否则莞儿的身世一旦公诸於世,必然引起轩然大波,我和孩儿的命都将不保。
花嫣,她可真是如此狠毒之人?
走着走着,眼前赫然出现一个娇弱人影,本没多加留意,可她那隐隐啜泣的模样,不免让我多瞄了几眼,可这一看,不得了!她不就是稍早皇太后命我去寻的当朝刘宰相千金刘玉环麽?
天啊,一介名媛怎可随意晃荡街头,要是出了什麽意外,该叫我怎和皇太后及太子交待?
「刘姑娘,在下绮女官璿巧凝,您独个儿尊身在外,万一出了事可怎办?」焦急跑上前去,拉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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